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攻入臨安不過幾日,大楚廣武帝的使者便入臨安宣旨,賜下金玉良緣,封其為晉王,數百年曆史的魯國就此改名晉國,而晉國官吏多半是從大楚身俱功名的學子中選拔而來。
這日,晉王宮中張燈結彩,紅妝彩綢遍掛屋簷,今夜便是晉國王上完婚之時,宮人們自然不敢怠慢。
此時於那燭光綽綽的新閨中,張元正輕輕掀開秀珠的蓋頭紅紗,俯身輕輕摟住那溫婉嬌軀,隻是他天生神力,雖是動作盡量放輕,但心緒激蕩下,仍是把這堅實木床晃得咯吱作響。
秀珠被他壓得幾有散架之感,心中驚悸下,不由眉頭緊蹙,死死咬住薄薄下唇,用力閉著的雙眼皮輕顫不已,就待承受即將到來的疾風暴雨。
“姐姐可是難受?”張元見此,不禁有點失措。
“無事....”秀珠艱難搖了搖頭,氣若遊絲的訥聲安撫道。
“寡人卻是知自個力氣的,此乃天賜之合,若是讓姐姐如受刑般硬挨,寡人於心何忍。”言罷,張元便翻身仰臥,把秀珠輕輕摟於身上,一動不動的嬉笑道:“隨姐姐如何擺弄好了。”
秀珠聞言一呆,心下羞惱不已,但細細想來,似乎唯有此路可行,否則自個是萬萬承受不住的......
如此想罷,她便顫手緩緩解開紅裙,生澀地對著身下的威武之人擺弄起來。
閨中紅燭映著人影,香汗淋漓,搖曳不定,隻是這一對幹柴烈火的情郎癡女正全身心投入時,秀珠解下的紅裙中,卻有一麵小小古鏡亮光一閃,然後輕輕抖了抖,竟然就這般自行直立起來,悄悄轉向那方搖晃的閨床。
當下之時,遠在三千裏之遙的楚京皇宮中,正有個老道手撫一麵古鏡,目不轉睛看著鏡中映照出的一切,看到激烈處,不禁連連咂舌,哼嗤哼嗤地學著那鏡內影像一般搖擺起來。
“你在作甚?”牧寧方才把坤寧殿中的宮女全部驅退,此時正在鑽研王盧留下的那些玉簡,看著那避劫化身行為詭異,不由納悶道。
“韻兒看見不得了的東西啦.....”牧韻急忙站起身來,獻寶一般把那鏡子遞給牧寧,聲音急促道:“主上快看!”
牧寧接過那麵古鏡,眼光一掃,眉毛不禁抽搐了幾下,笑罵道:“此乃萬物天合,有甚奇怪的?”
“韻兒看鏡中那女子神態,似是深陷歡潮一般,心中便有好奇.....”見牧寧把這不當一回事,牧韻不由高聲強調道:“為何會如此?”
“我怎曉得?我又非是女子。”牧寧不欲多說,皺眉道:“我把王盧的這‘雙映鏡’給你,豈是讓你看這些東西的?”
牧韻忸怩了一會,才訥訥道:“這般狀似極樂的樣子,韻兒方才降世不久,何曾見得?是以才想一試。”
“你這小小運奴,連肉身都沒,此事還是莫想了。這天下男子何其多,有朝一日待你有了肉身,隨你如何嚐試。”牧寧嗤笑一聲,直接把那麵古鏡甩給牧韻,揮了揮手示意她閉嘴。
“韻兒是不懂事理,一時好奇爾!但主上豈能這般恥笑於我?”牧韻氣鼓鼓地一跺腳,梗聲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