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月靈兒,在牛頭馬麵的牽引下,孟機踏上了地府之路。。
最後的一眼,嘴角含春,臉色安詳的月靈兒是那麼的美,美的讓孟機心顫。。。
黎明時分,牛頭說道:“馬老弟,你看這天快亮了,這小子現在還經不起太陽光照,我們找個陰暗一點的地方,等到天黑再上路吧,你看怎麼樣?”
“恩,不過那樣膩無聊,咱哥倆去賭場轉轉吧,出來一次不容易。”馬麵提議道。
結果,孟機就被兩鬼丟在了一個陰暗潮濕角落,蹲了一天。
雖然孟機也想去,可牛頭說,像他這樣的新鬼,白天隻能待在陰暗,潮濕的地方。
孟機也從牛頭嘴裏得知了一些鬼的基本習性:鬼,是人對陰神的俗稱,屬陰,陽克陰,太陽光所含的陽氣太烈,所以暴露在陽光下是極耗陰氣的,像他這種新鬼,本身陰氣還不是太足,沒凝成實質,更別說暴露在陽光下了。
而且牛頭不讓他去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人。。
女子還好,男子身上的陽氣已經到了外放地步,特別是血氣方剛的男子,陰鬼根本就近不了身,這也是為什麼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的原因所在。。。
就這樣,曉寢夜行,戴月披星,一個星期後,趕到了酆都的門戶:奈何橋!
這段時間,牛頭馬麵兩陰鬼唯一的樂趣就是和孟機賭錢。
不過對於兩陰鬼的賭博方式,孟機實在不敢恭維,通過觀察,兩鬼對於賭博的認識,好像僅限於擲骰子。。
兩鬼也不知從那‘牽’來的骰子,硬是拉著孟機,和他們賭。。
出了人間界,就是長時間的趕路,賭博成了兩鬼唯一的娛樂方式。。
孟機無奈,隻得苦著臉和兩鬼賭了,同時,在不知不覺間,和兩鬼的關係也漸漸拉近。。。。
“哈哈。。,孟機,前麵就是奈何橋了,過了奈何橋就是酆都了!”馬麵指著前麵的三座石拱橋興奮道。。
一路上,雖然有孟機陪兩鬼擲骰子,但時間一長,兩鬼也覺無聊,沒意思,心情自然壞了起來,經常嘴冒髒話:
‘媽的,那個崔扒皮也夠吝嗇的,接引一人,隻給那幾個冥幣,操!’
現在終於到了地府,兩鬼的心情也不禁好了起來。。。
‘桀桀。。。’剛一走進,就聽一陣桀桀怪叫傳來。。。
抬頭一看,隻見三座舊跡斑斑的石拱橋,每座相隔近十丈,橫跨在一條大河上,詭異的是,橋上陰風慘慘,橋下卻巨浪滔天,河水更是刺眼的血紅色!‘桀桀。。’河水裏不時有怪叫傳出。原來剛才的‘桀桀’怪叫卻是來自這河水裏。中間那座石拱橋上,一個身高近一丈的鐵塔巨漢,身著黑色鎧甲,手持方天畫戟,筆直的站在那,紋絲不動,是那麼的顯眼。。。
孟機知道,這個壯漢恐怕就是牛頭口中的血池大將軍了。。
血池大將軍旁邊,那個腰部嚴重佝僂,形體邋遢,手裏拿著一個缺了個口的勺子,正彎著腰,為一個小鬼盛湯的女人,應該就是孟婆了。。
而那勺子裏的綠色液體,卻讓孟機身體輕微的顫抖一下。
他知道,勺子裏的綠色液體就是孟婆湯無疑了,磨去今世記憶的神奇藥物。。
而奈何橋下,這條血紅色河水,巨浪滔天,不時傳出怪叫的河,應該就是血池河了,俗稱轉生池。顧名思義,這條河就是通往來世的路!
過了奈何橋,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了幽冥界城牆下。。
還沒到城下,就感覺到了一股壓迫感席卷而來,在這股壓迫感之下,孟機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渺小!!足有十丈高的玄黑色城牆,宛如一條盤踞的臥龍,無盡的向遠方延伸,消失在天際,不知何處才是盡頭。
玄黑色的城門半開,寬度更是誇張的達到近三十丈!城門上方,一塊紫黑色匾,就這麼孤零零的懸在虛空,匾上刻有三個大字,‘幽冥界!’,銀白隸體,在紫黑色匾襯托下,更顯猙獰,妖異!
‘呼呼~~~’陰森的冷風在耳邊呼呼作響,孟機不禁打了個冷顫,這才從震驚中反映過來。。
‘太。。太。高了!!!’一時之間,孟機竟找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了,隻幹巴巴的吐出了這四個字。。。
‘恩,過了這‘幽冥界’,前麵就是酆都了。’
三鬼並排入了幽冥界,剛出幽冥界,前麵又出現了一道雄偉城牆,高度卻比那幽冥界城牆低不少,城門似人世間古時城門,上有兩個大字,‘酆都!’,卻是黑色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