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思念母親(1 / 1)

兒行千裏母擔憂。來到成都,舉目無親,工作之餘,百無聊奈,便愛打電話與母親聊聊家常。母親怕我喝酒傷了身體,每次都要叮囑我不要喝酒。時間久了,次數多了,母親的叮囑就成了我對她的一份思念。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遠離家鄉的我想念母親,自然不僅僅是緣於母親給了我的生命,更重要的是母親數十年來給我無微不至的關懷和嗬護。還記得,在農村實行集體勞動的70年代,糧食、豬肉等都得靠集體供給,盡管那時的生活比鬧饑荒的60年代好了些許,但貧窮仍舊是中國農村不可回避的主題。有年集體殺年豬,我們四姊妹在家等了很久,仍舊不見父母回來,便上床睡覺去了。不知什麼時候,母親把我們一個個叫醒,從溫暖的被窩裏拉了出來。那時隻有五六歲的我正要為香甜酣夢而哭鬧時,母親卻將一塊熱騰騰的酥肉塞進了我的嘴裏。我嚼著香噴噴的酥肉,心裏一下子樂了起來,還沒等雙眼睜開,便伸出雙手去四處尋找,結果什麼也沒摸著,隻是嘴裏又送進來了一塊熱滾滾的東西。不用問,那是母親給我們喂的食物。這就是我兒時一次清晰的記憶。後來,父親因為修建新房不幸與世長辭。從此,賢惠、善良、能幹的母親挑起了一家六口的生活重擔,尤其是以行醫為生的祖母去世後,家中的生活就更是每況愈下,母親的擔子也愈加沉重起來,不僅要負責一家人的農活,而且還要供我們上學。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十分爭氣,不僅讀書認真,成績優異,而且還要幫助家裏做些瑣事。幾姊妹的努力沒有白費,如今,我們都找到了一份工作,且家境不錯,日子也過得可心。

自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家鄉的黨政領導認真落實改革開放政策,使我的家鄉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昔日那落後的小村莊,如今變成了城市的交通樞紐、經濟中心、政治圓心,而且合資、股份製企業拔地而起,商城大廈高樓林立,尤其以拓展城市領域和商業為主的寬闊街道修到了家門前,家鄉的經濟、文化一下子活躍了,人們的思想也一下子解放了。就拿一向做事特別膽小的大姐來說,她在投資地產開發盈利後,膽子也大了起來,且激發了我們投資地產的熱情。去年,我和哥響應市委、市政府的號召,積極投身城市建設,用多年來的積蓄在廣華大道途經老家處,購買了一塊地修建商住樓。為節約開支,我們實行包工不包料的方式建設,按理有妹夫守工地看材料就行了,可做慣了事的母親卻在家裏閑不住,硬是要到工地上去撿這揀那,看到她為此操勞而虛弱的身體,心裏很不是滋味,於是我經常要對她進行指責,但說後又覺得有點後悔,擔心她不了解我們不要她為此操勞的用意而傷心。

出於豐富自己的閱曆,感受都市生活,我來到了千裏之外的成都市。走前,因朋友餞行時多吃了幾杯酒,導致胃很不舒服,母親知道後,便從大姐處跑了過來,給我熨了一鍋熱稀飯。看到她那焦慮的神情,我真想狼吞虎咽地吃它幾大碗,可胃實在不爭氣,隻是吃了幾勺,就睡覺去了。到了成都,母親擔心我喝酒傷了身子,經常在電話裏給我講,不要喝酒,要多運動,才會身體健康。在家時,幾姊妹都在城裏,聚會自然是常事,與母親經常見著麵,對母親的感情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這次遠行,離開家鄉,才真正地感受到了母親的愛,也使我體會到了遊子的心情,對母親的那份思念油然而生。我不知道如何去表述它,但我在黨刊上摘抄了“母親是我生命的載體,孕育、哺育和養育我生命的是母親的一滴滴心血和汗水”這句話,作者所要表達的情感,或許也正抒發了千裏之外的我對母親那份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