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怡紅院。
一大早上的就是一陣雞飛狗跳的。
“意品鮮,你給我出來!你這個不爭氣的小兔崽子,又在怡紅院泡著。唉!我是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生了你這個敗家子。”
意品鮮的老娘,坐在怡紅院的門口耍潑,看守的龜奴怎麼也不讓她進去。
“死鬼!你老娘又來找你了。”
還在睡夢中的意品鮮一聽身邊的陪侍說他老娘來了,衣服也沒來的及穿,就要跳窗逃走。
“呦呦!死鬼!你往哪裏跳啊!下麵可是護城河。”
隻聽得噗通一聲,意品鮮果然跳了,而且跳的那麼幹脆。
因為自從上次被家裏人抓住以後,家裏就說要整他了,這意品鮮倒是不怕別人,就怕家裏的小妹意如意。
意家祖上出過狀元,一直在城東經營官辦私塾。
意品鮮變成今日的模樣,還得從城西的孤念慈說起了。
閻城不知道意如意和孤念慈的很少,不僅是她們有傾城之貌,更重要的是她們都是絕頂聰明的女人,意如意今年十六歲,孤念慈卻沒有人知道她的年齡,傳說秦壽他老爸知道她來的時候就是這模樣。
傳言三種女人不能惹,潑婦,少婦和毒婦。意品鮮卻惹了孤念慈。
陌上輕流煙,遙遙寄相思,欲填情溝壑,望卿隨逐流。
也不知道意品鮮哪根經出錯了,在城西遊船的時候,看到孤念慈就念情詩。
孤念慈隻對意品鮮笑了一笑,意品鮮的生活從此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轉變,由原來的謙謙君子,變成了留戀勾欄,人稱色中仙。
自古文人多墨客,千古風流傳佳音。
意如意的色中仙稱號也是圈內起的,家裏人和鄰居背後都叫他色鬼。
怡紅院最有名的花魁是碟戀花,傳聞隻賣藝不賣身。意如意去了這麼多次,也沒見到過蝶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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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寒窗意遠遊,
堪奈世事變化中,
人心不古乃常態,
兩肋插刀化昆侖,
江湖兒女多嬌態,
百年滄桑意料局。
這也是意品鮮在文人圈內時常交流的話題,父母在不遠遊。
家,對於意品鮮這樣的年輕墨客來說,意識形體中是個累贅。
意家是閻城儒家的代表,儒家的《皓然正氣決》在閻城自成一脈,傳聞《皓然正氣決》總計一十二式,意家的家主意震隻練到了六式,在閻城已經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了。
“奶說這鳳翎最想去的地方是哪裏?”
閻城的文昌閣塔頂的塔簷上坐著兩個人。
“鳳凰於飛,百鳥歸巢,也許是山林,或許….或許是最熱鬧的皇都。”
秦嶺稚嫩略帶孤寂的嗓音中,好像在述說著一件很遙遠的事情,看著意品鮮把玩著手中的鳳翎。
“奶說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嗎?”
“或許有或許沒有!”秦嶺漆黑的眼瞳中,略帶複雜的看了下意品鮮。
“奶看這鳳翎,每天被我玩耍著,把它放了好不好!奶不覺得它歸於山林且不是更好!”
“不好!”
“為什麼?”
“因為放了它,它會死掉!”
意品鮮聽了這話也猶豫一下。
“為什麼?奶不是說這鳳翎是你揀的嗎?”
“不為什麼!奶哪裏來的那麼多為什麼?”秦嶺仰著頭看著夜空中的明月,語氣還是那樣的不瘟不火。
“好了,看奶這小氣樣,不就是一隻小鳥嗎!還給奶好了,時間到了,我要去找清塵了。”意品鮮話還沒說完,“嗖”的一聲掠下塔簷。
“意品鮮,我還在上麵呢!”秦嶺看意品鮮不帶自己一起下去,著急的說道。
“奶自己走下去吧!小氣鬼!”
看著向遠處掠去的意品鮮,秦嶺隻能搖了搖頭。看來天下真的唯有文人與女子難養也。
整個文昌閣一點亮光也沒有,死一般的寂靜。
“奶來了!”秦嶺行到文昌閣第八層的時候,閣中想起了一個老人的聲音。
“來了。”
“時間不早了,開始練功吧!”
“好的!”每個月的十五月圓之夜,自從“病”好了以後,秦嶺都會來文昌閣。誰也不知道秦嶺怎麼知道文昌閣中有這位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