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靖華直飛出三百餘裏方才落到了迅的背上,有了迅之後,趕路確實方便了許多,至少迅一次可以飛出七八百裏之遙,遠遠比他獨自趕路快了一倍有餘。
這片茫茫的草原比廖靖華之前所遇到的不知大了多少,怎麼走也走不到頭,若非有遙遠的入雲天柱峰做標識,隻怕廖靖華還真的會以為自己是在原地轉著圈子,直走了數個月,地表的植被才算是有所變化,草越來越矮,不時的還會現現幾塊大石,這也總算是讓廖靖華出了一口長氣,草原實在是太可怕了,那無邊際。怎麼看都是一樣的茅草,還有隱在草叢當中綠色的蛇群,幾度追得廖靖華與迅狼狽而逃,個體實力再強,可是也架不住如山如海的蛇群狼群鼠群攻擊,已經走到了草原邊上的廖靖華終於發現一個真理,那就是無論個體實力如何的弱小。若是團結地聚在一起,那麼所遇到的一切都將會無往不利。
植被越來越稀少,偶有鑽出的動物也都披上了堅硬的外殼,讓迅能吃的熟食越來越少,最後不得不動用廖靖華元嬰空間裏的儲備。
漸漸的。綠色地植物消失了,取代的則是一片片的青褐色的石塊,廖靖華曾在遊誌上讀過關於這種地貌的描寫,這種地貌被稱為戈壁,沒有水。隻有高溫,那些小動物們也都披著堅實地外殼。
“休息一下吧。”廖靖華拍拍迅的後背說道,他們已經飛出有近千裏了。迅那雙翅膀煆練得越來越有力了。迅在空中盤旋著降低了高度,終於選擇了一塊尖石稍少的石灘落了下來,眼巴巴的看著廖靖華,廖靖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迅什麼都好,聰明能幹,可是就是太貪吃了,而且隻貪熟食。如果現然讓它在熟食與人魚之間選擇一個地話,想必它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人魚。
從元嬰空間裏拿出一塊一人大小的熟食扔給迅,迅一仰脖接了過來,本來隻要兩口便可以吞下去地熟食,迅卻用抓子抱著半坐在地上。小心的一口一口撕扯著,廖靖華拿出水囊喝了口水潤了下快要冒煙的嗓子。嘴裏嚼著酸甜的不知名果子,半靠在迅的身上,一人一獸在戈壁的夕陽下休息著,望著西沉的紅日。
剛剛將熟食吃下一半的迅突然嘶嘶地叫了起來,叼著熟食四下的張望著,廖靖華也感覺到了一點點的危機在向他靠近著,可是四周卻是一覽無疑,那麼危險隻能來身下,廖靖華下意識的看了看這片戈壁,平靜如初。
廖靖華相信迅的感覺,也相信自己地感覺,當下腳下一頓騰空而起,迅也是腳下一蹬跳了起來,半空中張開雙翅便欲飛起,這時地麵上轟的一聲,一隻巨大地鉗子一樣的東西伸了出來,跟著一個土灰色的東西竄了出來高高躍起,一鉗子就鉗在迅嘴巴裏的熟食上重重的落了下去,激起一大片的碎石來。
迅被從口中將食物奪去,嘶地叫了一聲便撲了下去,對於迅來,沒有比這個更大的恥辱了,保護不了食物,是一個動物最大的悲哀。
碎石落定,看清那竄出來的東西廖靖華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那簡單就是一隻大號的蠍子,不過卻是有兩對鉗子,那巨蠍足有十幾丈長,尖利的倒勾尾巴翹起,似是有液體閃動的光澤,那是毒性。
“迅,回來,咱們還有食物的。”廖靖華急得大叫起來,可是迅此時不是為了食物而戰鬥,而是為了做為食肉動物的顏麵,就像人為了麵子一樣。
迅還是撲了上去,那巨蠍尾尖像是一根巨大的鞭子一樣向迅成來,倒勾尾刺閃著點點寒當,迅也不示弱,尖利如鋸齒般的尾巴迎了上去。
一陣刺耳的嘎嘎聲,迅再度衝了起來,蠍子也猛地沉了一沉,半個身子都沉入了石下,這一擊,勢均力敵。
嘶,迅再度長嘯一聲俯衝了下去,那巨蠍也顧不得享用戰利品,在地上團團轉著,兩對巨鉗比劃著,尾部的勾刺也晃悠著,封死了迅所有可進攻的路線,二者都是這神奇自然蘊育出來的猛獸精靈,自有他們的一套格鬥方式,廖靖華一時之間看得呆住了。
迅總是一觸既退,在空中圍著巨蠍盤旋著,巨蠍則是在地上打著轉,此時無論是哪一方想退都會受到致命的攻擊,隻能拚命的進攻防禦。
迅勝在會飛,蠍子勝在攻擊手段夠多,迅隻有尾巴爪牙三處,可是蠍子卻有兩對巨鉗一根勾尾足足五處,一時之間,二者僵持起來,誰也奈何不了誰。
天色漸漸的黑了,氣溫也急劇下降,這對迅不利,可是迅卻依然鬥誌十足,緊盯著巨蠍,夜色的到來使得迅那雙綠油油的眼睛更加明顯,而那巨蠍也是一對小小的綠眼睛,緊緊的盯著迅。
廖靖華更是視夜如晝,絲毫不影響他觀戰,廖靖華發現,那隻蠍子在地上盤轉著,不知不覺間,已經挖出一個足以將他埋在其中的大坑,這隻巨蠍想要退去。
廖靖華並沒有出聲,迅與這隻劇毒的巨蠍生死相鬥實在是不明智,就算是可以幹掉這隻巨蠍隻怕也會受點小傷,隻是一點小傷就足以讓巨蠍將他的劇毒施展出來,廖靖華可沒有解毒的本事。
巨蠍的身子突然一沉,卻是它憶經挖到了曾經在地下打的洞處,龐大的身軀瞬間便消失在迅的眼前,迅急得嘶地叫了一聲,顧不得空中優勢便要向那洞中鑽去,這種以已之短攻彼之長的打鬥方式廖靖華哪裏能允許,早做好了準備的他連忙衝了上去一把抓住迅的尾巴將它拖了回去,再緊緊的抱住了它細長的脖子,迅急得嘶嘶直叫,可是卻掙不脫廖靖華那雙沉穩有力的大手。
“好了好了迅,咱們還有吃的。”廖靖華說著連忙從元嬰空間裏拿出一塊更大的肉食來塞進迅的嘴巴裏,可是迅卻一甩頭將那些熟食吐了出來,非要向那洞中鑽去,弄得廖靖華哭笑不得,此時的迅像是一個執拗的小孩,鬧了半天鬧得廖靖華也有些心煩,恨不得一把把迅掐死了事,可是平時總是能及時的感覺到廖靖華心思的迅今天卻更加的執拗,完全沒了平日裏的乖巧,掐死迅廖靖華也隻是心中想想,他可舍不得這個與他一同出生入死過的同伴,無形當中,廖靖華早已不將迅當做獸類看待,而看成是兄弟或是朋友了。
正當一人一獸爭執不停之時,飄忽的咯咯笑聲讓他們都愣住了,那是女人清脆如銀鈴的笑聲,忽左忽右的響起,充滿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