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穀,此刻空曠的山野沒有一絲聲音,隨著老人與顧方雲的離去,這裏更加寂靜了。
徐毅一個人依舊順著石壁摸下去,在他心裏,各式各樣的圖文浮現,他嘴角笑容浮現,這太讓人興奮了,石壁上山山水水,花鳥蟲魚,應接不暇,裏麵還有眾多的猛獸叢生,也淺淺的浮現出一些文字,隻是篇幅太長,徐毅無法理解。
在父母離開的這段日子,徐毅跟著爺爺也學到了很多知識,隻是了解有限。這也跟他的年齡有關,畢竟還小,對事物的認知不強。在他印象當中,他的爺爺是很具有文藝特采的,閑暇的時候,他爺爺總是練練字,誦誦詩什麼的,耳濡目染,徐毅在這方麵也具有一定天賦。至於他們家的過去,他也隻是偶爾聽聽爺爺提到,
爺爺曾說過,自己的名字叫徐開泰,是從碧穎鎮而來,那個地方,人口密集,人們對文學有著獨特的韻味,對文學有著極深的造詣,若是在哪裏,七歲的孩童不會自己作詞作賦就會被讓罵為殘廢。徐開泰家原本很富有,是當地有名的徐員外,生得一子徐茂山,從小就與道家結緣,受了陳道姑點化,最終離家,至此徐開泰便對自己的生意少予搭理,慢慢的家道中落,老伴也因兒子的離去一病不起,最終離去,剩下他一人守著家族遺產。直到十六年後的一天,他的兒子帶著剛剛懷孕的兒媳回來,他才慢慢清醒過來。
而此時的碧穎鎮也隨著徐茂山夫婦的到來,陷入絕境。先是徐茂山的師門找上門尋求說法,讓他脫離紅塵回歸道統,再有之前他所斬殺的妖孽遺孀襲擾,很快,原本富饒而繁盛的碧穎鎮開始沒落,鎮上的人一半都遷了出去,剩下的都是孤寡遺孀。徐茂山夫婦不忍心看著故土沒落下去,便想到了古代遺村,而後退隱而去。
好景不長,徐毅才一歲,徐茂山便接到師門急昭,師門有難另起返回師門,並對過去的一切既往不咎。想到此,徐毅腦海中浮現了當時的畫麵。
“你真的要走嗎?”徐毅母親說到?
“我必須得回去,師傅對我有恩,師門還有很多師弟需要我庇護,再說事情的起因就是因我而起,我因該對此負責?”徐茂山不敢看著自己的妻子,頭仰著天空。
“毅兒,你不管了嗎?他才一歲,如果你離開了,我也不會一個人留下來的,這你應該清楚,如果你堅持要回去,那麼我就隻能選擇出家。”此刻徐毅的母親,滿臉是淚,她開始回憶,當時與茂山相戀的情形,兩人私定終身,並且說過一生一世不分離,而此刻,他卻為了他的師門,拋棄他們母子而去。淚水如同細流一般的劃過她的臉頰,侵濕了衣衫。、
“我。。隻能對不起你?”徐茂山依舊看著天空,隻是此刻的吞了一口氣,他也很難受,作為丈夫他沒有對妻子允諾,作為父親,他沒有盡到責任,他的心裏很不好受。
小小的徐毅,心情也很波動,他突然哭了起來,母親的淚也打濕了,他的衣服,他哭得很大聲,可是他父親與母親都沒有反應,他們倆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這披風留給徐毅吧。我也該動身了。”說完徐茂山將自己身上的一件披風拋向徐毅這邊,然後縱身而去。
小徐毅看著披風在空中搖曳,他也不再哭了,最後披風將他淹沒。
徐茂山走了,留下了淚人徐毅他娘,在空地上哭泣。此時的徐開泰也不知說什麼,他本想好好安慰兒媳,可這種事情他又如何插手。
第三年,徐毅剛剛滿3歲,就開始由徐開泰照顧,他沒有教會他任何生存本領,唯獨文學沒有落下。
夜裏,徐開泰一直沒有合眼,房外繁星當中,對於他來說,今夜是最漫長的,他歎了一口又一口的氣,心裏一直估摸著,這時間怎麼就這麼慢,我渴望黎明的到來,他希望看到活蹦亂跳的孫子。他也在想,既然自己知道兒子的狀況,尋到孫子,就會古村去,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
山穀裏麵,沒有一點聲響,所有的動物也都停止了運動,徐毅依舊在摸索這石壁上的圖案,他沒有瞌睡,反而越發精神,他期待著黎明的到來,他想看看這石壁上到底刻的什麼?
黑夜的風似乎無法停止,呼啦啦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夏季的夜有了這般恰意,也是一種美的享受。徐毅此刻很舒坦,他從懷裏取出剩下的半塊烙餅吃了起來。他意識到自己與爺爺分開了,但他沒有沮喪,他是男兒,有些時候必須學會獨立。徐毅摸索著在這地上,他不清楚這石壁到底有多長,或許前麵就是終點,或許才走了不到一半。小小的身軀依靠在石壁上,他沒有困意,但是又找到事情做。他開始回憶,與爺爺分離那一刻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