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鄭大胖子不答話,用毛手抓緊天君的小手,扭到了身後。
瘦弱的天君被扭痛了,死命的掙紮,口中不停的咒罵。
這一陣吵聲,驚動了屋裏的人,一個個的都圍在門邊看熱鬧,但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
看著冷漠的眾人,天君掙紮著好一會兒,但卻怎樣也掙不開,突然的,他的臉上泛起了黃色,四肢一陣抽動,頭軟弱的垂下來,昏倒過去了。
天君對於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仍然沉浸在幻境之中不能自拔,尚未
脫險,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心門的壓抑。
突然他覺得腦背後熱呼呼的,脖子裏好像有人在灑水似的.他用手摸摸脖子,以為這是一種幻覺。
下意識轉頭,兩股熱騰騰的液體疾衝而入他的咽喉邊,天君不禁大喜,猛然生出一股狠勁,張口猛力一吸,恨不得一口把這兩股液體喝光,方才如他心願。
惡風隨著這兩股液體的出現疾速地退去……
頸口的傷口被液體一浸,痛得他心裏直發顫,但是他還是拚命地吮著,拚命地吸著!
漸漸地,他感到全身滾燙,眼前一片片金星飄來飄去,體內兩股熱流,疾速地流動著,經脈穴道都被衝激得痛苦非凡,尤其是心門前麵的幾條主脈,更是痛苦不堪。
天君覺得整個世界都開始旋轉了,越轉越快……
終於,他支持不住了,完全暈厥了過去,鼻腔、口腔、耳洞中滲出絲絲的鮮血。
昏迷中,他似乎覺得身上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苦,就像自已全身被數十匹馬拉著撕開來似的,同時,體內陣陣火熱,如同投身熊熊大火之中。
“若有若無,似看非看。心求靜必先治眼,眼者神遊之主也,神遊於眼而役於心,故抑之於眼,而使之歸於心。但於一念妄生之際,思平日不得靜者,此為梗耳,急舍之,久久純熟。夫妄念莫大於喜怒,怒裏回思則不怒,喜裏知抑則不喜,種種皆然,久而自靜。”
一段段法訣傳入耳道,天君昏迷意識中,在有意無意之間,自然而然
的行宮運氣。
氣息隨著法訣有節奏的蠕動,快慢有序的衝向心房前。
“沒有錯,天君馬上要結成內丹了。咦?黃色的內丹?奇了怪了?”飛爺爺沉思了下去,“難道他是?情況越來越複雜,以後有我和雲老頭的苦吃了。”
飛爺爺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也好像明白了什麼,沉默不語。
“隻是兩年啊,才兩年啊,這小子就結成了內丹,真的是一塊好料,也許我們的希望真的可以寄托在他身上。”雲生不停的感慨著,有些羨慕嫉妒,但更多的慈愛。
叭!”一聲悶響暴出之後,兩股互相衝擊的熱流,突然接上了,合而為一,順流而上。
氣流一遍又一遍的撞擊,兩股熱流,狂烈地衝激著,一次,又一次……
經脈已經被撐的有些膨脹,十來次之後,已成強弩之末,趨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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