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皮發麻,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形成一道難看的弧度:“陳靖之,好久不見。”
實際上,她內心想說的是:這位黑心三少,你怎麼還沒有去死。
果然是禍害遺千年麼。
陳靖之看起來沒有任何不妥之處,仍然是一位讓人看一眼就倍覺順眼的小男生,當然所謂的不妥沒有包括他坐在輪椅上。
不過,洛涵也必須承認,這個陳靖之,就算坐在輪椅上,也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他比任何人矮了半分。一個人能從氣場上如此扭轉局勢,洛涵也得承認他的過人之處。
她心裏還是有些讚賞的,不過一想到他曾經那麼陰險的差點害死自己,這點好感瞬間蕩然無存,臉上的表情越發猙獰。
噗呲——
陳靖之笑了,花開寒冬,雨後天青。
洛涵被這笑容晃了眼,一時間有些呆愣,這孩子真是十六七歲?活生生的一個妖孽啊,長大後哪裏還得了。
納多也算是好看的孩子,可和陳靖之一筆,高下立現,那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洛涵搖了搖腦袋,現在可不是被小屁孩的美色迷暈的時候:“很久不見,找我有事麼?”她很聰明的避過了陳靖之那聲不尷不尬的笑,直接想要掌握對話的主動權。
“唔,你真是心急。”陳靖之隨手接過一旁遞過來的一支遙控器,點了一下,輪椅就自動向前移動,這過程周圍靜悄悄的,隻有圪墶圪墶的聲音傳出。
他將輪椅停在洛涵的麵前,恰好和她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然後繼續微笑,卻不說話。
洛涵皺眉,沒想到這孩子有點意思,他在試圖操控她的情緒與對話的節奏。
她餘光掃了掃周圍,發現把她劫來的那幾個男人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可惜手裏仍舊握著武器。
洛涵無奈的低下頭:“你究竟想說什麼?”這是向陳靖之低頭了,沒辦法,時間拖得越久,對她越不利。
陳靖之滿意的笑了:“家裏對於這件事情很生氣”,他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腿,“雖然不會致殘,可是也要休養一年半載才能再站起來呢。”
洛涵挑眉:“你想怎麼樣?”難不成還能賠他一條腿。
“唔,這件事情你不必擔心,我已經對所有人說過不去追究你的責任了。”
洛涵挑眉,怎麼會這麼好心,說出來不是陰謀誰信啊,還是這屁孩子以為他那點黑心肝自己還沒發現?
“呐,你看,你又誤會了”,陳靖之垂下眼瞼,整個腦袋微垂,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我的意思是,我發現自己很喜歡你。”
洛涵差點沒一個高抬腿飛踢出去,你丫的敢在老娘麵前耍美人計!
這是赤\裸\裸的誘惑啊!
可是別說,這美少年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人心花怒放,如果不是她經曆了太多風浪,早就著了他的道!
洛涵心裏嘲諷,麵上卻不露半分,她倒是想瞧瞧這陳三少爺,到底想搞什麼鬼。
她垂著腦袋,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為所動。
陳靖之愣了,他有些弄不明白,這個時候怎麼就冷場了?按照國際慣例,不該這麼演的啊。心下有些惱怒洛涵的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