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陽市個不大的小城市,城市中不到百萬的人口。
家住海會的朱氏一家總是到處說他們是很本分的一家人,除了鬼節燒燒紙錢外,他們從來不信邪。這麼說並不是因為他們正直本分,而是因為他們從來沒遭過報應。
朱雲生先生在市中心一家名家星巴克咖啡店做後勤主管兼采購,每天都會往來各式各樣的客戶,而朱雲生每天除了外出采購外,都隻在後勤辦公室獨自坐著,享受著每天愜意的上班時光。
他一米七多的身高,不算高達,人未到中年卻過早的禿頂。身材不胖不瘦,在人群中會是那個無法辨認的中年男人的典型。
朱雲生的太太是個個子高挑的大臉女人。她的眼角比常人的要小一倍,也同樣比別人的眼睛要聚光,每當看到對自己有價值的東西,她的眼角就閃閃發光。
朱氏夫婦隻有一個寶貝兒子,名叫仔仔。在他們看來,兒子就是一個聽話的寵物,高興就叫來,不高興就給我滾回房間玩去。
朱氏一家過的十分富足,在那個年代,算是富裕人家。朱雲生的太太在糧油機關工作,至少在那個物資部富裕的年代也是不愁油水。
但他們擁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就是原本這一切的財富並不屬於他們,而是屬於遠在XJ的劉氏一家。
他們害怕這個秘密被戳穿,更害怕失去這些來之不易的財富。朱雲生的老婆劉燁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弟弟。
在新中國解放初期,被分配到邊疆的劉氏一族過早的戰亂中失去了親人,爺爺劉東寶那時還小,壓根不記得自己的族譜,過早的成為了孤兒。
戰亂中成長、結婚、生娃,也算是將就的活了一生。而劉燁和弟弟劉嶽以及大姐也就講究的在那個衣食不飽的邊疆將就的長大成人。
為了重回故土,劉氏老兩口隻能帶一個孩子回他們記憶中的家鄉,依據中國的傳統,所以就準備帶那根獨苗兒子劉嶽。
當劉嶽拖家帶口的賣了辛苦可十多年買的房子和那些帶不走的非隨身之物,把錢寄給了已經回故鄉的劉東寶,打通了關係,找了個糧油局的政府機關工作後,一切都順利的準備重回故土。
誰知半路殺出了個二姐,劉燁大哭大鬧著滿地打滾,拚了命也要回去。話說這早不回晚不回,偏偏等到弟弟把所有東西賣了錢也寄回去了,才看出上演這出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偷走了火車票——
他們知道他們有個女兒,隻是他們從來沒見過,也從來不想見到。因為劉氏一家就像他們那不本分的鏡子,看到他們就看到過去的自己,那麼卑微的要逃離一座城池,誰知道隻不過到了另一座城池罷了。
現在的他們擺出一副高尚的嘴臉,拿著弟弟以及弟媳奮鬥了十年的積蓄揮霍著,機會搶了,金錢也從未想過歸還。
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誰可以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