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拉開辦公室的門,辦公室裏一共坐了四人,一對中年夫婦和老板王富國還有他的兒子王亮,也就是喜歡調戲公司裏年輕女性的那個年輕人。
“你,你怎麼來了?”看見郝雲飛居然出現在公司,王亮驚訝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過他反應也快,知道這裏不是談他那些破事的地方,馬上就換了個十分嚴肅的臉色,對著郝雲飛沉聲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是你一個小職員能隨便進來的麼!?快出去!”一邊說著,他一邊又在心中怒罵,那些小混混就是靠不住,一開始還跟自己吹的好像天底下就沒有他們辦不成的事的樣子,結果卻連這麼一件小事都沒辦成,看來下次要找些靠譜的人才行。
“他是?”老板王富國有些疑惑的問自己的兒子。
“公司裏的一個小職員而已。”王亮不屑的撇撇嘴。
“哦。”王富國點點頭,然後就衝著郝雲飛擺了擺手:“我們現在有重要的客人,如果你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
“我不是來找你們的,而是來找這位女士的。”郝雲飛搖搖頭,笑了笑,開了門直接就朝著屋內那名唯一的中年女人走去。他一進屋就確定了那股腥臭味的源頭正是來自這位女士的小腿處,隻是看這位女士雖然時常皺眉,但表現的還算正常,應該還沒有發生變異。
王富國一愣,倒也沒再說什麼,隻是臉上有些疑惑,難道這小子是這兩人的親戚?這兩人可是他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競爭對手手上搶來的大客戶,為了保險起見,目前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不過王亮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馬上就衝著郝雲飛怒吼了起來:“站住!你難道沒聽見我爸的話?快點滾出去!不要打攪我們談生意!”
“嗬,似乎我做什麼事,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的吧?”郝雲飛冷冷地看了王亮一眼,僅僅隻是一眼就讓王亮渾身如墜冰窖,全身一陣陣發寒,他張開嘴想說些什麼,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似乎全身的力氣在刹那間都被抽空,就這樣頹然的坐了下去。
見討厭的蒼蠅終於閉了嘴,郝雲飛搖搖頭,幾步來到那名中年女人的麵前,然後對著一臉疑惑的中年女人和顏悅色的問道:“這位女士你好,請問你的小腿是被什麼東西給咬傷或者抓傷了麼?能讓我看看麼?”在沒有確定眼前的女人真的被感染之前,他並不想將事情鬧大,畢竟他還想繼續做個普通人。
“咦?你怎麼知道的?前兩天我家的阿黃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發起瘋來,在我腿上咬了一口,我去醫院檢查,大夫們都說隻是普通的感染,好好清理一下傷口,打兩針破傷風和狂犬病育苗就好。可是兩天下來,這傷口卻是越來越嚴重了。我又找了幾家醫院,卻又都說不出原因。”中年女人詫異的說道,說著就要將自己的長裙挽起來。
不過她丈夫卻一把將她的手按住,帶著謹慎的問郝雲飛:“你是醫生?”商就是商人,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保留著足夠的戒備心理。
“恩,以前在XX醫院當過外科的主治大夫。”郝雲飛點點頭,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哦?”男人雖然還有些懷疑,但還是幫他老婆將裙子卷了起來,露出一節光滑圓潤的小腿。
女人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但保養的很好,小腿處的皮膚仍然光潔白膩,看不到絲毫的皺紋。
不過當目光移到小腿內側時,這份美感就消失的蕩然無存,隻見小腿內側已然泛青,起了層層褶皺,仿佛多年的老樹皮,腿肚子上雖然被打上了繃帶,但就算這樣這樣仍然不能將傷口完全掩蓋,上下兩端各有一條小小的裂縫從繃帶處延伸出來,露出了裏麵翻轉過來的紫紅色的血肉,無數暗紫色的血絲從傷口處探出,還在不住地朝四周擴散。而那絲腥臭味正是從這到傷口處發散出來的。
“哎呀,怎麼傷口又變大了,怪不得有些癢呢。”女人一聲驚呼,連忙扯動著繃帶想將傷口掩蓋住。
“等等。”郝雲飛一把按住女人的手,深深皺起了眉頭:“你說這傷口一直在擴大,而且不疼隻癢?”
“對呀。”女人點點頭:“這傷口幾乎每天都要大一點,而且我還奇怪,這麼嚴重的傷怎麼就不疼呢?醫生們說,這可能是由於傷口感染,使得傷口周圍的神經都壞死了,害我打了好多消炎針,吃了好多消炎藥呢,不過到頭來卻什麼用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