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冷易然根本就像是沒聽見洛萱的廢話一般。輕輕將放在洛萱頭下的手抽出,他起身徑直走出休息室的門,去了隔壁。
“趕快起來,家宴已經開始了。”
冷易然這話中,多少揶揄著點什麼。
但起碼這次是冷易然主動離開,而不是可怕地棲身向前,洛萱多多少少鬆了口氣。
“什麼家宴?”
洛萱邊說邊起身,隻是轉身的那麼一刹那,不知道冷易然什麼時候又回到了休息室的門口,手中還端著隻不知道裝了什麼的杯子,正一臉疑竇神色地看著他。
這個家宴,是韓琳期待已久的家宴,趁著這個機會可以見到一直在國外遊曆的冷易然的父母。
韓琳固然是麥傑的未婚妻,這沒錯,但是已經說了,這女人並沒有這麼簡單,作為已經有未婚夫的女人,還大言不慚的依附其他的男人,而且是好多男人,這並不是一般女人所能辦到的。
這一切,冷易然都看在眼裏,但是,卻一直這樣看著,明明所有事情都發生在自己身邊甚至自己身上,而他卻像是一直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好戲,而且意猶未盡。但是剛剛韓琳的問話直接出乎冷易然的意料。
“怎麼,不想去可以選擇不去。”冷易然輕描淡寫地說道,將杯子放在沙發邊上的茶幾上,轉身準備離開。
果然,沒有帶洛萱一起走的意思。
洛萱有些不知所措,看冷易然的態度,這個晚宴應該是這身體曾經的主人死皮賴臉想去的地方,那自己到底是要不要去?
不去!
果斷放下提起的心髒,洛萱沒做聲,目光落在茶幾上的杯子上,“這是什麼?”
冷易然沒做聲。
這是一杯阿膠水,是韓琳特意放在公司冰箱中的儲存的。
而現在,韓琳果然不記得這東西放在冰箱中。
冷易然一個人在辦公室,沉默了半晌。
洛萱靜靜地坐在隔壁的沙發上,悄悄豎起耳朵,恨不得將比冷易然的每一個呼吸都聽得真真切切。
終於,那麵的人,有了動靜。
“整理一下,兩分鍾後跟我出門。”
“出……”洛萱欲言又止,“出門”這件事情,應該就是去宴會吧?自己不是說了不去了麼?
悻悻碎碎念幾句,洛萱看著桌子上的那杯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冷易然主動送到自己這裏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麼,會不會有可能是毒藥?
如果是毒藥,那自己喝了後就會死吧?死了,自己的靈魂是不是就有可能再穿回真正的自己的身體中?
現在自己的肉身,還在醫院中和洛晨一起經曆水深火熱的時刻啊!要不……喝?
但是,這如果是……
媚.藥呢?
洛萱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趕緊收拾了手袋,匆匆離去。
出門前,冷易然深深地大量了一眼洛萱。
那眼神,淩厲中透著深邃,別有深意。
洛萱這一天過得太燒腦了,已經不想去猜測冷易然的“深意”到底為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