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聲驀然傳來,卻是那個剛剛鑽進樹叢裏想要找個場地試試自己本事,接著便是滿天的刀影飛起中間還夾著劍光,再接著,就是一聲慘叫,那個呂陽倒飛了回來,身前淋漓著血跡,眼看著出氣多入氣少,命不久矣。
廖靖華雙手一揚,大片的刀影射了出去,漫無目標的向呂陽受到攻擊的方向射去,人也在幾步之間便到了呂陽的身邊,一手將他提了起來使拖了回來,交給手下的一名弟子道,“馬上帶他去治傷,快點,晚了就來不及了。”
那名弟子拖著呂陽踏著刀影向方巨石飛去,這時那些正在入定中的弟子們也被驚醒來,十分有素的站到了廖靖華的身後,這時,周圍的樹叢中發出劈啪的聲音,大片的樹木枝葉被挑飛,接著,一年青女子當先走了出來,頭上包著青綠頭巾,長長的頭巾一直垂到腳下,隨風不斷的的飄動著,一襲淡綠裙裝像是要融進這綠色當中去,好看的柳眉倒豎著,杏眼圓睜著,噴著有如實質的怒火,像是有天大的仇恨一樣,頎長的手指緊握著一柄三尺長的水綠長劍,由於太過於用力,指節有些發白。
在那女子的身後,還跟著數十名看起來頗為年青的各色男女,每個人手上都拿著長劍,顏色各不相同,從樣式普通的長劍到各種顏色,甚至散著迷人微光的寶劍都有看著這一柄柄長劍,廖靖華明白過來,敢情是神劍宗的人來尋仇了,廖靖華回頭望了一眼,卻不見海歐,歐子明等人,這裏隻有他最大,於是走上兩步。向來者拱了拱手,“在下狂刀門長老廖靖華,不如……噢,這位姑娘,不知如此突襲我狂刀門,傷我弟子所為何來?”廖靖華微帶著些怒氣的問道,他對狂刀門本來就沒有多少感情。隻是因為呂陽被傷感一以氣憤,呂陽是自他接手以來,第一個悟道的弟子,也是他變相的弟子,對方聲都不吭一聲就險些將人殺了。這卻讓他如何能不怒。
“哼,讓海歐那個賤女人出來,竟然敢傷我哥哥。”女子將手上的寶劍一劃,哧哧的聲音當中,將地麵那厚重的石板劃出深深地印痕來。
“你哥哥?誰?”廖靖華心有所悟。求證般的問道。
“哼,明知故問,當然是文雅君。”女子怒聲道。
廖靖華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這位女子。雖然眉清目秀,臉上多了些驕縱之氣,可是怎麼也無法與那文雅君聯係到一起去,長得更與神劍宗的仇掌門沒有一點相信的地方,難道是表親?廖靖華心中暗想著,這時他身後一名見多識廣的弟子挪動了兩步到廖靖華身後悄聲道,“長老,此女子其實是仇嫣如最疼愛的小徒弟。叫艾薇兒,而那文雅君在奪掌門之位後,每個月總是會神秘地消失幾天,長老,你看此女。眉發有些稀,屁股也鬆了。還有,你看她的腿,也微有些分開,已經不是處女了,可能是文雅君在消失的幾天就與她去相會了吧,所以她才會叫哥哥。”看來那名弟子對相女之術也有所涉獵,對於這種修真的博學,廖靖華還真是自愧不如,至少以他讀破萬卷的才華,還認不出這女子是不是處女。
“艾薇兒姑娘,請你不無理取鬧地好,文雅君身為神劍宗門徒,暗害海歐掌門,圖謀狂刀門,這本就不是一件什麼光彩的事,海歐掌門重回狂刀門,而文雅君……”廖靖華奈心的解釋著,可是艾薇兒好像並不是來扣解釋的。
“你給我閉嘴,讓海歐出來,今日本姑娘要扒了她的皮,給我哥哥報仇。”艾薇兒一晃手上地對著廖靖華就劈出一劍去,水綠的劍光好像一下子便跨越了幾十丈的距離到了他地跟前,讓廖靖華猛然一愣,竟然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時懷裏的異書像是微微一動,淡紫的光膜一閃既沒,正將那水綠的劍光抵消。
廖靖華下意識的伸手入懷去摸那本異書,想知道這異出又出了什麼問題,竟然還可以自已產生反應,可是伸手入懷,卻不免又是猛然一愣,懷裏哪裏還有書,嚇的他扒開衣服,卻見那書竟然已經貼到了他的皮膚上,比巴掌略大的異書沒入了皮膚當中,隻留著封麵還隱隱可見,像是在皮膚上刺了紋身一樣。
“這些仙家寶貝當真是一個比一個怪異。”廖靖華不禁又摸了摸那混元金磚地袋子,還好、還好,它還老老實實的躲在懷裏。
“哼,你這個登徒子。”艾薇兒卻是一愣,接著粉臉一紅啜了一口罵道,廖靖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卻是在一個大姑娘麵前,還是當眾扒衣服,好像當真是一種輕浮之舉,連忙將衣衫合上,擋住了壯碩的胸脯,艾微兒的目光一直都緊盯著廖靖華壯碩的胸膛,眼見那壯碩地胸膛被那件怪異的分體衣衫所阻,微微有些遺憾,又狠盯了幾眼,恨不得那雙眼睛可以透視廖靖華地衣服,看清裏麵那壯碩油亮的肌肉。
“這位姑娘,當真是對不住了,在下隻是……身體有些不便,所以查看了一下,唐突之處還請姑娘見諒。”廖靖華拱手說道,誠心道歉。
“哼,本姑娘還懶得理會你呢,不過看你這個人還算是老實的份上,不如加入我神劍宗算了,本姑娘也給你安排一個長老的位置,在這個已經馬上就要完蛋的狂刀門,實在是沒有什麼前途的。”艾薇兒看似不經意的說道,隻是眼底那縷縷似是貪婪一般的精光又怎麼能瞞得住經受了無數次生死考驗的廖靖華。
“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在此也感謝姑娘,隻不過狂刀門掌門與我救命之恩,在下卻是萬萬不可拋下狂刀門加入你們神劍宗,再者,在下對加入什麼門派並不感興趣。”廖靖華說著為難一樣的笑了一下,看起來更加的老實與憨厚。
“哼,不識好歹的東西。”艾薇兒一向都是要什麼有什麼。哪有人拒絕過好,今日被廖靖華十分痛快,連想都不想的就給拒絕了,這讓她覺得大失顏麵,俏臉一白怒罵起來。
“姑娘,咱們有事說事,怎麼可以這麼罵人呢。”廖靖華道。
“哼。罵你又怎麼樣?本姑娘懶得與你這個奴才計較,讓海歐那賤貨出來,本姑娘今天是來找她算帳的。”艾薇兒大叫道。
艾薇兒數度的言語人身攻擊,讓廖靖華不由有些火大,若不是看在對方是個女人地份上。他早就一拳打過去了,哪裏還容得她在自己的麵前再這麼口出髒言,廖靖華一向都喜歡直來直去,說打就偷襲,在天柱峰上。已經養成習慣了,隻要一開始打架他就會將所有的聖人之道君子之行都扔到腦袋後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