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地影子一閃接著便是白晃,噗的一聲,那小沙人掛在一條雪白的尖利尾巴上,眼中漸漸的失去了神彩,四隻手臂也無力的垂了下去。握在手上地一隻蠍爪也當的一聲掉在地上。
看著這張年青的臉廖靖華有些發愣,迅做得沒錯,當他們決定攻擊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孩童老人壯年之分,有的隻有敵人或是朋友,既然選擇了,就要對自己地選擇負責,這是廖靖華常常對自己說的一句話。
廖靖華這一愣之際,十餘名沙人衝到跟前來,廖靖華想再扔金磚也做不到了,當下揮動著巨人棍與眾沙人巨蠍戰在一處。一時之間當當做響,蠍尾揮動哧哧有聲,迅則是縮在廖靖華的身後,偷冷子便刺出一尾,每一尾刺出必有一沙人被它洞穿身體或喪失戰鬥力或是失去生命。
廖靖華與迅配合得極好。一明一暗,一正麵對敵。一靠偷襲,一時之間竟然抵住了沙人巨蠍地攻擊,人多手雜又要顧忌到誤傷同伴,這些沙人和巨蠍們擠在一處反而施展不開手腳,倒是讓廖靖華撿了個大便宜。
“退下來,輪番進攻,每次兩人兩蠍。”老沙倒也是不笨,必竟都是在生死之間轉過來的,不可能沒有一點本事,老沙看得倒清楚。
隨著老沙的指揮,果然人變少了蠍也變少了,這架也難打了,廖靖華幾次被沙人手上的武器打中,好在都是些皮外傷,傷口有些發麻,可能是有些毒性,不過卻也無大礙。
餘下的沙人的巨蠍開始瘋狂的挖掘著大殿的外牆,撲撲做響,廖靖華不由大驚,若是將牆挖開自己守著門也沒用,這麼一走神,一沙人哇哇地怪叫著,手上的巨大蠍鉗夾在廖靖華腰上,也不知那些沙人是如何控製這些脫落的蠍鉗可以自如的開合,這一夾夾得廖靖華腰杆生疼像是要被腰斬了一樣,廖靖華回手一棍敲在那沙人的肩頭,登時便將那沙人半邊肩頭都敲得塌了下去倒在地上抱著肩頭哇哇地痛叫起來。
清脆的笛聲響聲,卻是銀翠兒帶著數十名弟子不知何時並成一排站在大展地琉璃房頂上,數十弟子手掌抵著前者的肩頭,銀翠兒排在是前,一根粉紅的笛子橫在唇邊,櫻唇輕啟,清脆的笛聲似是流水一般自笛孔中流出,由調轉折之際,似是情人纏綿又似是午夜驚魂,光是這首曲子難度就極大。
“好曲子。”自懂得音律的廖靖華大叫一聲,巨人棍橫掃而出將身前一眾沙人巨蠍逼退,在曲調中,竟是越戰越勇,直似天神凡一般,威武之極。
“退……”老沙一舉手上的蠍鉗大喝道。
“哇呀呀呀。”一個年青的沙人縱身而直,半途在一隻巨蠍高舉起的尖尾上點了一腳借力衝起,就連廖靖華對他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也不由暗叫一聲好,雖然現在他已經可以禦空而行了。
“小沙,快回來。”老沙臉色大變,方正的臉扭曲得已經不成了形狀。
那小沙卻不回頭,怪叫著直向銀翠兒撲了過去,手上那根長長的蠍腳尖舞得忽忽生風,一副初生牛犢不畏虎的模樣,隻不過,卻不是每個初生的小牛犢都能將老虎嚇退的,至少小沙不行。
粉紅的笛子聲音突變,一聲尖利的笛聲充滿了殺伐之氣,已經撲到銀翠兒身前不足三丈外的小沙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淩空拎住定在半空,雙目圓睜突出眼眶之外,砰的一聲像是被什麼東西自體內撐開一樣爆開,半空中爆出一團土黃色的水霧,這些沙人的血液應該是土黃色地,廖靖華心中暗自想道。現在他看到死人就看看一隻死雞死鴨沒什麼區別了,這便是見了太多生死的後遺症了。
“小沙……”老沙大怒的吼叫起來,看他那生不如死的樣子,剛剛那小沙可能與他的關係不太一般。
“銀翠兒,你給我等著,我老沙若是不將你捉回去,我下輩子就當蠍子。”老沙怒喝著。伴著明顯變得尖利的笛聲,一揮手帶著眾沙人巨蠍跳進了那大洞當中,轉眼之間退得一幹二淨。
笛聲漸漸的淡了下來,終於輕不可聞停了下來,銀翠兒身子一軟從大殿頂滾了下來。那幾十名弟子也都像是用盡了力氣一樣排成一列滾了下來,廖靖華衝將上去,手上地巨人棍遞出架住挨個滾下來的靈欲眾人在空中翻轉個圈子輕輕的放到地上,幾十人沒有一個摔到的,隻是這些巧勁使完卻也讓廖靖華有些冒汗。他更擅長以力抵力,像這種輕柔一時還適應不了。
“多謝……”銀翠兒勉強的睜開眼睛道了聲謝腦袋一垂似是死了一樣,廖靖華連忙上前伸手扶住。觸手溫軟,卻是銀翠兒已經昏了過去。
廖靖華見銀翠兒沒有生命危險,連忙鬆開手退了回去,雖然那種觸手溫潤地感覺讓廖靖華心神激蕩,可是卻也不敢多摸,免得走火傷人。
“師父,師姐。”驚叫聲中,自大殿中湧出近百靈欲弟子來。廖靖華連忙讓路,可是那些靈欲弟子好像故意向他身上蹭一樣,一個個彈性極佳的酥軟山峰從他的身上蹭過,一隻隻溫潤的小手在他的身上撫過,甚至男人最**地部位都被偷摸了好幾下。身衫也變得淩亂起來,最後廖靖華顧不得害羞。雙手捂著越脹越大的下身連連向後退去,這才免了被扒衣服的後果。
躲到安全地帶地廖靖華長長的出了口氣,抹了把冷汗,一邊收著那些磊在一處的金磚一邊後怕著,回想起來,當真是應了聖人那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些女子一骨腦的衝上來,自己推也不是擋也不是,如果不是跑得快,隻怕這會就要被圍起來了,廖靖華想想都後怕不止,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恨不得將這些女子都按在地上好好的泄一下心中的欲火,可是每每想起羽裳那如羞似怯的嬌容來都會為自己有這種想法感到一種罪惡感,讓廖靖華不敢輕越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