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魏馳斌上下打量著蘇默林。
可是蘇默林耳多裏卻充斥著尖銳的耳鳴音，聽不清魏馳斌說什麼。她隻是不自主的搖著頭，想要示意魏馳斌自己聽不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魏馳斌以為蘇默林的搖頭隻是在說自己沒事，他看了一眼由於急速的摩擦迅速發熱的拉鏈頭，不經意的甩了兩下。
蘇默林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女子，“你沒事吧！”她跑過去，想要扶起那個女孩。
“你別碰我！”女孩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把推開了蘇默林。
“對不起，我，我是，我是想還你這個。”蘇默林遞過幫女孩收集的那一遝十多張的畫紙。
女孩看著畫紙，最上麵一張被撕破了。女孩雙手顫抖著，拿過畫紙，“為什麼破了，為什麼會破掉！”
女孩雙眼血紅的看著蘇默林，“為什麼會破了，怎麼辦，怎麼辦！”女孩的眼角像是流出了淚水，可是不同時的是，那淚水是紅色的。
“你沒事吧，我，這，不是故意的，不小心……”蘇默林手足無措的想要解釋，可是看到那血紅的淚水著實嚇了一跳。
女孩隻是跪在原地，一直重複著“怎麼辦，怎麼破了，怎麼辦……”沒有了更多其他的話語。
“快點，過馬路！”魏馳斌示意蘇默林，眼看著人行道旁的燈又要轉紅了。
蘇默林用手示意那個紅了眼的女孩，可是那女孩像是盲了一般，完全沒有對焦，眼球裏滿滿的全是紅色的血絲。
“她，她好像看不見了！她的眼睛在流血！”蘇默林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魏馳斌奪過女孩手中的畫紙，遞給蘇默林，“給，拿好。”
“是誰？還給我！”女孩想要奪回畫紙，可是隻是在空中胡亂的倒騰。
“走。”魏馳斌說著，把女孩扛到了肩膀上。
“放開我，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女孩吵嚷著，使勁的拍打著魏馳斌的後背，眼睛裏的血水流了魏馳斌一身。引來周圍路過人的側目，可是沒有誰真正停下匆忙的腳步。
“安靜點，別瞎倒騰，送你過馬路就放你下來。”魏馳斌有些不耐煩的打了一下女孩的小腿。
到了馬路對麵，魏馳斌立馬放下了那女孩。
“哎呀，你的外套！”蘇默林站在他們身後，看著怪醫生的背後很顯眼的一塊血跡。
魏馳斌脫下外套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孩。他拿出外套口袋裏的煙，隨手就把外套丟進了一旁的垃圾箱。
“我是醫生，現在我送你去醫院，你的眼睛需要治療。”魏馳斌半彎著腰，想要跟跟那女孩說清楚。
“我的畫，我的畫……”那女孩並沒有搭理魏馳斌，隻是到處摸索著。
“你的畫在這，在這！”蘇默林跑上前，把畫塞到了女孩手中。
“我們陪你去醫院吧。”蘇默林邊說，邊從包裏拿出一包不知是放了多久的紙巾。
“你的眼睛在流血，我們陪你去眼科檢查一下吧。”蘇默林攙扶著女孩。
“不要碰我，”女孩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甩開了蘇默林的手。“快點離開這裏，快點。”女孩說著，跌跌撞撞的跑開了。可是還沒跑幾步，就整個人摔倒在了花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