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是否是異能協會的人,也許能邀請他成為同伴也說不定。”郝雲飛想著,目光又向其他人掃去,當將整個廠房的狀況都盡收眼底後,卻又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沒有了他這些人恐怕都活不下去。”
最後,郝雲飛將目光落在了角落裏那些赤果的少女身上,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人類總自詡自己和其它生物不同,其中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文明,但那也隻是在道德和法律的雙重約束下而已,若是剝離了道德和法律的枷鎖,人類其實比起其他任何生物都要來的更加的野蠻和殘忍。
搖搖頭,郝雲飛來到一名赤身裸體正在努力做著活塞運動的精壯漢子身後,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滾,老子還沒爽夠呢,等老子爽夠了自然會讓給你!”精壯漢子頓時發出一聲不滿的怒喝。
緊接著就是一聲低微的歎息聲響起,突然寒光乍現,噗呲一聲,精壯漢子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努力低下頭,驚恐的看著一小截從喉嚨上穿刺出來的刀尖,他伸手想去抓,但下一刻刀尖卻突然消失,緊接著就是大量的鮮血從從他的喉嚨間飆射而出,瞬間將前麵的地麵和他身下的女人染得一片通紅。
精壯漢子頹然倒地,胸口劇烈的起伏,被劃破的氣管發出猶如老式鼓風機抽動的聲音,身體無意識的抽動著。
“啊!~~~”
四周響起了無數驚恐的呼喊聲,倉庫裏的人紛紛朝著遠處逃去,希望盡可能的遠離郝雲飛,包括那原本被精壯漢子壓在身下,雙眼中全是木然的裸體女子,也重新恢複了生機,麵露驚恐的翻過身,朝著牆角爬去。
所有人之中,隻有背靠著倉庫大門的那名非主流青年從頭到尾沒有露出什麼緊張的表情,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倉庫中發生的一切,目光中帶著些笑意,那樣子就好像是在看著自己飼養的牲畜在打架一般。
而看著那慌張的在地上爬行的裸體女子,郝雲飛也有些沒心沒肺的笑了下。看來精神和肉體上的巨大打擊還是抵不過死亡的威脅啊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郝雲飛並不能算是個好人,他的這次出手也隻是單純的對這些事看不慣而已,並不是真的想要幫助那個女人什麼,因為他知道,就算這次幫了她,以後同樣會有無數這樣的事情等著她,除非她自己能發生一些改變,或者這個世界能變回原來的樣子,但如今不論是哪種可能性恐怕都已經很低很低了。當禁錮欲望的枷鎖被打開,想要重新套回去,可比解開它要難上千百倍。
接著,郝雲飛將整個廠房掃視了一遍,見並沒有什麼值得自己注意的東西後,便準備上前去向那名靠在門上的異能者打聽打聽暗影酒吧的情況。可就在這時,郝雲飛突然察覺到自己背後有人在偷偷摸摸地靠近。
轉過身,他就聽見一聲驚呼響起。
“果然是你!”聲音中帶著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恩,是我。”郝雲飛衝這名穿著警服女孩淡淡地回了句。
這名女孩正是他在市公安局裏見到張麗娜,他其實在一出下水道時,就發現了她,隻是當時對於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女孩他並沒有過多的在意,卻沒想到對方居然主動的找了上來。
難道是準備找自己報仇?又或者看見自己殺人了,要來逮捕自己?郝雲飛突然笑了笑。
“還笑!看姑奶奶我等會不讓你好看!”郝雲飛的笑容似乎刺激到了女警察,讓她顯得有些憤怒。
“娜娜,他是誰啊?”這時,張麗娜身旁一個長得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的魁梧青年帶著警惕的神色問道,麵對一個不認識的殺人犯,是人都會十分的警惕。
“哥,他就是我跟你說的警局裏那個為了去搶槍,把我打暈的家夥!”張麗娜憤憤的說著,卻沒有太多的緊張,接著又有些咬牙切齒的補充了一句:“哥,你等會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是他?”青年眼中頓時閃過一道亮光,自動忽略了張麗娜後麵的話,馬上朝郝雲飛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張豪。”
“郝雲飛。”郝雲飛猶豫了下,但還是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
“我妹她就是個小孩子脾氣,你不要在意啊。”張豪代替張麗娜對郝雲飛道了聲歉,然後又帶著有些懷疑的神色問道:“你就是我妹口中的那個超能力者?”
“哼!超能力者?”也許是聽到了張豪的話,靠在大門上的非主流青年突然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就那模樣,力量有一階沒?還超能力者?別笑掉別人的大牙!”
郝雲飛看了眼非主流青年,卻並不在意,反而順著非主流青年的話對著張豪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可算不上什麼超能力者,隻是力氣稍微大了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