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哈噢哈……”似是喊著號般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廖靖華悄悄地靠了過去,卻是幾排拳頭大小的多足小蟲,足有數百之多,這些小蟲正齊力的扛著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人向叢林深處鑽去,看著那人的服飾還有些紅潤地臉,這人竟然還沒有死,隻是被這些小蟲麻翻了。
救還是不救?廖靖華有些為難,雖然這些小蟲看起來實在是很弱小,自己一根手指頭就能按死幾個,可是就是這種小蟲,因為弱小,所以要麼是成群活動,要麼就是含有劇毒,反正不是好招惹的主。
“見死不救,絕非我輩風範,隻是希望這些怪蟲不會飛。”廖靖華喃喃地說著,偷偷的打量著那些小蟲,小蟲黑色,帶有其它雜色條紋,沒看出長著翅膀,廖靖華也終於放下心來,悄悄的溜到了小蟲的前方等待著機會。
小蟲終於在噢哈的聲音當中扛著人走了過來,廖靖華手上的巨人棍倏地變長,棍子準確的挑入那人的衣服裏,猛然一用力將人挑得飛了起來,廖靖華衝天而起,一把攔腰將那中年人抱住,急速的禦空而去。
“噢哈噢哈……”急促的蟲鳴聲中,卻是那些小蟲竟然將扁平的多足並在了一處,忽扇著飛了起來追了過來,遠遠的傳來輕輕的嗡嗡聲,並且隨著這嗡嗡聲,在叢林各種不斷的的飛起這種怪蟲來,漸漸的彙聚成了一條黑色帶著雜色的蟲河向廖靖華這裏卷了過來。
廖靖華心中一沉,自己倒底還是捅了馬蜂窩,也錯語地估計了這些天柱峰上怪蟲的能力。現在能做的,隻有拚命的逃了,隻希望這些怪蟲的飛行速度沒有自己快,耐力也沒有自己好。
可是廖靖華馬上就發現自己錯了,不但錯,而且還錯得離譜,那些怪蟲不但飛得極快。而且飛得還極穩當,最可怕的是,這些蟲子的腦袋好像比廖靖華還好用些,蟲子們分成三股,一股在身後窮追不舍。另外兩股則從兩側開始包抄,徹底地斷了廖靖華的後路,當廖靖華想落下去鑽進叢林裏的時候,卻再次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又冒出一股蟲子來就來飛廖靖華下方,若是此時降落,必然會紮進那些蟲堆裏。
跑又跑不過。前無去路,後麵又有追兵,除了硬拚好像沒有別的路可走,可是看著那一片片黑壓壓的蟲子嗡嗡地飛來,不時的發出噢哈噢哈的聲音,廖靖華就覺得頭皮發炸,如果是猛獸或是猛禽,哪怕是再厲害。廖靖華也有勇氣鬥上一鬥,可是對於這些蟲子,廖靖華隻覺得有些毛骨聳然,他寧可麵對那可怕的魔狼群,也不想麵對一堆的蟲子。猛獸若是把人咬住,是從外麵開始啃。當咬到內髒地時候,人已經死了,可是蟲子,卻可以從七竅鑽進體內,從裏麵開始吃起,一想到自己的肚子裏滿是蟲子,廖靖華就覺得全身發炸,像是脫了層皮一樣。
廖靖華將那中年人夾在腋下,不經意的一瞥之間,廖靖華發現,這中年人地臉色更加紅潤了,像是喝醉了酒一樣,現在的廖靖華已經沒有時間再去研究這個中年人的身上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張弓射箭,玄冰箭的寒氣凍得大片大片的小蟲掉落下去,像是下了雨一樣,可是蟲子實在是太多,殺不勝殺,前麵剛剛射掉了一大片,後麵又迅速的補了上來,連速度都不見得慢下來。
廖靖華隻憑著玄冰弓的大麵積殺傷能力邊打邊退,可是那些蟲子不見減少,反而越來越多,而且也離得越來越近,廖靖華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蟲口中流出地滴滴透明粘液。
廖靖華此時手上的玄冰弓已紗用瞄準,隻要開弓大麵積的將玄冰箭射出去就可能凍掉成百上千的小蟲,可是這些蟲子悍不畏死,越來越近,已經有蟲子欺到了廖靖華身前不足三尺的地方。
叮……咚……輕輕地琴聲響了起來,琴聲很輕,輕得幾乎不可聞,可是那輕輕的聲音卻又像是鑽進了腦袋裏,在人地靈魂最深處響了起來,那琴聲令廖靖華射出去的玄冰箭也既時消散,一點寒氣都沒有散發出來。
廖靖華原本驚慌的心情在琴聲響起之時便平靜了下來,靜靜的飄在空中,而那些怪蟲也是止住了身形,可是這些蟲子若是不扇動翅膀肯定會掉下去,可是奇事就這麼發生了,那些蟲子大片大片的向下掉落著,砸在樹林裏發出劈裏啪拉的聲音,像是下了雨一樣,可是卻沒有哪怕一隻蟲子重新振翅飛起來。
“還不走,又在等什麼?”輕柔的聲音也如琴音一般輕輕的,可是卻可以讓人聽得清楚,像是山中的清泉流入心間一般,全身通透如洗。
被這如山中清泉驚醒,廖靖華連忙挾著腋下的中年人急速的向前衝去,不敢再有半刻的停留,四下張望了一眼,可是卻沒有見到那聲音的主人在哪裏。
廖靖華一口氣的飛出幾百裏去,終不見了那些怪蟲,這才敢稍做停留,四下的張望著,周圍並無異樣,再看夾在腋下的那中年人,已是麵如如血,稍一觸碰都是滾燙,廖靖華給這中年人切了下脈,脈相平和有力,比正常人還像正常人,並無任何的異樣,這不由讓他有些束手無策起來。
“公子?你怎麼招惹的那些飛足蟲?那些蟲子雖然有些令人厭惡,但是卻極少主動攻擊人的。”那如清泉般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卻在廖靖華的身後,貼近他的耳根響起的。
廖靖華一驚,就算是自己沒有那種玄奇的預知危險的感覺時也不會讓人欺得這麼近還沒有發覺,廖靖華暫切不管有沒有敵意,閃身便閃出十幾丈遠去,這才警惕的回頭望去,不由呆住了。
“公子,小女曲子葉,並沒有敵意的,何必做這種如臨大敵之狀?”女子說道,此女身材嬌小,隻到廖靖華的肩部而已,且身材有些偏瘦,有些骨感的樣子,削弱的身子像是一陣風吹來就會被刮倒一樣,懷裏還抱著一具碩大,足有跟她一般高的七弦琴,樣子極是惹人愛憐,最奇的是此女一直都是閉著雙目,長長的睫毛不時的閃動兩下,使得她尖瘦但是卻不失紅潤的小臉更加透著淡雅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