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永遠是那樣的明媚刺眼,不知從何時起我開始漸漸地退出人群,不再參與聚會,旅遊,等一切交際,我的世界一如既往的黯淡無光,有的隻是無限的恐懼,我想我也該去屬於我自己的地方了,可是當我睜開眼的那一刻起,我發現自己還是不能脫離,擺脫這一切屬於我的宿命............
大楊樹下靜靜地躺著一個人,她如仙子般清麗脫俗,但在她的心裏有著無限的恐懼是不為人知的,雙手緊握,蒼白的臉上眉頭緊蹙,像似在做噩夢,是的,楊希此時的夢境是這樣的恐怖,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裙子上繡了金色的蝴蝶在裙擺上翩翩飛舞,烏黑及腰的秀發隨意披著,滿臉露出幸福的笑容,好像是在等誰的出現,時間慢慢過去了,他來了,站在了楊希的麵前,楊希充滿期待的抬起頭卻發現這不是自己要等的人,他是王欽,不是心裏的那個他,天使般的笑容停滯在白皙的臉上,兩人就這麼的對視卻無任何語言,王欽滿臉幸福地對著自己心愛的楊希微笑,成熟帥氣的臉上更多的是小孩般的天真。“楊希,我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出來,楊希未曾有一絲的猶豫直接從王欽的身旁繞過,追尋那個屬於他的聲音,因為她知道就是他來了,他來找自己了。穿過王欽身旁左顧右看,發現在不遠處他漸漸地朝著自己走來,慢慢地揚起嘴唇,楊希覺得此刻自己所有的憂傷都沒了,隻想和他單獨相處,當黑衣擺渡人離自己是近在咫尺的距離時,他停下了腳步,伸出手輕輕地在楊希發髻旁拂了一下散落的發絲,兩人旁若無人地對視,似乎此刻彼此的眼裏容不下其它多餘的別人。他那俊逸的臉龐更多的是幸福洋溢的微笑,這樣的笑容平常楊希是看不到的,漸漸地他將臉慢慢地靠近,最後輕輕地在楊希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淡淡的吻,還未容楊希多想一把將楊希攬入懷中,而雙手在漸漸收緊,頭輕輕地靠在楊希肩的一旁,閉上雙眼似乎很享受此刻的感覺,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兩人彼此相擁,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拋開了將要麵對的一切,可是幸福來得太突然流逝的也快,還未等楊希將手抱住黑衣擺渡人時,他猛地一推楊希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點不知所措,楊希用疑惑地眼神看著他:“你怎麼了?”他卻沒有回答,隻是此刻的笑容變得很詭異,讓人有種毛孔悚然的感覺,不知何時王欽已經站在了楊希的身邊,一把抓住楊希的手,“走,趕緊跟我走,他不是人,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此刻的楊希更多的是難過,不容她多想楊希甩開了被王欽拽著的手,“不,我是不會走的。”視線卻未離開過黑衣擺渡人,隻見他的雙眼已由正常的眼色變得深黑,眼白像似被黑墨給染了似的變得異常的猙獰,輕輕地將頭搖曳:“走?都別走了,一個都走不了....“說完還未等人有思考的時間,黑衣擺渡人的手已經插進了王欽的心髒,片刻間鮮紅的血液如傾盆大雨般的流出不止,楊希抓住黑衣擺渡人的手,大聲地喊著:”不要,你不是這樣的,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她的話語如同一陣風從黑衣擺渡人的耳邊吹過,似乎都沒有聽她在說什麼,而王欽看向楊希眼神裏依舊滿是擔憂,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快走,楊希....“終於在黑衣擺渡人抽出心髒的同時王欽倒在了地上,而楊希還未來得及去看王欽就被黑衣擺渡人用手掐住脖子,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別擔心,一會就送你去陪他....“楊希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此時的黑衣擺渡人,隻覺得此時的他和平常判若兩人,雙手依然緊緊地拽著黑衣擺渡人的手,此時黑衣擺渡人突然鬆開雙手,楊希劇烈地咳嗽,但是卻有點開心以為他恢複了,就在楊希咳嗽抬起頭的同時,發現自己的心髒已經被他拿出,鮮紅的血液不斷地一直往下流,好像不會停止,然而此時自己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是不是自己的心已經傷痛到沒有知覺..........晶瑩的淚水從楊希的眼角滑落,看著黑衣擺渡人將他兩的心融合在吞噬著,此刻的他如同地獄來的惡修羅一樣的詭異,墨黑色侵滿的瞳孔閃露出血紅色的凶光,鮮血從他嘴角流出,似乎他在很享受地吞噬著到手的獵物,楊希感覺到了一點疼痛下意識地用手捂著自己的傷口,鮮血還是無止境地流逝,鮮紅的液體將白皙的雙手染遍,白色的長裙都是斑斑血跡,金色絲邊的蝴蝶仿佛被剝奪了生命在血海裏翩翩飛舞,似曼珠沙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