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靖華一臉嚴肅的樣子,靜靜的聽著大祭祀的話,像是一尊雕塑。
“又快來了。”大長老背著手轉過身去看著遠處隱隱可見的碧潮城喃喃的說道,“每三千年一次的輪回,每一次幾乎都快要讓人魚一族亡族滅種,幾萬年來,人魚一族每一次都挺了過來,我們,是一個頑強的種族,我們從不屈服於命運,我們在鬥爭著,雖然在那強大而怪異的力量麵前,我們顯得那麼的弱小……”
“大祭祀,你是說,三千年一次的輪回?每一次都幾乎要讓你們亡族?”廖靖華語氣有些顫抖的打斷了大祭祀的話。
“不錯,每三千,就會有一個龐大的祭台從地下破土而出,就在這座祭祀大殿之下,那祭台一出,我們必須要獻上三千三百三十三名年青的美人魚,否則的話三歲以上的人魚都會像是瘋狂了一樣,攻擊著自己的同伴,最後七孔流血而死,就像是吃了過多的補品被補死的一樣,六千年前,我祖父曾經帶領人魚中最精銳的戰士殺進祭台裏,可是卻再也沒有出來。”大祭祀說道,“怎麼難道你知道這災難是怎麼回事?”
“可能吧,我曾經到過一個地方,那裏叫做地方國度,同樣的,也是每隔三千年便會有一次災難,三歲以上的人都會全身枯竭而死,他們根本就沒有獻上同類的機會,直接就被滅了,不過他們卻一代代的發展了下來。”廖靖華沉聲說道,同時又想起了鐵家兄妹,鐵強悍,那個壯碩可是卻膽小如鼠的壯漢,鐵無霜,那個生死拳台上走下了強悍女子,還有那金屬製感的聲音。恍然間,廖靖華好像又回到了鐵家兄弟那破房子裏,蓋著破被子,看著鐵強悍像是小媳婦一樣熬著湯,鐵無霜像是個夜叉一樣的咆哮著。
“難道還有與我們同樣命運的人?那他們後來怎麼樣了?”大祭祀一把抓住廖靖華問道,布滿皺紋的手一下子就鼓漲了起來,一頭青綠的秀發猛然在身後飄蕩了起來。臉上地皺紋也在一瞬間消失,好一個年青貌美的少婦,哪裏還有一點的老態。
“啊?”廖靖華看著大祭祀這前後差異極大的變化不由一愣,半晌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失態了。”大祭祀一下子平靜了下來。飄揚的秀發也飄落了下去,垂在身後,臉上重新泛起了皺紋,又是一個慈祥的老人。
“這……”廖靖華眼中失望神色一閃而過,大祭祀方才那一閃而過的驚豔在廖靖華地心底留下了極深的印像。
“不要奇怪。這是我們大祭祀這一支獨特的一種本事,我們可以自由的將自己偽裝成任何年領,過一陣那祭台出現。我還會成為一個不滿三歲的小人魚,沒什麼可奇怪地。”大祭祀笑了笑說道。
“可是,為什麼要將自己弄成這樣?”廖靖華問道,還伸手比劃了一下,卻又不知該比劃成什麼樣,訕訕的縮回了手,必竟追求美好的事物是人的一種本能,雖然他們是人魚。可是也算是人的一種吧。
“嗬嗬,我今年都一千二百多歲了,人魚地壽命也不過才八百歲而已,我也該老了,如果總是保持著年青的樣子。會減短我的壽命,至少在下一代祭祀沒有出現之前。我是不可以死地,所以,能省就省吧。”大祭祀笑道。
“是在下唐突了。”廖靖華低下了頭說道。
“沒事沒事,對了,那個地方國度最後怎麼樣了?想必有你在,肯定完美的解決了吧。”大祭祀說道。
“解決倒是解決了,可是卻談不上完美。”廖靖華說著苦笑了一下,接著便對這名神奇的老者一一道來,那地方國度善良卻極有個性的鐵家兄妹還有居民們,神奇的超能力,還有那深得不知多長的地洞,還有浪海大聖的名字,最後是那噬魂珠,最後就是地方國度背信棄義欲殺人取寶,事實一一道來,最後,廖靖華緊緊的盯著大祭祀地眼睛說道,“大祭祀,我很樂意幫忙,就算是地方國度的長老等人如此對我我亦沒有怨言,就算是重來一次,我仍然會那麼去做,可是我不希望同樣的事再發生在碧潮城,你們給我留下的印像實在是太好了,我不想這麼美好的印像會像是泡沫一樣破碎掉。”廖靖華說道,確實,人魚們飄逸地泳資,那三個小丫頭的單純,大祭祀奶奶般地慈祥,甚至是那隻龐大如山的大海龜,都給廖靖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像。
“我不管別人怎麼做,但是在碧潮城,誰想要傷害到你,先過我這一關。”大祭祀認真的說道,說話間,青綠的長發飄起,忽在斷下一小縷來,那一小縷青綠的頭發飄到了大祭祀的手上,大祭祀摸著那縷斷發,良久方才塞進廖靖華的手上,“祭祀之發,代表著祭祀的誓言,你收下吧。”
“這……”廖靖華不知是何意,轉念一想便明白,可能是這他們這裏的一種風俗吧,有些風俗是不可推脫的,於是廖靖華便不再客氣,伸手接了過來,大祭祀的秀發摸起來光滑如綢,極為舒服,廖靖華臉上一紅,當著大祭祀的麵這麼摸人家的頭發,多少有些不雅,剛要將那秀發收進元嬰空間的時候,卻猛然發現,手上那秀發在自己一摸之間竟然化為紫亮的顏色,不時的有一絲絲的紫色光華閃過。
“祭祀之發,在碧水城,代表著無上的權威,隻要你拿出這縷頭發來,就算是我也要聽你的。”大祭祀見廖靖華看著那頭發驚訝的樣子不由笑著說道。
“什麼?”廖靖華沒想到這一縷頭發竟然會有這麼大的作用。
“嗯,也就是說,隻要你願意,甚至可以令我們碧水城上上下下一起赴死而不會有人有任何的異議。”大祭祀繼續的摧殘著廖靖華那顆變得極為脆弱的心靈。
“啊?這……這可使不得,在下何德何能,能得此重中之重的信物,萬萬不可,還請大祭祀收回為好。”廖靖華一聽便慌了手腳。拿著那縷還散著絲絲紫色毫光的秀發便向大祭祀的手上塞,完全顧不得禮儀。
“不不,人魚送出去地東西,從來都沒有拿回來的過的先例,如果你要是用命令的話,那麼很不巧,這個正是唯一可以不執行的命令。”大祭祀笑著說道。
“這……好吧。在下就收起來,在下廖靖華在此發誓,不到生死悠關的時刻,絕不動用祭祀之發。”廖靖華珍而至重的發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