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宮娥自然不敢有任何忤逆,聲音細微的道:“是!三王爺!”隨後將手中之物放於一旁,躬著身的退出門去。
待殿內隻餘東方閑雲一人之後,他慢慢解開身上的衣物,衣物褪下的同時,身上斑駁交錯的傷痕慢慢呈現,經過這段時日的征戰,他身上又多了幾條深淺不一的傷痕,或許是因受傷次數太多,竟然他都忘記了疼痛的感覺,一刀砍下,或許他都覺得那似乎隻是被蚊蟲叮咬而已。
他還記得,那夜當她看見滿身是傷的時候,她並未有任何反應,僅是淡淡說道,“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他明白她的意思,若是一個正常的血肉之軀,又豈會不知疼痛!
半個時辰之後,東方閑雲已穿戴齊全,頭戴紫瓴金冠,一身紅黑鑲鍥的華貴長袍,長袍曳地,委實覺得氣湧山河,右手拿著以骨雕刻成形的權杖,那骨經過打磨,表麵早已光滑如玉。
東方閑雲一步步走出殿內,向祭祖高台走去,在他穿越長廊之時,驀然抬頭看了眼銀月,他一直除夕夜她會在他身邊,至少在那個獨處的兩月中他是這麼想的。
高台築在整個宮殿的中央位置,高台上擺放著各代列祖牌位,高台下方是兩處熊熊燃燒的烈火,各大官員早已安靜陳列兩旁,當然今夜慕容青巒並非在其中。
東方鮮魚站在高台之旁,迎風招展,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凝重氣息,望著東方閑雲踏著沉穩的步伐而來。
待東方閑雲滿身氣勢磅礴的走上高台後,東方鮮魚慢慢後退……
東方閑雲拿出早已準備的袖卷,朗朗吟誦起來,而隨著他聲音出,整個屋簷的風鈴似乎發出不約而同的共鳴,古老而神秘的語言,慢慢從東方閑雲嘴裏如玉吐出。
僅是一刹那……
東方閑雲心口又是一陣疼,來的猛烈而急促,似乎連他的呼吸都快奪去了,若不是因素日來的氣定,或許此時早已氣節。
………………
而,此時的慕容彥亦是疼的不行,捂著肚子,滿臉是虛汗,在床上打滾,真的很痛,比當年的疼痛有過之而無不及,生孩子怎麼會那麼痛呢!
她知曉估計要靠自己一人生孩子,趁還未被疼的意識模糊之時,將床頭的剪刀拿在手中,然後在燭火上粗略的消了消毒。
她清楚的感覺身體裏流出一些水,她一把拉過身旁的被衾咬進嘴裏,盡量禁止叫喊聲,為什麼那個痛會有撕扯的感覺,直接割進肌理的疼痛?
血染紅了潔白的被絮,從先前的微點慢慢轉成一片,而,慕容彥的意識便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