白鹿化作三丈高的巨鹿,風燁與伏羲盤坐於鹿背,向極北之地進發。
“陛下你真閑得慌啊!沒事居然要陪貧道去拿旗子,這事貧道一人去就好了。”風燁坐在白鹿背上不由抱怨道。伏羲跟來了而且沒有帶著坐騎,隻能兩人擠在白鹿上同騎。所幸,這白鹿跟在風燁身邊也不少日子了,大小變化也會使得,於是化作三丈高的巨鹿,風燁伏羲兩人坐在其上也不算擁擠。
“這有什麼反正就是一個化身罷了,也不礙大事。再說,你去取旗子要是碰到別人,少不得要打鬥一番。要是碰到哪位同道說上一句‘此物與吾有緣’你不就悲劇了?孤在這裏好歹可以給你壯壯聲勢。”
“行了吧,極北之地這麼遠,沒什麼人會來此的,也就是北麵這幾位大能罷了。值得貧道在乎的也就是這裏的兩位準聖人了。”
伏羲笑而不語,拿出伏羲琴便彈奏起來。琴聲時而如溪水潺潺,時而如風吹林穀,時而如大海浪濤,時而如微風低語。
風燁托著頭聽了一會兒,說道:“以音律顯化自然風水之聲,陛下的境界可是遠比貧道要高了不少。不過這自然之音中卻是多了一絲喧鬧之聲。看來陛下的琴藝倒是有些退步了,莫不是在天庭這些年有所生疏?”
“可能也是俗務纏身罷,日後神農歸位以後,孤便靜居火雲洞參悟大道,以求早日達到‘大音希聲’的境界吧。”
“陛下要是達到大音希聲的境界,也足以一步證道了。日後對於洪荒同道可說是又多了一種修行之法了。
對了說起火雲洞,陛下這些日子可曾回去?可曾注意到,當初風仲渡劫之地那顆赤鬆可還在那裏?”
“赤鬆?雖然孤沒有回去,不過幫你占卜一下就是了。”伏羲雙目微閉,卜了一卦:“不在了,那赤鬆倒是有些機緣,趁著風仲證道金仙的時候沾染了一絲先天純陽氣,就此化形而出。怎麼了,可要孤再算一算那赤鬆的下落?”
“不必了。”風燁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看來正如自己所想,是帝女桑那個典故嗎。
不在多想,風燁繼續聽著伏羲彈奏。聽著琴聲白鹿也放出一聲愉悅的叫聲加速趕路。沒多久,便進入了極北之地。
不過,剛剛進入這裏風燁就不由皺了皺眉頭,“這裏的陰氣怎麼這麼重?”
“而且這陰氣不單單是陰寒之氣,其中還有不少的死靈怨氣啊。”伏羲伸手抓來一團陰氣看了看,接口道:“看樣子,這陰寒死氣的來源該不會就是吾等的目的地吧?”
“烏鴉嘴!”風燁瞪了伏羲一眼,不過心中也琢磨開了,作為易數大師,伏羲的話還是有一些準頭的,而且像這種大神,一言一行皆會有所靈感。
白鹿乃是水精而出的靈獸,看到這情況,鹿角之上托起一團白光,四足上也有四朵白蓮升起騰空行走於此,而不被那些死氣侵染。
果然,當風燁等人來到目的地的時候,就看到這裏的死怨之氣最是濃厚。黑氣顯出實體,各種怨靈在白鹿周身遊走,大地寸草不生,盡數是風霜骸骨。
除了陰寒死氣,這裏怎麼還有這麼大的邪穢之力?風燁以先天易算推算了一下。眉頭一皺“陛下,看來吾等白來了。難怪那北方旗一直沒出世,原來是鎮壓了這裏的邪氣地煞。要是吾等將那旗子取了,恐怕這裏地氣爆發吾等少不得也要沾上業力。而且那地心之中還孕育了一方精靈元胎,日後與北方旗有緣,吾等總不好動手啊!”
“說起來,這還是妹妹造的孽啊。”伏羲也算出來了,當年女媧補天時曾斬殺了一隻玄龜,以其四肢而化天柱。那玄龜龜殼雖然被女媧取走,日後有了重生之機投入元馗門下。但是那玄龜的身軀卻被拋擲於此,死後怨氣不散身軀化作黑血侵染了這裏一方水土。
“倒也不能說是娘娘的錯,陛下你看這陰寒之氣,還有幾分玄冥巫祖的力量屬性,莫不是玄冥巫祖最後便是死於此地的?”
盤算了一下,伏羲道“恐怕也正是如此吧,當初玄冥巫祖精氣遺落於寒山,而這玄冥遺骸可能便是落於此處了。也正是玄冥遺骨流於此處,才使得地下的那個元胎不能出世。”
沉思了一會兒,伏羲對著風燁道“阿燁,你正好借助北方旗將此處淨化了吧。那元胎孤看著根骨也是不錯,正好就與你做個門下好了。你幫其出世,這份恩情一件靈寶也足夠了。更別說,這靈寶本就是你九頭一脈的靈寶。而且要是入了你的門下,日後你在將這靈寶賜予他就是,反正也是你這一脈流傳。”
“這倒也是可行。”風燁法眼縱觀那元胎,其中仿若有龜蛇之象,看樣子倒像是一隻玄武,根基也是不錯了。
風燁拿出崆峒印,念動神咒,對著下方就是打出一道黑光,牽引出來一麵黑色大旗。那旗子通體成皂雕色,有浪花水紋鑲邊,風燁看了看不由點點頭。這水紋神文,與焰光旗上的火焰神文,雲界旗上的祥雲神文,青蓮旗上的蓮花神文還有杏黃旗上的艮山神文倒是一脈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