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密藏的生肌散,很靈的喲,可是我好不容易從我師父那裏求來的。”齊小瑤舉著手上那個拳大的玉瓶神秘兮兮的說道,一臉是你求我我就給你用的樣子。
“這個……敢問姑娘,這生肌散是做什麼用的?”廖靖華低聲問道,此時他還沒有自那幻覺當中回複過來,哪裏好意思去麵對齊小瑤。
“你這個笨蛋,生肌散,顧名思意,就是生肌補傷用的。”齊小瑤被廖靖華的問話問得一愣,有一種全力一拳,卻打在空氣上的錯覺,半天方才跺了下腳怒聲道。
“噢。”廖靖華應了一聲,便不再有下文。
齊小瑤伸長了脖子等著廖靖華求她,可是半天也不見那書生抬頭,氣得齊小瑤直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這是給你用的,把他抹在你的臉上,會把你那條傷疤弄沒有。”齊小瑤沒有好氣的說道,伸手便將那細頸大肚的瓶子塞進了廖靖華的手上。
“多謝小瑤姑娘。”廖靖華意外的抬頭看了一眼齊小瑤,卻迎來齊小瑤一個大大的白臉。
“謝什麼,快用啊,算了,傷在臉上,我來給你弄好了。”齊小瑤說著伸手便搶來那大肚瓶來,拔開瓶塞,倒出一些粘稠的乳白色液體在手上便要向廖靖華的臉上抹。
廖靖華一仰頭,閃開齊小瑤的雪白的手指,一張臉更是通紅,那乳白的液體怎麼看都是流出的那種東西,更何況齊小瑤離他這般的近,身上那陣陣清清的幽香使得廖靖華腦中浮想聯翩。
“不必不必,小生自已來就可以,不敢勞煩姑娘。”廖靖華伸手一把搶過那大肚瓶來轉身使跑,反倒是把齊小瑤弄得愣愣的,不知這個書生又發了什麼瘋。
廖靖華一口氣跑到那水潭處,將腦袋紮進那冰涼的潭水當中,冰冷透腦,這才將那股邪火壓了下去,長長的吸了口氣,用袖口抹了把臉,觸手之下,臉還是地般的火燙,不過總算是好處了不少。
將那乳白的粘液倒出一些來,看那些粘液,廖靖華不由苦笑一下,實在是沒有勇氣將這東西抹到自己的臉上去,隻是通過水中的倒影,看著自己臉上那條可憎的傷疤,廖靖華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細致的看到自己臉上的傷疤。
雖然廖靖華是個男人,並不算是太在意自己的相貌,隻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廖靖華也不能免俗,必竟誰都不想在臉上頂著這麼可憎的一條傷疤,特別廖靖華還是一個書生,有了這道傷痕,看起來他更像是一個山賊,而不是一個書生。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廖靖華不想有一天,羽裳醒過來的那一天,看到自己的樣子把她嚇到,都說女為悅已者容,而男人雙何嚐不是為了愛已者裝呢,想著羽裳的一顰一笑,廖靖華不由癡了,沾著那乳白液體的手指不知不覺間點到了那傷疤之上,均勻的將那液體在傷疤上塗抹開來,那乳白的夜體在廖靖華手指的輕揉之下,漸漸的淡開,最終消失不見,好像都鑽進了皮膚之下一樣。
片刻功夫,那傷疤之處開始癢了起來,廖靖華伸手想去撓撓,可是伸出的手卻被一隻晶折如玉的手緊緊的握住,“你這張臉不想要了不成?一個大男人,連這點癢都受不了不成?”卻是喬小瑤及時出現。
“慚愧慚愧。”廖靖華訕訕的說道,隻是看到喬小瑤抓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雖然他很享受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喬小瑤那隻小手軟軟的,握得廖靖華有一種想要呻吟出來的衝動,隻是聖人所教之道卻使得他不得不掙了一下,喬小瑤氣得咬得牙咯咯直響。
再過片刻,傷疤處癢得更是厲害,癢得廖靖華手顫抖不休,幾次想伸手去撓,卻又不得不強忍著自己,難受之極。
“哼,還大男人呢,連這點癢都受不了,本姑娘用了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從來都沒有你這麼費勁過。”齊小瑤撇了下嘴不屑的說道。
廖靖華終於知道,為什麼喬小瑤的臉上看到一絲的瑕疵了,原來卻是有這等好東西護著,哪怕是受了再大的傷,哪怕是有再大的傷疤,怕是在身上也留之不住。
“師妹,師妹。”正當廖靖華尷尬的不知該與齊小瑤說什麼好,就這麼對著也是不好,正當廖靖華想尋些聖人之道教導一下齊小瑤之時,呼聲傳來,廖靖華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