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來我廣義盟撒野?留下命來!”
屋頂破碎的巨響頓時引來了廣義盟其餘的駐守的廣義盟蟄遊境修士,當他們來到之時恰好看見塗青冥離去的身影,知道此處乃是鮑玉朗女兒女婿的住處,又見有人逃竄,以為他們已經遇害,當即暴怒,正欲追趕,下方傳來一聲歎息聲,“窮途莫追,他哪怕是受傷了也不是你們能夠對付的!”
“魯兄!你們……你們都還活著!太好了!”來人看著下方處於水晶棺之中的魯植等人,又驚又喜,這幾天他們七人陸續‘慘死’給廣義盟眾人心中蒙上了一層陰霾,現在更是爆出了常供奉是其他勢力的釘子的醜聞,現在看見這魯植七人原來沒有死,這讓他如何振奮?
“魯兄,小姐與鷹先生呢?”沒有在屋內看見鮑落以及鷹鴻生,來人不由有些焦急地問道。
“無妨,盟主算無遺策,我們在這裏他們自然不會有事。”魯植眼睛微眯,開闔間射出一道冷電,“諸位,看戲的話已經看夠了吧?現在戲已經演完了,莫非諸位還要留下來喝杯茶水?”
他早些便感覺到了周圍的神識,甚至從其中感覺到了不少熟悉的氣息,對於這些漠然不出手的人要說沒有怨言還真是不可能。
“嘿,可惜了,這群家夥竟然沒有追出來,還真是謹慎,這下子我這張老臉可是丟大了。”遠處一處屋舍上,塗青冥麵目陰鷙,不再逗留,不知何時,他身後那兩個血窟窿已經不在淌血了。
暗中有關注著這邊的強者對於這一幕心中暗驚,看著塗青冥離開眼中晦暗難明,都在猶豫著是不是要追上去給這個心腹大患致命一擊。
“嗬嗬!這就是兩百多年前攪動刀鋒城風雨的人物?看來也是浪得虛名罷了,現在被七人圍攻打得重傷,兩百多年前又能強到哪裏去?聞名不如見麵啊,我還是出城看看鮑前輩與常前輩的對決吧!”一名身著華裳意氣風發的男子麵帶譏誚之色看著塗青冥遠去的身影。
隻見其身上氣息毫不壓製,手中提著一口環口大刀,下顎微微上翹,傲氣逼人。
他倒不是因為塗青冥還沒有突破蟄遊境而如此,刀鋒城蟄遊境強者諸多,但能夠突破蟄遊境的強者卻是百中無一,有無數天資橫絕之人終生卡在了蟄遊境不得存進,隻因為進階要求太過苛刻。
隻是在他心中,以塗青冥的名氣,哪怕打不過魯植七人,至少也該全身而退吧?就算重傷,也得重傷對方幾個乃至是殺死兩三人吧?
先前他們隻是遠遠瞭望,不敢隨意探出神識進行查看,唯恐惹惱了這個凶人,也擔心得罪廣義盟。
他們的實力自然已經輕易發現了在其中的鮑落以及鷹鴻生,偏偏無論是塗青冥還是鮑玉朗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幫與不幫都會被惹來一身腥,索性當做沒有看見,就算這二人慘死在塗青冥手下,鮑玉朗就算心中有怨氣也不會對他們出手。
所以他們其實都沒有看見這具體的一戰,他們看見的就是塗青冥進去之後不足一盞茶的時間就被轟了出來,而且傷勢不輕,他們才匆匆探出神識掃了一眼,發現那裏麵有七名外界傳聞已經死於廣義盟內部之爭的蟄遊境修士,雖然看出了這七人似乎是運用了什麼陣法,但是一切的理由都不重要,他們要的隻是結果。
語氣雖然不屑,但是這名意氣風發的修士還是沒有追上去趁此賣廣義盟一個人情,畢竟廣義盟在場的就有著七名蟄遊境修士都沒有追上去,顯然是知道留不下,而這裏的動靜其餘自己何必吃力不討好呢?
這裏沒有人想攔住他,但在另一個地方卻是有人果斷的站到了他的對麵。
一片廢墟之中,語休依舊心有餘悸地看著身前那個大洞,那一指就點在自己身前,將翁肅殺死,卻一點也沒有傷到自己,可見不是匆匆出手,而是早先關注著這裏,這樣的人也隻有一個,那就是祝文易。
一行四人慢悠悠的出現在語休身前,祝文易看著遠方,眼中露出感歎之色,“沒有想到,從一開始他們就計劃好了的。”
語休疑惑地問道:“前輩,怎麼了?”
“魯植,以及先前傳聞死於內鬥的廣義盟的寂寞蟄遊境修士都沒有死,還傷到了一名成名已久的老牌蟄遊境強者,真是出乎意料啊!”祝文易搖了搖頭,輕笑道:“這是屬於向族、範族、廣義盟以及守律軍的局,其餘人估計都不知道吧,看來廣義盟因為出現了一個小妖孽,又有武王照拂,估計又要吸收大量散修了。”
突然,祝文易臉色驟變,將語休拉倒了自己身後,下一刻,他的身前七八丈處出現了一名麵色慈善臉色有點發白的塗青冥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