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騰瞧了瞧衣著華麗少年,淡淡道:“使者此話是意思?”
李信道:“趙將軍應該明白以我秦軍軍力,拿下你的南郡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我秦軍沒有動身,是避免生靈塗炭,雙方士卒的損傷。”
趙騰笑道:“兩軍交戰,本來就會有死傷,若是秦軍害怕傷亡,大可不用出兵了。”
李信淡淡一笑:“趙將軍如此說是不顧全城百姓死活,一心要與秦軍開戰嘍!幾日前,我秦軍拿下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今你兵困馬乏,糧草短缺,在大兵壓境,趙將軍還要一搏,不是以卵擊石嘛!”
趙騰見如此少年,說話卻如有力道,向一記重拳打在自己身上,自己現在還不能被擊潰,不能讓看出自己如今很恐慌了,已經淡定道:“就算南郡城難以守住,但是援軍一來,內外夾擊,你們秦軍便隻能潰壩。”
李信還是淡淡一笑,“趙將軍還真的相信會援兵來就你嗎?”
趙騰知道這話帶著一絲輕蔑,但這一句話就像另一記重拳直擊自己的內心,如今自己徹底被擊潰了,援兵不會來了,要是早來了。
趙騰也不再強撐著了,歎息道:“說吧!你此來到底目的為何?”
李信笑道:“趙將軍果然是聰明人,在下就不跟你繞彎子了,在下此來是為了勸降趙將軍歸順我秦國。”
趙騰並沒太吃驚,這一天他早已經料到了,“不知道此次統領秦國大軍的將軍是誰?”
李信拜道:“此次領軍的是王陵將軍。”
趙騰笑了笑:“你回去告訴王陵將軍,他的建議趙某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李信告辭後,趙騰在大殿內,背著雙手,踱著來會走了許久。
忽的,長嘯一聲,變出現了前麵的那一幕。
翌日,趙騰打開城門,捧著玉章,率領出城受降。
王陵率領眾將在軍營門口恭候著。見趙騰率隊來了,王陵也率領人迎了上去。
經行了受降儀式,王陵將趙騰扶了起來,互相寒暄著,一同進了大營,其他部將和士卒,隨著王陵的部將去分配營帳去了。
趙騰隨王陵進了軍帳,李信拿出詔書,宣道:“我王詔令,命趙騰為內史,隨王陵一同領兵攻打韓國。”
趙騰道:“叩謝我王,微臣領詔。”
王陵入座後,道:“趙將軍,快快入座,我們商議如何攻伐韓國吧!”
趙騰道:“諾。”
幾個秦國高階將領,在軍帳正商議的大計,李信身為百夫長,本沒有機會參加的,隻是李斯的緣故,王陵也不得不買廷尉大人的麵子。
幾個時辰,太陽偏西了,士卒也開始開鍋灶飯了。
幾車糧食也運入了南郡城,把糧食分發給了百姓。
秦軍也進入了南郡城,以此為根據點,開始向韓國最後幾個城邑和首都陽邑,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滿對著城外刀兵的廝殺,讓王宮內韓王安寢食難安,怒火平息下來開始慢慢後悔了,自言道:“寡人為何如此愚蠢,南郡對寡人如此重要,寡人竟然聽信謠言,如此輕易就放棄了,讓首都赤裸裸地擺在秦軍麵前,任其蹂躪。”
“寡人是不是要亡國了,不可能決不可能,”韓王安起身在自己寢殿內瘋狂地奔跑著,突然又停了下來,雙手指著自己,對著麵前黑夜道:“寡人可是韓國的王,寡人可是韓國最尊貴的人,寡人怎麼可能亡國了。”
韓王安放聲常笑,忽的又抱頭痛苦起來。
嘴裏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寡人不可能亡國的,寡人絕不能亡國的。”
一聲痛嚎,舉起頭上冠冕狠狠的摔在地上,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撕碎。
一個內侍過來道:“大王,丞相來了。”
韓王安披頭散發笑道:“誰來了?”
內侍道:“丞相韓墨來了。”
韓王安冷靜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頭發,道:“快宣。”
內侍道:“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