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煙，黑衣人分明是染煙。第一次想偷襲穆琪的人，和小西交手，卻在小西追查的時候，用計成功獲取了在小西身邊的機會。
“你不驚訝麼？”染煙動了動手腳，身上絲絲的麻意。卻似乎也不驚訝穆琪知道是她。
“你下若蕾散不就是想告訴我你的身份麼？”穆琪笑著，夜色濃重，“一次次的暗示我再猜不出來，也不配你寄希望在我身上了。”
染煙有些怔住，低低的歎息一聲，“你真的什麼都知道了……像你這般聰敏的人，果真鳳毛麟角，世間難尋，看來我選擇你是正確的。”
“你是誰的人？”穆琪也不多說，既然都是利用，那麼直接點比較好。
“如妃。”染煙目光閃爍，眼神晶亮，說的平淡無驚，“就是……月妃娘娘……”
璃月……月妃娘娘……如妃！
穆琪瞬間睜大眼睛，即使淡定如他，也慢慢呼吸開始急促，“你說如太妃？”先帝殉葬，穆清寒未見其屍體，設了問夢樓尋找，多年未果，怎麼竟然……隻是她若是活著，也應該是老態龍鍾，璃月，分明是妙齡女子啊……
染煙垂眸，似乎也很質疑：“我確定她是如妃無疑，隻是，我不知道她怎麼活了這麼久……”歎息一聲，“太子這樣就隨便幫了我，不怕我這又是騙你麼……”
穆琪心中百轉千回，千萬個可能想著，卻理不出基本的頭緒。害人的金點毒蛇，留藍國，不見屍體的如太妃……有些東西在暗處翻湧著，讓人毛骨悚然，不得安寧。
緊了緊手掌，穆琪稍怔，才慢慢又平複了情緒。唇邊淺笑，隻一瞬間覺得疲倦不堪，“我隻是看到你每次盯著小西的眼神和唇邊的笑，唉……和娘親看爹爹的時候一模一樣……”是不是看著心愛的人，總有看到藍天的感覺，所以染煙的
神態和雲溪極為相似。
“幕後的人是誰，楚若蕾是怎麼回事，迷昏我之後的對話是和誰進行的，你為眼線，最終目的是什麼？”一連串的問題，個個問到重點。
“嗬……”染煙抬手捋了下鬢邊的發絲，“若蕾山莊是如太妃的家，如太妃易容成了楚若蕾的樣子進宮，卻留下了她的命，我對她做手腳不過是不喜歡她間接傷害到小西……”歎了口氣，“太子也覺得，如太妃的幕後主使強大，那您認為終極的目的，會給我這個輕易為了感情就動搖的人知道麼？”
“在理。”模糊的答話，穆琪也不深究，轉身便是要回去了。
“太子！”聽的膝蓋落地的聲音，穆琪又轉回身去，跪在地上的染煙，哪裏是小西麵前嬌羞楚楚的樣子，堅毅的略帶哀求的眼神，直直的盯向穆琪。
走過去，扶她起身。“我虧欠了小西很多，為了小西，我竭盡所能，也請你為了你的幸福多做爭取。”
黑到極致的夜，是黎明前最壓抑的□□。穆琪疾行，是不是離的太遠，走的太快，讓他突然有些失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