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屠夫的顯名(1 / 2)

這都是些閑話,打後再侃侃而聊也不遲。最後透露一下,李逸接到一樁可觀的交易,剝奪一個人的生存權力能有五百兩銀子的回報。隻是此人長得什麼樣、身在何方、武功造旨如何、是否比李逸強大都一概不知。李逸這樣在這裏唾液紛飛無靜止,便為了要探聽他是何方神聖,很遺憾我能提供的線索隻有他的稱呼——趙衛平。你若曉得他的屈膝之處,請稟報於李逸。那五百兩銀子我一定要和你分享一會兒——一會兒以後五百兩銀子重歸於李逸,你則屬於閻王老子的了——這可是心裏想的話,可別說出去啊!

能夠成為一名殺手,其路途是相當的坎坷,回首思忖便要感慨萬千、唏噓不已。

李逸的雙手被殷紅殷紅的鮮血浸泡過,而這血不是任何人的血,它來自於一頭家畜——豬的身上。任何人都有餓肚子的時候,李逸當然不是一個例外。瞥見山野肥豬四竄亂跑,哪有不唾涎三尺的?哪能不大動食欲之心?對!就是不動心!皆因動手動腳連口也都一同動了起來。光是心動沒有行動,怎能嚐到新鮮美味的肉?還不是挨癟了肚皮,光流口水也隻是自己給自己難受罷了。

李逸腳施展著天下無敵的“飛毛腿”,一瞬間便能趕上一頭肥豬,再使手一輪,猛比劃著“龍爪手”然而加上全身體的撲上去,饑餓的食欲所激發出來的潛能便可以將一頭強壯的山豬牢牢地按在地上,最後張開被饑餓撕得龐大的口,猶如利器直取山豬的咽喉。隨著嘶聲力竭的吼叫從山豬口中洶湧呼出由洪亮刺耳到衰敗不成聲,這山珍野味便萬無一失地到了嘴邊。殷紅的鮮血沾染雙手,血腥中衝斥著不是那麼暢通的鼻腔大道,而胃則是泛飄起“嗝”來為幹癟了的肚皮得到安慰而放聲呼叫。

道起來倒是覺得挺容易的,但這絕對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眾人皆知任何動物受到侵害都會有還擊的時候。當一個生命在旦夕禍端的重要關頭,所表現出的求生欲望愈是強烈,反抗的力量便愈是強大,難以讓人對付,所能抵擋。

不防直說了吧,因受到武林人士的感染,連一頭家畜——豬也會懂得防敵的小小招數。雖為一招半式,但盡在概要之處,一擊即倒、一觸即斃都難以形容這等威力。我們的武林人士有聲名顯赫的“回馬槍”,這豬則急中生智悟到一招鮮為人曉的“回豬腿”。這是一招很陰險的招數被列入特陰的一類當中。隻因這招不偏不倚剛剛好擊中你的下陰。幸好,下陰是李逸最重視的一個部位,加上特別防護,因而將這招化解於無形之中。那頭肥豬見奈何不了李逸,奄奄一息地看著李逸,眸子裏盡是求饒與迷惑之意。

事後,李逸的下陰卻覺得有些隱隱小痛,真讓人唏噓不已。

說到下陰還有件更為之唏噓之事。

那時李逸剛出道,接了一樁生意,很快就找到要殺的人。這廝虎背熊腰,手提七尺闊口鋼刀,身著銀色盔甲,英姿颯爽、威風凜凜地出來應戰。這身打扮當場將李逸這個沒見過多少世麵的殺手給驚呆了,惶恐不安的火焰星星零零碎燃,幸好沒有聚攏一塊成為篝火。

那廝肅穆莊嚴地吼道:“混帳,我與你無怨無仇,幹嘛要來取我性命?”

李逸舉起手中那柄曾沾染不少大俠鮮血的大刀,強作鎮定地說:“你仇人的金子有恩於我,我是來報恩的不是取性命,在下不敢搶了閻王老爺子的鈑碗。會遭罪的,使不得。”

那廝恍然大悟地說:“哦,是殺手。我勸你還是退了這些滿是血腥的銀兩。”

我說:“說得倒是挺輕巧,能嗎?能夠這麼做嗎?憑什麼呀?”

那廝頭一沉,凶光現,冷冷地道:“不退將會染上你自己鮮紅的血跡。”

李逸哈哈朗笑,以舒緩緊張的心境,說:“我想呐,這應該是你的鮮血才對。”

那廝舞起大刀,“伏伏”生威地向李逸撲來,驟然間刀光刀影中被包圍的是李逸。李逸小心翼翼地以迅猛的準確的反應力,回避他那急砍速至的鋒芒的奪命的刀鋒。光是沒有回攻之力,這一驚非同小可,冷汗珠子冒了滿滿一臉,寒到了心底。

滿以為抵擋之架萬無一失,但還是讓他手中的大刀輕輕地刮傷了李逸。李逸憤然怒起烈火,在猛躲迅避之餘還能抽出刀來還攻幾刀,趁他沒攻之力之時,點地一躍,掠過半空,越離戰鬥圈一丈之外,飄然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