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們二人連可以爬上山的寬廣道路都尋覓不到。
仰天望去,隻見山壁陡峭無棱,根本無處可以攀爬;山體高聳入雲,巨樹皆傍山而生,想要抓住樹幹更是天方夜譚。
“方兄弟,沒想到這劉永超躲得竟是如此隱蔽。”幾番周折,加之先前耗費功力使出“靈耳醒目”中的技法,此刻的張波已是精疲力竭,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方泰自然也是對劉永超的躲避技巧佩服的五體投地,早先在隆雨迷林臨近北處,若不是那群黑衣蒙麵人自己打開巨樹豁口,給方泰引路,恐怕僅憑一人之力,即便在這林子裏活上百年,也斷然發現不了此等天然密道。
一念及此,方泰忍俊不禁,自己所練的功夫可正是藏匿之法,奈何劉永超未加修煉,已然如此了得,若是再學了這上古古籍上記載的功夫,恐怕就是出動全隆雨迷林中的全部勇士,也是找不到他半點蹤跡。
“方兄弟,你說這劉狗賊還能有飛天遁地之術不成?我明明是瞧見了他的藏身洞穴,可現如今連洞穴的入口都尋不到。倘若再拖延下去,黎團長知曉了,必定會怪罪於我們的。”原本一路寡言沉默的張波竟然因為心情急切,此刻囉囉嗦嗦地說個不停。
方泰亦是心煩意亂,一時間沒了主意。
“相公……”嬌音入耳。
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方泰的身後。
不必轉身,方泰也知曉身後之人,絕無他人,定是那個鬼靈精怪的丫頭——愛兒!
果不其然,愛兒與憐兒正一路小跑過來。
“愛兒姑娘、憐兒姑娘你們怎麼也來了?”張波搶在方泰前頭大獻殷勤。
方泰瞥了一眼,既然張波問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自然也不用再問一遍了。
愛兒朝張波微微一笑示意,望著張波是心神蕩漾,頓時精神了許多,挺直了腰板。
“相公,黎團長讓我給你們帶個口信,要進這‘珈鷺山’需從‘澤沙渠’那兒走。”愛兒上前挽著方泰的臂彎。
張波見了此景心中是苦澀不已,想想自己也算一表人才,為何這隆雨迷林中少見的美貌姑娘隻對眼前這個方泰芳心暗許,旁人是絲毫不願多瞧。
方泰見了張波的表情,自然也了解其心中的想法,冷冷地說道:“黎大哥為何派你們一介女流之輩前來?難道營中沒人了嗎?”
愛兒聽言,一把揪起方泰的耳朵,說道:“死方泰,你是看不起女人是嗎?”
憐兒急忙拉住姐姐,用手勢解釋道:“姐姐,方大哥是擔心咱們的安危,此行甚是危險,他才這般說的。”
女人的臉猶如六月的天,愛兒嘟著小嘴思量片刻,立刻轉怒為笑,嬌媚地說道:“相公,你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兒,愛兒甚是擔憂,自然是要與相公同生共死,生未同衾死同穴嘍。”說著說著,她竟旁若無人地依偎在方泰的懷中。
方泰輕輕推開愛兒,臉色雖怒實為喜地嗔怪道:“你不是答應過我,在外不喚我作‘相公’嗎?”
愛兒扭捏著,朝方泰吐了吐舌頭。
“走吧,去澤沙渠。”
愛兒的前來,當真是解決了方泰與張波的困境,否則二人不知要在此地徘徊多長時間。
四人同行,費了不少時間方才抵達“澤沙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