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三兒,我還以為林東之戰,你也丟了性命呢?想不到竟好好地在此,毫發無損!”
彪三兒麵前之人慢悠悠地說著,彪三兒等人萬萬不敢插話,卻也無力逃跑。
“彪三兒,過去便隨它過去吧,你是如何逃出來的,我也不想多追究,隻是這‘林南’區域我要了。至於你,幫我做幾件事,事成之後,若要離去,我定不為難你。”那人言語平緩,字裏行間卻隱隱地透出霸道之氣,令人難以抗拒。
但是,總有一兩個被恐懼支配了大腦,而做出傻事的蠢蛋!
“你……你……你以為你多了不起?區區一個人,還想唬住我們這麼多人,找死!”蠢蛋持械上前,揮刃便劈。
彪三兒猛地閉上了眼睛,心中矛盾重重。
一方麵,他希望蠢蛋手下能殺了對方,自己便不用再害怕什麼。
另一方麵,他又不希望蠢蛋手下貿然行事,若是傷了眼前之人,自己也定是沒好下場。
眼見寒刃臨麵,其沉穩不燥,身形稍縱便輕易躲開了攻擊。
那個蠢蛋一時間愣在當場,給他十個腦袋也是難以對眼前的場景進行及時的判斷,畢竟實力之懸殊,猶如天壤之別。
刹那間,彪三兒的身旁出現了一個身影,將彪三兒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哈喇子。
“彪三兒,借你兵刃一用!”
話語將至,彪三兒隻覺的手腕處關節酸軟,手中便沒了半點氣力。
十餘斤重的大刀隨即順勢下落,正在此時,一隻滿布老繭的粗厚手掌穩穩地握住下落的刀柄。
隻見那人手持大刀,輕跑幾步,躍至呆若木雞的蠢蛋麵前,單手持刀,麵無表情地隨意一揮,便將那人的頭顱砍了下來。
頭顱因其揮刀的千鈞之力,朝著森林深處飛去,沒了蹤影。
猩紅的鮮血從沒了頭顱的頸脖處噴湧而出,飛濺在臨近的幾個人的臉上、眼中、口裏……
屍體緩緩倒下,抽搐幾下,不再動彈……
“啊……”
“啊……”
“啊……”
……
那一瞬,森林裏。
尖叫聲,驚吼聲響徹隆雨迷林,經久不絕……
幾名口中濺入鮮血的人,甚至發狂地揮舞起手中的兵刃,卻有毫無章法。
彪三兒癱坐在地,雙手掩口,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持大刀之人見狀,搖了搖頭,不知從哪兒摸出幾隻骨鏢,揚手一揮。
幾名瘋癲之人應聲倒地,沒了性命。
剩餘活著的人萬萬不敢再發出一絲絲聲音,個個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你們也算是在這隆雨迷林裏活了數年,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還沒有適應嗎?”那人說著,將手中大刀朝著彪三兒扔過去。
大刀在彪三兒麵前落下,“哐當”一聲發出極響的聲音,把雙眼空明、傻傻愣神的彪三兒嚇了一大跳。
“彪三兒,這刀挺沉的,你要兩隻手才能揮得起來吧?”
彪三兒愣了片刻,連連點頭:“是是是是,挺沉的,還是拜盟主厲害,一隻手便將它揮舞得宛若遊龍一般。”
彪三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之人,鼻中留下的鼻涕全都滑進了嘴裏,鹹鹹的,他也顧不得去擦拭。
那是自然,因為此刻站在他眼前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林中盛傳:在林東之戰中,敗逃而丟了性命的“弓月”盟主拜占!
“拜盟主,你不是……你不是……?”彪三兒全然沒了先前的氣勢,此刻如同一隻哆哆嗦嗦、無家可歸的野貓,慎言慎行。
“是什麼?這隆雨迷林裏是如何謠傳的?”拜占雙手背在身後,喜怒不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