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楊博士分開後,我失魂落魄的往自己家裏走,路程走到一半時,我接到了劉思彤打來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她立刻便問:“田鑫,怎麼樣了?一切都順利麼?”
我長出一口氣,語氣沉痛的回複說:“他們都犧牲了,隻留下我一個。”
劉思彤驚歎的叫了一聲,隨即說:“真可真叫人傷心,不過總算是把影子公司的老大給弄死了……哎,總要有犧牲……”
說完這句話,劉思彤可能是覺得有點不妥,又補充道:“警局裏也經常有人在出警的時候發生意外,這些人都是值得尊敬和紀念的人。”
一想到夢裏所發生的那些事,我立刻又感到悲從中來,我霎時間感到十分絕望,一下子同劉思彤說了好多抱怨的話,她耐著性子聽我說完,末了淡淡的說:“交給時間吧,時間會衝淡一切的。”
劉思彤本想約我出去坐坐,但被我拒絕了。
我回到家中,接連幾天都睡不好覺,但凡睡著,必做噩夢,我甚至懷疑我體內的那重人格並沒有死,他還在,我於是找了一個私人的心理診所,給我催眠治療,結果給我催眠的醫生說並沒有發現我有人格分裂的跡象。
之後的日子裏,我去看過李睦安,她的狀況已經比之前好很多,基本上已經從失戀的陰影裏走了出來,還打算進行一段新的戀愛,我當然說了很多祝福之類的話。
至於汪叔和婉茹,一直都沒有消息。
方展雲之後也找過我,他說自己作為人工智能的代表,反而覺得人工智能和人類應該和平共處,他為此還找了一個人類合夥人成立了一個工作室,專門研究可以更好服務於人類的人工智能。
這之後又過了幾天,楊博士給我打來電話,說項目申請成功了,李悠悠他們已經成功安置好,但是段淩天由於罹患肝癌,在申請的過程中,沒有了生命跡象,楊博士已經將他安葬好。
和楊博士通過電話後,我專門去楊博士的實驗基地,去看望李悠悠他們。
我找到他們時,他們分別躺在自己的床上,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樣,表情祥和,似乎正在做著美夢。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醒來,但是最起碼有希望,這樣想來,我心裏也能寬慰許多。
離開楊博士後,我便打車前往自己的診所,自打和楊博士一起合作以後,我還一直沒有回去診所,粗略算一算,已經快一個月過去了。
不知怎地,一想到要回去診所,我立刻便又想到了林若兮,同時也想到自己在夢境中經曆的那個場景,我心想,如果我當時一直讓林若兮留在房內,我們是不是可以擁有彼此多一點的時間?
可這一切就像林若兮自己所說的,人生是沒有如果的。
眼見就要抵達診所,我突然接到了劉思彤打來的電話,電話中的她語氣凝重的說:“田鑫,出事了。”
我一驚,忙問:“出什麼事了?”
劉思彤說:“剛剛市完一中有學生跳樓。”
我怔了怔說:“那個中學之前就經常有學生跳樓,哎,現在的學生學習壓力大啊。”
劉思彤忙說:“不不不,這次的事情遠非你能想象的,是一個班級的學生集體跳樓,死了三十多人……”
我聽後大驚失色:“什麼?有這種事!”
不過我很快定下神來,發生這種集體自殺事件,我首先想到的人就是淩嘯汀。
我於是又折返回警局找到了劉思彤,把二十六年前的集體自殺事件,和關於淩嘯汀的一些事同她一一說了,劉思彤聽後忙說:“如此說來,這個叫淩嘯汀的人嫌疑最大,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我倆於是便感到臨市,找到大牢新地址,並和牢裏的工作人員道明了自己的來意,工作人員聽到我們的訴求後說:“想看淩嘯汀啊?你們來晚了,他幾天前越獄了。”
我聽後本能的叫道:“什麼!”
未完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