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將淩米兒護到身後。他抱拳詢問,“請問兄台……”話還沒說完整,狐蝙蝠就抽出深藏在披風底下薄如蟬翼的血魔刀向蕭白砍去。
“蕭公子小心。”玉晚娘拔起劍與狐蝙蝠廝打起來,忽上忽下,打鬥幾個回合,顯然玉晚娘並不是狐蝙蝠的對手,狐蝙蝠的刀眼看就要落到玉晚娘的脖子上,蕭白急忙將隨身的簫扔了出去,長簫擋住狐蝙蝠落下的刀刃。狐蝙蝠眼看出了洋相,氣急敗壞,將矛頭指向蕭白。
“好小子。”狐蝙蝠齜著牙舉刀便朝蕭白一陣狂砍,蕭白退後連閃幾回,躲在他身後的淩米兒抽出蕭白的劍道,“蕭大哥,給。”
蕭白接過劍,飛升一躍。從後頭猛踹狐蝙蝠一腳。狐蝙蝠痛得哇哇大叫一聲。
“好小子……”
“兄台,蕭白無意冒犯,也不想與你為敵。”
“好小子,你現在已經冒犯我了,好小子。”狐蝙蝠不依不饒,明知功夫不在蕭白之上,為了挽回薄麵,他硬著厚著臉皮連出爛招。
狐蝙蝠連中蕭白數招,終究不是蕭白的對手,本想放棄,這個時候在洞中熟睡的獬豸公蘇醒過來,聞到狐蝙蝠身上的血腥味,內心狂躁起來。他嘶吼出洞,嚇得淩米兒尖叫一聲。
“哎呦,獬豸兄弟啊,你終於醒了,我差點就被這個好小子給打死了。”狐蝙蝠灰溜溜地跑到獬豸公身邊躲藏起來,從他濃密黝黑的毛發後麵探出腦袋,狐蝙蝠胡言亂語,“獬豸兄,就是那個大個子打得我鼻青臉腫,好生疼痛,顏麵盡失。”
“敗在一個凡夫俗子手裏,你還好意思說得出口。”獬豸公目視蕭白,問,“敢問這位公子,為何闖我傲少主之陵,還打傷狐侍衛。”
“蕭白無意冒犯,隻是想請教兩位前輩,既然是傲少主之陵,為何要囚禁一個不會武功的書生?”
“這個恐怕是與公子無關吧。”獬豸公說。
“我想懇請前輩能否放過晚生公子?”
“放過?”獬豸公大笑起來,雙目明亮有神,額上有道深深的刀痕,因為他狂熱的大笑而抖動。他說,“洞裏的那位公子是為我們傲少主陪葬的。”
“你們為什麼要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陪葬?”玉晚娘喝道。
“玉姑娘,你怎麼還在這裏?”獬豸公看向玉晚娘。
“你們不放過晚生,我就一天不離開這裏,你們的傲少主就一天不得安寧。”玉晚娘說完,大步走向石洞旁邊的古木藤後麵,轉眼就生起一堆大火,她舉著火棒站到洞口,“你們不放過晚生,我就天天站在洞口燃放大火。讓你們的傲少主死後的靈魂都得不到安寧。”
“你——”狐蝙蝠氣得麵目猙獰,躲在獬豸公背後又不敢出來,隻能氣急敗壞地說,“你敢放火,我就殺了李晚生。你想讓我們的少主靈魂不得安寧,我就讓你的晚生情郎生不如死。”
“你——”玉晚娘氣得恨不得用火棒去燒狐蝙蝠。
“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請你們立刻離開萬蛇穀。”獬豸公說。
“蕭公子,你們走吧。”出於對蕭白和淩米兒的安全考慮,玉晚娘說,“趕快離開這裏。”
“你們走不了了。”傲陵之內回聲不斷。從出口的地方湧進來一群小兵兩字排開,隨後走出來一位發長及腰,頭戴金冠,身著黑披風的青年公子。言語中透視著偏見與傲慢。
“二公子你來啦。”狐蝙蝠從獬豸公背後流竄到長孫希少穀主身後。
“我長兄仙逝,正求安息,你們這些小人物,闖我長兄陵墓,罪該至死。”長孫希扭頭朝手下示意,回應的光頭貝子招呼手下小兵動手。小兵紛紛喊殺,大刀舉得高高的向蕭白他們衝來。
小兵雖多,但功夫極爛,多來都是萬蛇穀湊數的。蕭白一腳就踹飛好幾個小兵,最後長孫希不得不親自出馬。
光頭貝子為長孫希貼身侍衛,與廖光明、吳天左、林正英、賴成大合稱西子五毒。光頭貝子實屬西子五毒第一毒,他精通蠍毒,力大超群,手持百斤雙錘,舉錘陣吼,恍如雄獅。
“二公子,讓我來。”光頭貝子說話並不結巴,但語速極慢。說罷,他揮舞著大錘朝蕭白飛來。光頭貝子雖然力大,但行動極不靈活。
長孫希不持任何武器,空手與蕭白打鬥。玉晚娘則飛身對付光頭貝子。
打鬥正處激烈的時候,從傲陵主墓室飛身而出一位靈動女子。此女子容顏絕世,美勝天仙,但生性冷漠,一席白衣長裙恍如一縷青煙。
“二公子,傲陵境內,不得浩然動武。”她擋在希少穀主和蕭白之間。
“天嬋姑娘,可是這些人他闖我兄長陵墓,不教訓他們,他們不知道我萬蛇穀的厲害。”
“二公子,大公子向來溫和善良,你帶人在他棲身之地打打殺殺,這恐怕不好吧。”
“天嬋姑娘。”長孫希一見靈天嬋,心花怒放。忙回頭對光頭貝子下令,“天嬋姑娘說了,我長兄好靜,還不快快放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