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地麵微微顫動,矗立在中央的柳樹浮在地麵的樹根好似活了過來般高高抬起,猛地拍在了地麵,霎時間,碎塊橫飛,塵土飛揚,彌漫眼簾。
幾乎同時,語休周圍懸浮的柳葉向那飛去,語休身體上幾根緊緊纏繞著他的柳條也脫落下來。
塵土散盡,原地隻剩下一個大大的深洞,那株柳樹卻是失去了蹤影,看著身體多處被勒出的血條與其他割傷,語休眼中流露出些許不甘,不知不覺七天就這麼過去了……
輕歎一口氣,運轉元氣,語休身上各種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充沛的藥力不住地洗刷著他的身軀。
這七天以來,隨著他對周圍氣流流動差異的敏感程度越來越高,他麵臨的挑戰也更高了,最多的時候蘊含著攻擊性的竟然達到了上千。
那時,考驗的已經不是如何盡數避開了,因為空間就那麼大,避無可避。
考驗的已經變為了如何才能將傷害降至最低。
七天來,他的收獲是巨大的,雖然依舊未能產生武修的靈覺,但他對於危險來臨時的感知已經大大的提升,此時他的感知不會弱於那些在經常與妖魔血拚的百戰之士,可以說這七天對於初出茅廬的他而言是至為重要的。
過了一會,語休站起身,腳下一晃,身體忽左忽右,並且身體出現多種程度的扭曲,顯得怪異無比,似乎是在躲避著什麼東西。
“至少還是有點長進的,影蝶步勉強算是入門,但想要達到那種遠非這麼簡單,這樣精妙的武技神通想要悟透還是太早了。”
沒過多久,語休便停了下來,額頭上細汗溢出,這些動作卻是耗去了他大量體力。
走至門後,語休拿起衣物穿上,看著依舊沉沉睡著吸收力量的黑虺搖了搖頭,感覺到它氣息不斷地變強,讓他都覺得有點危險。
想到七天以來得遭遇,語休心中不由有些不平衡了,自己累死累活增長一點實力,它睡著睡著實力都在這麼蹭蹭蹭地上漲,太攀蛇就了不起啊?太攀蛇就能不修煉啊?
看著黑虺,語休壞笑道:“這樣可不行,修煉要從娃娃抓起,戰鬥也要從娃娃抓起啊,等到離開之後,要是遇到實力與你這小家夥相近的妖魔……嘿嘿。”
熟睡中的黑虺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寒意,似乎有危險逼進,睜開那對暗紅色的小眼,迅速後退抬起身子四下轉動,卻隻看見語休麵帶笑意看著它。
將語休當作親人,心性淳樸的它當然想不到這是來自一肚子壞主意的語休,黑虺眼中不由露出一絲茫然,是感覺錯了嗎?
看著黑虺茫然地眼神,語休一陣心虛,蹲下身,伸出左手放在地上,溫和道:“傻呆著幹嘛?快過來,我們要出去了。”
黑虺順著他的手遊至他的懷中,緊緊地貼著,語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我也是為你好嘛,實戰對你也是很有好處的……”
推開門,看著早已經在等待著的劉暮,語休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低聲問道:“翔伯您怎麼來了?事情都做好了?”
劉暮嘿嘿一笑,點了點頭,白眼猛地一翻,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傲慢樣,笑道:“剛剛回來,聽那打算盤的說你在這裏就順便過來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決定出手就不會留下什麼後顧之憂。”
語休微愣,七天才回來?不是說去楊族以他的實力隻要一天左右的行程嗎?怎麼來回去了用了七天?
“是嗎?你辦事能力是不錯,可是那怎麼讓楊濤幾人來到了南風城?咦?居然還受了傷,你這七天是去了哪裏?”一道軟綿綿地聲音傳來,一道動人的身影出現在兩人身前,正是彭巧兒。
受傷了?語休心中一驚,緊張地看著劉暮,這才發現他眼中帶著血絲,有著一股深深地疲倦,臉色也沒有恢複實力之後的紅潤了,有些蒼白。
“翔伯,傷勢嚴重嗎?是與那楊族的蟄遊境強者對決傷到的嗎?”說到這語休自己都有點不信,他可是明白擁有夢界多年的劉暮會有多可怕。
而蟄遊境僅僅分為兩大境界,‘超凡’與‘入聖’,二者相差極大,南風城周邊除去兩大望族,擁有大大小小的族近百個,蟄遊境修士數百個,可是明麵上達到‘入聖’的蟄遊境修士卻不過寥寥二十餘人,可見其中的艱辛。
劉暮得到大機緣,厚積薄發,已經達到‘入聖’,而那楊族的蟄遊境強者若無意外不過是實力達到‘超凡’的蟄遊境修士,怎麼會傷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