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靖華像是忽然覺得身後燒起了大火一樣,將他那直欲熄滅的小小燭火又引燃了起來,並逐漸的漫廷著,廖靖華覺得身體暖了起來,終於可以長長的出了口氣,一陣陣的疲倦不可製止的湧了上來,讓廖靖華覺得全身軟軟的,而且那種凡力過後的刺痛感也湧了上來,這一次比以往哪一次都要嚴重得多,可是這一次廖靖華非但沒有痛得死去活來,反而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又可以接著去爬這天柱峰,接著去尋找可以解救愛人的希望了。
心情大好的廖靖華終於安心的睡了過去,睡得很沉,也很香,廖靖華不知不覺的睡了,可是卻有人大驚失色。
雪老看著廖靖華身上那一個個的大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著,打入體內,甚至是深入髒腑的石頭塊被一個個的從體內擠了出來,掉在地上啪達做響,雪老暗叫一聲怪物,一張紅潤的臉已經刹白刹白,全身都泛起了冰冷,若是此人當真如此強悍的話,那豈不是成了打不死的怪物?
廖靖華在睡夢中恢複著所有的體力,而在屋外,雪兒已經在幾個強壯的雪族人的幫助下,用那些玄冰打磨出一個巨大的棺材來,迅被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身上破損的傷口也被掩示住,在它的身上鋪滿了各色的鮮花,此時的迅靜靜的趴在那如水晶般的棺材裏,像是睡著了一樣。
水,被倒進了這玄冰棺裏,那玄冰雖然摸起來並不寒冷,可是水一注入進去,便快速的凝結著,隻是幾息之間便冰凍了起來,迅便被封在這寒冰當中。
棺蓋被扣住了。看著裏麵如睡著了一樣的迅,雪兒微微的向這水晶一樣的棺材中那忠心的寵獸彎了一下腰旋了一禮,這座棺木就擺在雪老那茅屋之外。
三天三夜,廖靖華恢複如初,若不是身上的殘皮衣衫,誰會相信這個膚色古銅,麵色微帶紅潤。健康得不得了的人曾經差點喪命?連雪老都對廖靖華能如此快速地恢複身體感到驚歎不已,同時,也召來十八名雪族最強悍的戰士,手持著晶瑩如冰般的長弓守在這屋子外麵,免得這不知情的人醒為後會狂性大發。做出什麼危險的事來。
廖靖華做夢了,好像又回到了那風暴當中,迅不顧自身安危將他卷在身子下麵,廖靖華再一次清晰的聽到了石塊雜物打穿迅身體時發出的好種噗噗聲,廖靖華咬緊了牙關。大叫一聲不,人也忽地坐了起來,動作實在是太大了。將雪老這張本來就算是結實地軟床弄塌,發出嘩拉一聲,人也落到了地上。
“迅……迅呢?”廖靖華大叫著四下張望了起來,這是一間柔屋,很小,根本就裝不下迅那龐大的身體,廖靖華直接撞破了木牆衝了出去。
一聲齊刷刷的喝聲,十八名比廖靖華還要高出一頭的大漢將手上那透明的長弓張開。長弓張開之際,旋轉地氣流在弓前形成,經極快的速度化做一支冰箭對準了廖靖華。
廖靖華茫然的看著這些大漢,確實,這些大漢個頭高了些也壯了些。而且皮膚也太白了點,一頭長發也是雪白的顏色。不過好在總算是有點人樣,不像人魚那樣長尾巴,不像巨人高得那麼離譜,也不像沙人那樣多長出幾條手臂來,廖靖華看著這些大漢一時之間愣住了。
打頭的一個大漢向兩側使了個眼色,一名大漢鬆開長弓,冰箭消散,轉身奔去,廖靖華下意識地注意了一下他的身形,這壯漢奔走如飛,隻以腳尖點地便飄飛出去,輕快之極。
“各位……在下廖靖華,人稱書生,與在一起還有一寵獸名為迅,不知幾位可曾見過我那寵獸?”廖靖華明知自己又到了別人的地盤,也明知自己極有可能是被他們所救,於是十分客氣地說道。
剩下的十七名大漢誰都沒有出聲,隻是緊緊的盯著廖靖華,不過廖靖華客氣的神態卻也讓他們放鬆了些,不過卻還是很緊張,因為就在他們的身後,還有小公主在,隻在一涉公主在內,就容不得他們馬虎廖靖華苦笑著看著這些一聲不吭,麵色嚴峻的大漢們,這時,離去的那名大漢又奔了回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須發皆白地老頭,廖靖華的眉頭皺起,在這天柱峰上這些年來,廖靖華已經學會了如何去分辨異族與修真者,那老頭分明就與這些人不同,是個修真者。
見雪老來了,那些大漢總算是鬆了口氣,收了長弓大箭後退一步站到了雪老的身後,不過那透明的長弓卻仍然握在手上,保持著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發箭地樣子。
“雪族銘人,嗯,也就是長老那一段的人物,叫我雪老就成,不知閣下何許人也?”雪老似乎很久沒有這麼說過話了,說起來有些吃力。
“在下廖靖華,人稱書生。”廖靖華不得不再說一次。
“你好你好。”雪老點了點頭,好奇地上下的打量著廖靖華。
“雪老,與我一起還有我的寵獸迅,不知它現在在何處?”廖靖華問道。
看著雪老有些微變的臉色,廖靖華的心一沉,被他們吃了?被他們殺了?還是傷重不起?又或是為了保護自己死了?廖靖華仍然一臉希望的看著雪老。
“它死了,我們很佩服它的忠誠,對於忠誠的夥伴,雪族一向十分佩服,我們將它收了起來,就在那裏。”雪老說著指了指廖靖華左後側。
廖靖華慢慢的回過頭去,在茅屋邊上,一個巨大的方形冰塊裏封著如沉睡般的迅,沒有想像中的支離破碎,廖靖華慢慢的走了過去,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力氣,走到那冰棺前,伸手摸著那透著淡淡涼氣的冰麵。看著迅的身上明顯有縫補後地痕跡,激起祭祀之發,可是祭祀之發已斷,再也無法與迅產生聯係。
“我……將你從大海裏帶了出來,你與我一起拚了命的走過這段路程,我想保護你,可是你卻因為保護我而死。”廖靖華的聲音已經開始走調。兩顆冰冷的淚水劃過臉龐。
“我……將你從大海裏帶了出來,想讓你與我一起去追尋那飄渺的仙道,你也與我一起拚了命的去尋找,可是到頭來,我卻不能實現我們的夢想。不能再將你送回大海,是我地錯,你屬於大海,是海的精靈,不應該離開海的。”廖靖華慢慢的坐到了迅的冰棺前。喃喃地自語著,默默的劃著淚水,雪兒公主已經走到了廖靖華的身後。一股夾著淡淡清香的涼亭氣襲來,卻喚不回廖靖華沉入歉意當中的靈魂。
“公主,讓他去吧,這寵獸可以隨他好久了,感情日深,我們勸不了地,隻能讓他自己從悲傷中醒轉過來,現在去勸。隻會適得其反。”雪老拉住了想去勸慰的雪兒,雪兒看著雪老,一雙如冰雪般清澈的大眼睛含著蒙蒙地淚水,看得雪老的心裏都跟著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