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明亮的刀刺穿了僵屍的頭顱,血液飛濺到他腦袋的另一邊,噴射的相當遠。

就像是僵屍的克星一樣,每一個動作,每股力氣,都化作巨大的殺傷力轉移到僵屍身上。片片血霧爆起,揮灑下來,印染了這一片綠色的植被。渾身黑暗,就連皮膚沒有正常人的顏色,披頭散發。這樣一個人站在剛剛從僵屍身上爬起的女孩父親麵前。

我隻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回答,不然的話,死。

你說,看過麵前這個人厲害的女孩父親根本不敢有任何違逆。他唯唯諾諾的樣子生怕麵前這個人不高興,您說。此時一股風吹過,把身邊的大樹吹的直響,你說,在末世該如何生存。

女孩的父親被提問了一個比較簡單卻實際上難以回答的問題。使用一切手段活下去,這就是我的答案,女孩的父親回答道。那個人的頭發被吹了起來,露出一張似乎是很好看的臉,不過稀疏的胡子還是讓他看起來有些滄桑。

已經有半年了吧,蕭寒自言自語。沒錯,自從自己與花茹分離已經有半年了,這段時間蕭寒時而清醒時而模糊,神誌不清。他幾乎不去想都能知道在末世一個沒有保護傘的女孩會經曆什麼,特別是在她被抓走時就有人凱覷的情況下會發生些什麼。

他甚至去開導自己讓自己去淡化對花茹的喜愛和愧疚,但是他做不到。歸根到底,還是自己犯的錯。如果不是自己太過相信別人,太過相信這個世界,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所以,你知不知道國家部隊所在的具體位置,蕭寒掐住女孩父親的脖子。等到他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放開了手,說出來。女孩的父親有些疑惑,國家軍隊的位置?我不知道你問的是什麼。

就是穿著綠色條紋的野戰服,蕭寒補充了一下。沒見過,他的回答很肯定。那你知道現存剩餘人類都待在那裏嗎,蕭寒又問。我曾經聽說在這裏往北方的位置,那裏有大型的幸存者基地。我還聽說,在基地裏生存是要出力的,最起碼要加入守城軍隊。他們的實力非常強大,據說可以僅憑一個人殺掉爬行僵屍。

爬行僵屍是什麼,蕭寒似乎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你這麼強大的去幸存者基地肯定是沒問題的,至於爬行僵屍,那是一種皮膚裸露四腳全在地上的僵屍變異體。

原來叫這個名字了嗎,也好,方便我計數。蕭寒轉過身,正準備離開。等等,我可以求你幫個忙嗎,女孩的父親懇請說。我讓我女兒跟著他們跑了,但是我找不到,你速度快,能麻煩你去找一下嗎。告訴我,我去追他們就可以了。

沒有利益的事現在蕭寒不願意做,也不會去做,他可不會忘記自己的第一目標,找到花茹,確認他沒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最終,蕭寒還是折返回來幫助他尋找他的隊伍。幫助他用不了半個小時,蕭寒那麼長的時間都浪費了,已經不在意這一會了。現在就連蕭寒自己也不知道,隨著時間的一點一點過去,他的信心也跟著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