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閑雲順著慕容彥的一頭青絲,眸光愣愣的望著那抹眼神神往起來,此時她的眼神竟然如此的濃烈深情。
這是他以前未見的。
“回血教作何?”東方閑雲有力的手腕撫上慕容彥的背脊處,順著脊梁骨如蛇般的遊走,他的手所到之處,慕容彥皆是顫栗不斷。在經曆天翻地覆的歡愛之後,此時的慕容彥敏感至極……
無疑,某人對於這一點相當了解,不然那眼神中亦不會染上一抹得意之笑。
慕容彥微微喘息一下,汗濕的鬢角撩過東方閑雲的胸膛,她柔嫩的臉頰貼上,“回去是為了忘記一些事,我將血教解散了!”那個將她靈魂禁錮之地,她用了不到半月時間,便將其瓦解殆盡,後山,大殿,修煉場……能毀的盡毀。
“哦?眼下忘記了麼?”東方閑雲纖細的手來到慕容彥的粉頸前,然後順著一路而下,直到她心髒位置他才停下。
“你說呢!”慕容彥放低身子,雙眸對上他清淡純澈的瞳眸,“幽藍般的顏色麼?怎麼還是黑乎乎的一片。”慕容彥很不合時宜的說道,說著,還將手撫上東方閑雲的雙目,不斷的研究起來。
“不要再亂動了,再動,我會讓你更累的……”東方閑雲曖昧的微微將手偏移了一點位置,語帶威脅道。
此計很奏效,慕容彥立馬很識相的將手拿開,然後翻身平躺,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為何不告訴我是穆烈抓了你?”她回到血教並未一無所獲,恰恰相反,知曉了許多他隱瞞之事,她雖然素來討厭欺騙,可是這次她一點都未感到生氣,或是憤怒,感到的僅是一份不想讓自己受傷的心。
他知曉,當她知曉是穆烈抓他後,自己定會心生痛楚。
所以,他選擇了隱瞞,一字未提……
“隻是覺得沒必要說而已!”東方閑雲眼望著上方,淡淡道。
“我回到了血教,見到了穆烈與儺兒。儺兒是我未出嫁前的丫鬟,是個懂事的丫頭,雖然有點迷糊,那次幫你擋下那一掌的是她。穆烈將一切都告訴了我,四年前,是他帶著一幫人血洗了丞相府,但是或許是因手段仍是不夠狠厲,或是因為我的原因,仍是不忍心殺了爹娘。而,儺兒是他除了爹娘之外,唯一一個不忍心下手之人。”慕容彥說著,頭向東方閑雲靠去,雖然此時已盡量壓下心裏不斷鑽出的冷澀感,但是身體仍是不斷的打顫。
東方閑雲伸出一手將慕容彥的身子直接摟進懷裏,“沒事了!正如你與我一樣,他也一樣,總有不得已……”
“當時我真的動手了,擒住了他,將他手上的血教教主之物,扳指,取走,心裏升起了要殺了他的欲望。可是,當儺兒跪在我麵前,淚流滿麵的要我放了他時,我便不忍心下手了。我想,即便儺兒不求我,我亦不會真的殺了他!”慕容彥回想起儺兒那張淒霜帶雨的臉時,心裏不免一陣抽痛,她從未想到失蹤的儺兒,竟然一直被穆烈囚禁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