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裏那個百花鮮(1 / 2)

一陣迷糊,趙詩九慢慢悠悠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是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而是小芸那張臉,以及那句可惡的喊聲:“少爺醒了,來人啊,少爺醒了。”喊著又要往外跑。“站住,回來。”趙詩九忍無可忍的說道。“哦。”小芸很不情願的止住了呼喊回到床邊坐著。媽的,老子怎麼還在這啊,這不符合遊戲規則的。“少爺,您可不能再暈了,再暈老爺會懲罰小芸的。”小芸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趙詩九,仿佛他再暈就要掐他人中的舉動。算了,回不去回不去吧,老子認命。趙詩九這樣想著,腦袋裏莫名其妙的冒出了很多怪念頭,比如怎麼改變這個世界,延續漢人的統治。最終隻是想想,趙詩九自嘲的搖了搖頭,明末那麼多有本事的人都沒能挽救,憑我?我覺得我沒有那麼自信。“對了,爹呢?上早朝回來了嗎?”“噗嗤。”小芸忍不住笑了出來,“少爺您真失憶了吧,您當這是北京啊。”“我靠,這不是北京那我爹在這幹嘛?出差啊。”趙詩九忍不住罵了出來。“少爺,老爺不是北京的兵部侍郎,這裏是南京,老爺是南京的兵部侍郎。”我操,趙詩九現在想罵娘了,好不容易當了個官二代,他媽的還是近乎於山寨的,哎,命苦啊。

眾所周知,明成祖朱棣靖難成功後遷都北京,把南京設為舊都,仍保留三省六部,但從那開始,南京的三省六部九屬於那種喝茶養老的地方,大多官員在這裏都沒事可做,每天比靜養還清閑。也難怪,這裏的權力極小,大多有事情人北京那邊都處理完了,問都不問你這裏一聲,能有什麼事呢?

趙詩九覺得自己真的很悲催,官二代不像官二代,富嘛,還湊活,問題是這種太平年月也享受不了多久了,崇禎八年,袁崇煥已經死了,現在的中原可謂是亂的一塌糊塗,外有後金八旗蠢蠢欲動,內有闖賊高迎祥李自成樂此不疲的成天攻城掠地。趙詩九覺得自己現在很亂,我勒個去啊,什麼情況啊這是。算了吧,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不是明天後天。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趙詩九在小芸的悉心照顧和“爹娘”的關懷下身子明顯好轉,成天坐在院子裏曬太陽,哎,要是有根煙就好了,想著這些天來一根煙都沒抽到,煙癮也蠢蠢欲動了。“少爺,老爺叫你呢。”小芸歡快的跑了過來,打斷了趙詩九的白日夢。我靠,老頭叫我幹嘛,難不成為我娶了一位良家婦女?嘿嘿,想歸想,趙詩九還是忙不迭的跑到內堂。兵部侍郎趙大人今天起了個大早,也難怪,自己的孩子身體好了當然高興了,但高興歸高興,但也不能讓他閑著,在這樣閑會閑出病來的,於是他馬上就聯係了一家私塾準備送趙詩九去讀書。“什麼?讓我去讀書?哎呀,我這身子好虛弱啊,去不了。”“混賬,恢複幾個月了,還虛弱。都十八歲了還整天目不識丁,成天賦閑像什麼樣子!”趙詩九癟癟嘴,想說您老天天比我還閑,以五十步笑百步,但他不敢說出來,說出來恐怕老頭子要氣的一命嗚呼了。旁邊的“娘”看不下去了,幫忙打圓場說:“兒子身體還沒恢複好就別急著上學嘛,等恢複好了再去也不遲嘛。”“哼!”老頭子似乎誰的麵子也不給,“慈母多敗兒,當初要不是由著他性子讓他胡來,他能在妓院被人打的體無完膚的趕出來嗎?不行,這件事我做主了。”感情我這個身體的主人生前是個風流種啊,這樣受傷的。“娘”聽出沒有挽回餘地了,於是慈愛的看著趙詩九說:“九兒,爹都是為你好,好好讀書,到時候考個秀才,中個舉,再當個狀元光宗耀祖。”趙詩九這個娘似乎對她這個兒子的智商很有信心,覺得自己的兒子是文曲星君轉世。但趙詩九卻不這麼認為,明代科舉可謂是千軍萬馬中的千軍萬馬擠獨木橋,還分翰林院,國子監,庶吉士,對於前世連公務員門都沒摸到的趙詩九來說,真的不抱什麼希望。“呃呃”老頭咳嗽了一聲,“收拾一下,更衣後隨我去王學士家走一趟,拜師。”納尼。那麼快,老頭不活在21世紀的新中國真是虧了,生活節奏真他媽的快,今天才說完的事情沒兩分鍾馬上就要去做了。“快去啊,愣在這幹嘛啊!”老頭見趙詩九還沒反應過來,氣的真想一腳踹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