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兩天的一個病人。”魏馳斌嗬嗬的笑了笑,不自然的用手拍了一家蘇默林的頭發,“喂,臭小子,你多久沒洗頭了。”魏馳斌嫌棄的把手在白大褂上擦了擦。
“又不是我讓你拍我頭的,又犯什麼病。”蘇默林小聲嘀咕著。
“你,你說什麼?”魏馳斌隱約聽到了什麼,可是又不確定。
“我是說,如果這沒我什麼事,我就回學校了,下午上課要遲到了。”蘇默林看也沒看魏馳斌就跑開了。
“你最近身邊的人際關係變複雜了呀!”夏樹看著跑遠的蘇默林的背影,“這孩子為什麼看著有些眼熟呢?”
“什麼人際關係,都是八竿子打不到的關係。”魏馳斌不道打為什麼自己會有些語無倫次,但是他知道,有些事,夏樹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以前可不善交際,這麼兩天不見就變了,你這臭小子,把那姑娘介紹給我!”夏樹摟著魏馳斌的脖子,“你不介紹,就說明你心裏有鬼。”
“有什麼鬼?我介紹就是了。”魏馳斌有些嫌棄的推開夏樹。夏樹是魏馳斌唯一的朋友,這麼多年,魏馳斌一直是一個人,就好像身邊的人都熱熱鬧鬧的,就他是安靜而禁止的。
即使是在醫院這種人口眾多的環境下,也隻知道治病救人,再沒有其他過多的交集的人,現在卻帶來了兩個,著實讓夏樹覺得荒唐可笑,史無前例。
“醫生說你沒什麼事,是不是以前受過什麼刺激,按理說應該可以看見。”林夕並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
“哦,對了,這是我的好朋友,夏醫生。後麵你可以定期來檢查,他會定期給你開些藥,舒緩你的視網膜神經係統。你之前做過手術吧,可能有點後遺症之類,但是並沒有並發症,所以你這個應該可以治療的。”魏馳斌衝夏樹眨了一下眼。
“庸醫。”林夕小聲說。
“你,你說什麼!”夏樹的臉從傻笑變成了扭曲,就光憑這張帥氣的臉,都沒人用這種詞彙這麼說過自己。
“我的雙眼,沒有人能治好。”林夕說著,就摸著牆顫顫巍巍的準備離開。
“我扶你,你慢點,當心!”魏馳斌小跑了兩步準備攙扶。
“不用,這裏在我過去二十五年的人生裏,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這裏度過的,這裏,我比你們熟悉。”林夕並沒有上電梯,而是轉而走到走道盡頭的樓梯口下了樓梯。
“你看,我說吧,你不行。”魏馳斌壞笑著。
“性格這麼辣的女孩還是第一次見,真有意思。”夏樹笑著,依舊看著林夕走遠的方向。
“不過她的眼睛真的沒辦法了嗎?”魏馳斌很是好奇,明明看不見,卻能畫一手好畫,明明看上去很柔弱美好,卻擁有那般陰森恐怖的世界。
“她應該可以看到,知道什麼是意念嗎?人的意念真的很恐怖,這就是為什麼我會放棄心理學。”夏樹的笑臉消失了,變得冷漠的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