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之寒被他一晃覺得更不舒服了,動了動身子才睜開沉重的眼皮。
“你都做了什麼?身體這麼燙!”
莫名的被他指責,廖之寒揉了揉眼睛,伸手摸了一下後背的傷口,“嘶...”
“好疼。”
“轉過身去。”
廖之寒盡管不情願,還是轉過去,由著他脫下自己的睡衣,一道道已經結痂的傷口又泛起被水泡過之後發白的水泡,他指尖碰到一下,廖之寒就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誰讓你洗澡的!”
“我不洗睡不著!是流血了麼?”她還特意洗了澡以後沒貼紗布,想讓傷口幹的更快一些。
程天域拿她沒辦法,“你還真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待著別動!”
廖之寒趴在床上,看著程天域隻穿著一條三角內褲繞過大床,從櫃子裏拿出白天開的藥,發梢還有些潮濕,說她不愛惜身體,他濕著頭發睡覺不也是?
看著三角內褲離自己越來越近,廖之寒“嘭”的一聲把腦袋埋進軟軟的枕頭裏,做完這個動作以後才發現自己有些奇怪。
果然就聽到了男人邪魅的笑聲,“以前看了那麼多次怎麼沒見你害羞?”
他居然還有心思笑!廖之寒用枕頭把自己的頭夾緊,就是不理他。
等了一會,程天域沒有任何動作,廖之寒也憋不住氣了,放下枕頭問他:“藥呢?”
“你再趴高一點。”
廖之寒以為是光線不好,他看不清傷口,就聽話的用手臂撐著自己的身體趴高了一點,結果搭在一半的絲綢睡衣順著坡度直接滑落腰際,廖之寒警覺地轉過身來,瞪著大眼睛道:“藥給我,我自己來。”
程天域忽然打開大燈,手裏拿著藥調侃道:“後背都是傷,你還怕我對你起什麼色-心?”
“就因為都是傷......”
說完廖之寒立刻後悔了,她怕這傷著了水更醜,怕他看見了......咬住自己的嘴唇,那副倔強的樣子讓人好笑又心疼。
程天域坐在她身邊,打開藥瓶,一點點的輕輕塗在她傷口附近,涼涼的藥水還伴著一點痛感,讓廖之寒忍不住發出輕微的嚶-嚀聲。
上好藥,廖之寒立刻套上自己的衣服,卻被程天域攔住,“等藥幹了再穿。”
關上燈,在黑暗中,她聽到他說:“以前沒注意你身上其實有很多舊傷留下的痕跡,你小的時候經常受傷麼?”
廖之寒對自己的過去絲毫不想回憶,他問也問不出來。
“對,現在我傷口這麼多又難看,你可以嫌棄我讓我離開你了吧......”
良久,她才聽到他一聲歎息......
這一夜,過得很漫長,顧忌傷口,程天域沒再碰她一下。而廖之寒卻腦子渾渾噩噩,怎麼也睡不著了。
第二天早上,廖之寒隻睡了三四個小時就醒了,翻身的時候程天域早就不在了,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床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張紙,廖之寒穿著睡衣赤腳走過去,待到看清紙上的字才拿起來讀出聲:
“我心固匪石
伊情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