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靖華長長的歎了口氣,背著手,一步三晃的向居地裏走去,事到如今,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廖靖華回去了,霸刀等人也跟著回去。穀口隻剩下了那名崗哨巨人,在不遠處的草叢裏,趴著一個跟廖靖華差不多高的人,隻是那人卻比廖靖華瘦了許多,像是一根麻杆一樣,麻杆悄悄地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像是一條蛇一樣悄悄的退了出去。從頭那尾,那警覺的崗哨巨人根本就沒有查覺到還有其它人的存在。
巨人山穀外五十裏,一個小山丘,山丘處有一個洞,那洞隻有一人高低。巨人們根本就進不來,也從來都沒有將這個小山洞當回事,片刻,那麻杆禦空飛來,速度極快。一頭紮進洞口處,肩膀撞在洞臂上,撞下一大片的碎石來。卻也疼得他一咧嘴,麻杆也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直向洞裏奔去。
這隻有一人高地通道隻有幾丈長便是一個寬闊的巨洞,足有上百丈大小,裏麵坐著林林總總上百號人也不顯得擁擠,綠焰赫然便在其中,其中在綠焰的旁邊,還坐著一個和尚。肯定是清音寺的人,另外還坐著一個三縷長須,頗為瀟灑而有氣質的中年人。
“麻杆,消息打探得怎麼樣了?”長須中年人問道,原來這長得像麻杆一樣地年青人竟然真的叫麻杆。
“打探清楚了。”麻杆說著抹著頭不上住流出來的冷汗。
“麻杆。你不要急,你可是歸流宗最擅長隱匿的高手了。現在又有你師父流百川坐鎮,你怕什麼。”綠焰笑道。
文士一樣的流百川對這話很是受用,點了點頭,示意麻杆不要著急。
“是師父。”麻杆再抹了把冷汗,“那些巨人們等不及了,那書生好像很難地樣子,無法勸阻,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弟子……弟子……”說著,麻杆的冷汗流得更急。
“有話快說。”流百川對麻杆這種吞吞吐吐的表現極為滿,語氣也有些厲了起來。
“是是。”麻杆地冷汗像是流不完一樣,接著便將霸刀的話- -了出來。
抽冷氣的聲音響成了一片,若是當真如霸刀所言,不顧那些巨奴的安危直接攻擊他們的話,那麼他們肯定要麼被迫遠遷,要不就全派覆滅,巨人的打擊力度在座的這百多號人幾乎每個人都有見過。
“不可能啊,會不會隻是那個霸刀地向句牢騷?他們的老族長可是一個保守有餘而進取不足的老者,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決議來?”綠焰皺著眉頭說道,眼中飄乎著綠火。
“弟子鬥膽猜測,我聽那霸刀所言的意思,好像他們的老族長已經去了,據弟子觀察,巨人族現任地族長極有可能是霸刀或是威達,不管是誰,但是弟子可以保證,這二人在巨人族中的地位舉足輕重。”麻杆連忙說道。
“看來是巨人族新一代地領袖換了,做事的風格也有些變了。”那個和尚低沉的說道,聲音如春風撫過一般,聽起來柔和之極卻又隱含著威嚴。
“法海大師說得是。”綠焰尊敬的說道,“此時我們修真當中功力最為深厚的怕就數大師的合體修為了,隻是卻也不足以抵擋那些巨人的攻勢。”
“正是如此。”法海雙手合在胸前,低眉順眼的說道。
“麻杆,你還發現了什麼,一起說出來。”流百川說道。
“再沒什麼了,對了,弟子發現那書生神情有些不安,弟子猜測,他可能有要溜走的意思。”麻杆語所不定的說道。
沒有人敢小瞧麻杆這猜測性的語氣,麻杆修為確實不怎麼樣,連元嬰還沒有到,可是那一手打探消息,觀察入微的本事,就算是流百川也曾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自己不如他。
“不好,若是那書生走了,我們之間沒了聯係人,隻怕日後再想要找這種機會可就不多了,還請二位早下決斷,今天就是第三天了,那書生據我察老實得緊,定然會對那些巨人實話說,而巨人脾氣暴燥,隻怕明天他們就會采取行動了。”綠焰連忙說道,現在他的綠焰火島損失慘重,雖然五名失去理智的巨奴已經成功的收服。可是靈火大陣不知為何有些受損,卻也再經不起衝擊,不用多,隻要有五名巨人來攻,隻怕就算是靈火大陣也護不住他們的周全了,修真者每一處修煉之所都是經過千萬年的經營,就算是再小的門派也有些家底。而這些家底,幾乎就是一個門派的命根子,稍動一動都會大傷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