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臨捂住自己的胸口,咬著牙一聲都沒有叫出,滿頭長發變得雜亂,幾乎****的全身被自己的鮮血包裹變成一個血人。
十多分鍾之後,夜臨依舊站著,但是雙腿顫抖,兩隻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腰彎曲著,那略微帥氣的臉龐此時變得非常的猙獰,看起來好不嚇人。
他的身體變得非常的消瘦,機會看起來就如同骷髏一樣,頭發由原本的黑色變成白色,生機在一點一點的減弱。
“你是第一個在我水牢之中能夠堅持這麼長時間的人。”
水之使者由衷的佩服夜臨,如果夜臨不是她們的敵人他們兩個或許還會成為朋友。
風之使者眼神又波動了一下,然後歎息一聲,似乎是在感歎,似乎也是在感覺可惜,似乎也是在表達其他。
夜臨仰著頭看著水之使者和風之使者,猙獰的臉上扯過一絲笑容,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恐怖了起來。
“是嗎?那我還真是值得驕傲了。”
夜臨嘴裏麵說著話,但是心神卻是始終凝聚在自己的身上,他調動自己體內的力量在組織自己生機的流逝,但是最終隻能在內心歎息一聲。
水之使者似乎看穿了夜臨的身體,她搖著頭說道:“不要再做無用之功了,沒有空氣或許你會感受到痛苦,但是你至少能夠堅持四五個小時,但是你組織不了生機的流逝,我的水牢會吸取一切有著生機的東西。”
又堅持了幾分鍾,夜臨的腰基本上成九十度彎曲著,雙手無力的癱軟的錘子著,雙眼變成了一條縫,頭發無一黑色,全白,身體的每一根骨頭都能夠用肉眼清晰的看到。
他這時看起來看起來就像一具幹屍一樣,身子看起來比幹屍更加的恐怖,如果不是胸口還在時不時的跳動一下沒有人會認為這是一個活人。
“這是我夜臨最狼狽的一次了。”
夜臨努力的控製身上最後一絲的力量讓自己的身體變直站著,臉上變得平緩起來,隻不過那滿臉的皺紋滿頭的白發和骷髏般的身體沒有人會認為他在前一個小時前還是一個二十四歲的青年。
“我很榮幸能夠讓夜王殿下如此狼狽。”
水之使者撩了撩頭上的長發,語氣非常嚴肅的說道。
夜臨臉色又出現一絲痛苦之色,他用進所有的力氣抬起雙手,那半眯的眼睛看著那幾乎變成筷子的手苦笑一聲。
“可惜,第四重無路可走了。”
這話一說完,夜臨的雙手又沒有了力氣,一下子軟了下來垂直著,在空著搖擺著,似乎也在不敢。
夜臨抬起頭看著天空的那輪烈日,眼中閃過濃濃的不甘和歎息,雙眼好像有著萬鈞重,開始慢慢的閉攏。
“看來是真的要死了。”
“幽,影還有你們幾個真的讓自己放心不下啊。”
“你在哪?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想你想到自己都不願想起你,怕自己崩潰。”
“爺爺,老爸,我來找你們了,可惜,我沒能給老君家留下絲毫的血脈。”
“不甘啊,真的不甘啊,不甘這麼死掉。”
“幽冥,你還好嗎?可惜,你對我的好意我不能接受,因為死了又活過來我不知道我還是不是我。”
“別了,那些讓自己留戀的人,別了,這個讓自己心傷的時間。”
夜臨最後片刻思緒萬千,他身上那原本就若有若無的氣息開始慢慢的消失。
一陣風吹過,拂過夜臨帶走了他身上最後一點的生氣。
這一陣風不是風之使者在動手,而是這個世界吹的風,好像是來帶走他一樣,接應他到另外的世界。
“嘭…”
水牢碎掉,化成一滴滴水掉在了地上,夜臨的身體朝後也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風之使者看著這一幕眼神劇烈的波動了起來,良久之後用著充滿磁性非常好聽的聲音說道:“姐姐,這就是我們想要的嗎?”
水之使者看著地上的夜臨的身體歎息一聲,轉過頭看著風之使者,伸出手撫摸他的臉頰,眼中閃過痛愛和憐惜之色。
“隻要能夠讓你保命姐姐什麼都願意做。”
風之使者沉默片刻,眼中滿是迷離和痛苦之色,他伸出手握住女子的手說道:“姐姐,你原本最不喜歡殺人的。”
水之使者臉上閃過絲絲不自然之色,扭過頭看著地上夜臨那幹枯的身體說道:“姐姐現在最喜歡殺人了。”
說完之後好像害怕風之使者不相信,她走到夜臨身體的旁邊就準備抬起腳一腳踢上去。
風之使者知道姐姐隻是在掩飾而已,他連忙拉住自己的姐姐,說道:“姐姐,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如果不是他的實力發揮不出的話就算上千上萬個我們一起出手都不能傷他一絲一毫。”
女子歎息一聲,把抬起的腳放下,看著夜臨那幹枯的身體露出憐憫之色。
“他可能是這個世界最可憐的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