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的時間不長不短,靈力這段時間的空白讓他勉強接受,隻懷疑大致是因為**的原因,相信隻需這半月不懈的努力,自己的實力最終會得到恢複,並有信心衝擊更高的層次境地。
但美好的願望終成泡影,一切都事與願違。
入定之後,天君開始不安起來,與之前的設想大相徑庭,他發覺自己的靈識竟然沒有了散幅,靈力也扔就蕩然無存,尋覓不得!
越是著急,越沒有用!不管是奧義訣還是本命訣,如大海撈針一無處找。裏麵全是一片幹涸,猶如幹旱多年的土地一樣,溝壑縱橫,整個金丹之一片荒蕪。
剛開始這樣的時候,天君還以為自己隻是受傷太重,需要調理,慢慢的一定會恢複過來,可是半個月時間都過去了,**都已經恢複如初,以至更勝一籌,為何單單靈力卻杳無音信,究竟出了什麼事?天君此刻心裏怎能不驚!
他一下明白了為何自己最近精神頹廢,靈識也大不如前,心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想想都可怕!
有心無力的扭頭看向璿璣,卻發覺她掩麵深蹲在那裏,痛哭流涕,似乎有難言之隱,這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事情比想象還要遭。
靈力幹涸嗎?
不確定,但也隻有這一種可能。
這種萬分之一的幾率為何會降臨到自己頭上,如果自己真的是靈力幹涸,那終其一身,都絕不會再有任何成就!
失魂落魄一般,整個人呆滯著一動不動,他的一切希望都破滅了,自己成了一個實足的廢物,跟滿大街那些尋常平民再沒有多大的區別,又回想了小時候那種種情形。
心有可惜啊!
許多事情,他都無力再去做了。
父親,大仇未報:母親,杳無音訊,終未能相見:弟弟,下落不明。
雲夕,隻想再看她一眼。
沒有了靈力,還談什麼修煉,談什麼報仇,談什麼光宗耀祖?
現實是殘酷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一切都已是不現實的,他最終還是會變成一個人見人欺的尋常百姓。
回首間,豪情壯誌都已成過眼雲煙,他知道他沒有能力再去做什麼了。
心神疲憊,黯然身退,仰天一聲長嘯。似乎在**著心抑鬱之氣。
頃刻後,隨著那一聲長嘯,身邊幾人已經團團圍住了天君。
坐立的天君,原本神彩奕奕的雙目也突然得到了光彩,披散著的頭發半掩著麵貌,一副魂不守舍的樣,頹廢之極。神智倒還清醒,但久久不肯開口說話,隻是直直地望棄地麵。
璿璣悄然的伏在他身上,費勁的摟著他的肩膀,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想想二人一起走過如此多的艱難曆程,同甘共苦、榮辱與共。多少風風雨雨都過來了,難道就在這裏倒下起不來了?
凡事沒到最後一步絕不能放棄!
璿璣心裏也很難過,非常的難過,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安慰鼓勵他。
念水水打破了靜寂道:“天君師弟,你看我師傅都來看你了,不會有事的。”她這話一出口,以為天君會有所感動,不想仍然無動於衷。
夢影長老卻淡漠道:“他一身修為盡廢,靈力幹涸,那金丹已形同虛設,從頭隻怕也再無可能,若是就此喪失神智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師傅!”璿璣悄然地埋怨了一聲,手心手背都是肉,有些不願意聽到師父如此數落天君。
夢影看了她一眼,冷然道:“這小那日如此拚命,還不都是為了你,這不是冤孽是什麼?”璿璣兩眼一紅,直搖頭道:“我,我”說著,卻也說不下去,扭頭別過一旁,輕聲啜泣。
夢影看了正在身邊為天君梳理氣脈的左浩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不是這樣嗎?師傅這麼做,也是為你好,以前答應你,那是因為他是可造之材,如今形同廢人,要之還有何用?事到如今,多想無益,你和水水早日離開此地,免得打攪他們師徒兩人。”
抽身離去後,陷入了一片死寂,氣氛壓抑到了頂點。
過了好一陣,左浩收拾了一下心情,吩咐道:“你們都回去吧,讓他好生調養,掌教送來了一些養神補氣的丹藥,正好讓他服用,看看效果。沒事就不要再來此地,這裏有我,天君萬無一失。”說罷起身,不由分說,將眾人驅趕了出去。
見璿璣頓足遲遲不肯離去,左浩回頭看了一眼,歎息道:“解鈴還須係鈴人,不要苛求於他,讓他一個人靜靜,咱們都先出去。”
待眾人逐個遠去,天君更是氣餒,寂然躺倒地上,除了哭笑之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