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在北方的冬天夜晚總是降臨得如此快,蕭寒蜷縮著在城市肮髒的下水道裏,寒冷的空氣使他顫抖。就在今天的上午蕭寒失去了他身邊最重要的人江欣月,江欣月是蕭寒的女朋友。他們從高中起開始交往。那是一個充滿希望的上午,當蕭寒興奮的衝進他被指定的教室後發現整間教室隻有一個人,江欣月。蕭寒猛地被下水道裏的聲音驚醒,現在,他的心裏充滿了絕望。可是馬上又釋然了,腦子裏隻有一個聲音。月兒,我來陪你了。
2016年的12月18日,這是個令人絕望的日子。人間從此淪為地獄。一架飛往盛京的由美國華盛頓起飛的航班降落在跑道上,一個戴著眼鏡的藍眼美國人從飛機上走了下來,他叫了一輛計程車。用中文流利的說出目的地後靠在了座椅上。不一會就到了目的地,市中心一座正在裝修辦公大樓,正當司機準備叫他的時候。他猛地睜開了雙眼,眼中取而代之的是血腥和殘暴。身子一扭,撲到了司機身上。從頸動脈噴射出來的鮮血濺射在車內那狹窄的空間。因為是中午時間,絕大部分人在吃飯。幾分鍾後,一個路過的行人看到布滿血跡的計程車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幾分鍾後,幾輛警車開到了現場。兩個身穿製服的男警從車上沉穩的走下來。一個幹練警員的對另一個進行指示。這個案子非常嚴重,竟然在市中心作案,嚴重有損我們城市的治安形象,立刻戒嚴禁止周圍人接近。同時給我把這段路的監控視頻調出來。是隊長。奇怪啊,天氣雖然冷但也不至於一個人沒有啊,要知道這可是市中心。他忽然好像聽到了什麼,扭過頭。一張沒有生氣布滿血跡的臉撲了上來。僅僅片刻後手槍的響聲傳遍這片街區的每一個角落。
實驗中學,302教室。一個西裝革履的老師在講台上迅速的寫黑板字。粉筆灰遍布整間教室,在空氣中彌漫。最後一排的方天戩正在認真的思考老師在黑板上寫下的數學題,同座的江欣月看了幾眼黑板後迅速的在計算本上寫下答案。這時候蕭寒終於想出了答案,他轉頭一笑對著江欣月說。“怎麼樣算出來沒有。沒有,難道你算出來了。““嗯,我是誰。江南四大才子蕭寒是也。““你就吹吧,嗬嗬“。江欣月,聊了一下頭簾。“那你教教我唄“。好啊,蕭寒講的起勁,絲毫沒有注意到江欣月眼裏的溫柔。就這樣,兩年後的早上,蕭寒鼓起勇氣將書包裏精心準備的鮮花放到江欣月的書桌裏,眼睛裏充滿期待。
當老師在講台上賣力的講課時,講台下一對小情侶因為老師顧及同學門即將到來的考試,而把桌子分開。可憐的兩人隻能將注意力集中到老師身上。隻是偶爾回一下頭,相視一笑。眼睛中流出來的溫柔互相傳遞。中午,下課鈴響了,正在奮力揮筆的老師停下手。拍了拍粉筆灰。把我寫的都記在本上,但做高考複習大綱。行了,都休息吧。正當老師大步走出門口時,意外發生了。整棟教學樓裏發起連綿不絕的驚叫聲,老師疑惑的走出屋門,腳步聲漸漸變小。頓時,一聲屬於這老師尖叫響起。蕭寒身子一動,飛快的跑到門口。眼前的場景讓他心跳加速,呼吸一窒。男老師被幾個麵目慘白渾身是血的學生圍住撕咬。由於圍住他的瘋了一樣的人太,多喉嚨也被一口咬住。連話都說不出,眼神盯著蕭寒。
蕭寒立刻回過神來,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回到教室,拉起江欣月,小聲地說。“跟我走,再不走就完了“,江欣月輕嗯了一聲。在同學們疑惑的眼神中,蕭寒帶著江新月飛快的跑了出去。蕭寒帶著江欣月頭也不回飛快的跑到走廊另一頭。他現在隻有賭一把,如果這邊的通道也不能走的話。他和江欣月就要被活活咬死了。江欣月回頭望了一眼看著渾身是血的瘋了一樣的人從老師身上爬起來,和頸部缺了一大塊肉,僵硬的站起來的老師。她明白了,畢竟是班裏學習最好的,智商非常高。轉過來看著前麵拉著她跑的方天戩,害怕和恐慌稍稍減輕。
趁著那些咬人死人還在啃噬著這學校裏沒有被咬的人,蕭寒拉著江欣月頭也不會的走出教學樓。看著學校大門外飛奔的死人兩人的心中有些絕望方天戩迅速巡視了一下周圍,看到一輛沒有關車門的汽車。“你會開車嗎,欣月“,“嗯“。“那有一輛車,走。“看著還插在車上的車鑰匙,兩人沉重的心情略微有點減輕。發動車子,江欣月一個漂亮的甩尾甩飛了正在靠近的他們斷定已經死掉的人。一踩油門撞破學校的大門,車子飛奔出去。
道路兩旁往日的行人全都變成了僵屍,隨著他們的數量的增多,正常人類也開始減少。火光和玻璃破碎的聲音到處都是,慘叫聲從現在剛才從未停歇,人類的噩夢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