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國,鎮北侯王興府外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一個青裳婦人挺著半大的肚子,在街上閑逛。
像雪國這樣一個大國,街道上到處都有飄泊各地的修士,所見過的美女何止千百,就連當地的百姓那也是習空見慣。
但固然風國閨秀傾國傾城,花國佳麗溫柔多情,月國胭脂剛健婀娜,但卻沒一個能比得上眼前這個青裳少婦,雖然衣著樸素,但一顰一笑之間似乎是那麼的典雅脫俗,又那麼的古樸怡人,種種的矛盾體集合在一人身上,卻又顯得那麼的完美無瑕。
這青裳女子繼續步行了過來,她的姿態是那樣的優美,如同行雲流水,自有一般使人心曠神怡的氣質流露出來。
旁邊眾人,不論男女老少,凡人或是修仙之人,都駐足而立,嘴角浮現著淺淺的微笑,默默地望著她,完全是以一種欣賞的眼光,而不夾雜絲毫的情感。
但也有一些好色之徒,色迷迷的盯著她,幾乎有想要擁她入懷,親吻一下她的**。
青裳女子自然能夠看得懂旁人神態的轉變,因而她的臉色變得冷峻,又變得凜若冰霜,使人望而生畏。
熱情似火,冷若冰霜,兩極變化呈現的活靈活現。
以往也曾有過一些不開眼的人想褻瀆此女子,但最終都“無功而返”,甚至是元氣大傷。
這婦人名叫寧紅羽,這裏的人隻知道她是鎮北侯府裏的忠伯的一個遠方親戚,有人說她是小狐狸精,勾引了鎮北侯王興;又有人說她是天仙,是那麼的出塵脫俗,但來這裏已經半年了,和街坊鄰居倒也相處的和睦。
半年來隨遇而安,一日三餐,粗茶淡飯,柴米油鹽,喜怒哀樂,無所謂隱,也無所謂顯。日子雖然過得平淡,甚至窮酸,但從來沒有任何抱怨,反倒讓周圍人常常從她身上感到一種滲透肌膚的純粹、陽光與向上。
今日出門乃是臨盆將至,采購一些必須用品。
正在挑選物品,突聽耳邊氣喘籲籲的傳來:“夫人,夫人!”
寧紅羽定睛一看,原來是忠伯。
看著忠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寧紅羽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仔細詢問才知道,是鎮北侯府的老夫人要見她。
寧紅羽立刻就明白,肯定有人通風報信給老夫人,說侯爺在外麵有女人,並且有了身孕。依照老夫人的脾氣,自然想知道個究竟。
寧紅羽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隻是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
若無其事的繼續挑選東西。
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看著寧紅羽悠閑的樣子,忠伯在旁邊可站不住,一直催促著寧紅羽趕緊回去。
好容易兩人緩緩回到小院,但見門口密密麻麻的人,院內也是擠的滿滿當當,雖然擁擠,但卻排列有序。
寧紅羽倒也吃了一驚,心頭暗想,看來這架勢不小啊。
走進小院,引入眼簾的是端坐在小院中間一個白發蒼蒼的婦人,看前呼後擁的情況,寧紅羽不用想也明白,這個便是鎮北侯王興的老母親。
禮不可廢。
寧紅羽上前拜見:“紅羽參見老夫人,因有身孕,行動不便,多多包涵。”
“抬起頭來。”一個矯情的聲音傳入耳邊。
寧紅羽微微抬頭,隻見說話者不是老夫人,而是旁邊一婦人。
烏黑發亮的秀發盤著髻,斜插著一支紅玉點睛黃金鳳凰展翅釵,鳳口叼垂三分琉璃翡翠鈴,輕輕搖晃。兩道柳葉眉,冷中帶著豔,清裏更有媚;紅唇緊閉,雙頰若雪,一雙眼眸清亮無比,更帶著三分怒氣。
原來是鎮北侯王興大名鼎鼎的夫人——雪柔。
雪柔可惜人非其名,相反是一個潑辣的女子,在王家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作威作福,平時沒把幾個人能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