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兒時的記憶(1 / 2)

我,一個農民的孩子,沒有城裏人的嬌慣和自負,也沒有普通勞動人民的淳樸!我,受過高等教育,卻沒有文人的斤斤計較,也喪失了農民的單純和憨厚!我,知道自己的路該怎麼走,卻總是迷失在現實中。。。。。。。我家,一個擁有三個男孩的家,這個家裏有溫暖,卻又存在寒冷。。。。。。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一聲輕輕地哭聲,迎來了一個小生命。他,長得不美,甚至有些難看;他,麵黃肌瘦,沒有一般新生兒的嫩白和可愛,他不愛哭,甚至不愛笑,一出生給人的感覺就是內向和文靜甚至是與社會格格不入。或許是他看到了現實的殘酷和社會的冷漠吧,也或許是他天生的膽小,就隻用一聲甚至他自己都聽不到的哭聲來告訴世界,他來了!!九十年代的天是灰色的,國家法律的不健全,世界四處彌漫著暴力和哭聲,而這種現象在農村更為明顯,農村沒有所謂的城管和所謂的法律宣傳者,農民心裏也沒有所謂的法律,在這片美麗卻又醜陋的地方時不時會傳來哭聲和吵鬧聲,無一不預示著社會的動亂!由於我是第三個孩子,又是男孩,在當時的社會是犯了“國罪”的,按當地的法律應該直接處死,不給予出生的權利,好在父母機智,與那些所謂的法律執行者玩起了遊擊戰才生下了我,當然受到處罰也是必須的,小舅代替一對可憐的父母進入了殘酷的監獄,家裏的東西也沒留下多少,都被所謂的執法者(村官夥同流氓一般的村民甚至自己的所謂的親戚)暴力拿走或者砸毀。。。。。。世界依然在改變,他不會因為一個或者幾個人而暫停,亦或者逆轉,在他麵前永遠沒有情這個字,他不懂情,也害怕有情。那一年,一個瘦弱的小男孩走入了校園,之前的記憶在他腦海裏已經沒有了,他的入學沒有什麼風浪,靜得仿佛一粒塵埃,無聲無息,而對他來說亦不知什麼叫作學校,學校又是幹什麼的,別的孩子進入了學校他也跟著進來了,當然作為一個晚別的孩子一年上學的孩子,他並不知道這上學是需要錢的,更不談錢的來源了。。。。。。心酸的淚永遠隻能在父母的心中積累,而不能在孩子的麵前釋放,其實這對可憐的父母是有一個很好的背景的,孩子的爺爺是村長當然是在他還活著的時候,作為最小的孩子我甚至都沒看到爺爺一麵,有一個奶奶但或許不如沒有,作為孩子的我就從來沒有感受過奶奶的愛,沒有吃到過奶奶做過的飯,甚至我的到來反倒增加了她老人家的莫名厭惡,大家都認為鄉下人封建重男輕女,但在我這仿佛就是謊言,她夥同別人一起砸自己兒子的房子,搶奪他們那可憐的為數不多的東西,我甚至不敢相信這樣的母親是真的存在的,我懷疑過我父親的來曆,可我父親像極了爺爺,不像是撿來的,我真想問問就算是仇人這樣的對待也有些過分了吧。我的大伯是一名教師,我不知道他是如何進入學校的,好像他自己也就小學畢業的學曆吧!而同時我有一個旁係的伯伯也是一名教師,他們在同一所小學教書,聽說我哥三的上學費用也是這個旁係的伯伯幫忙拖欠的,他可憐我們這一群瘦弱的孩子,然後。。。。。。小學學前班我隻上了下半學期就進入了一年級,好在還算平靜地過去了,可二年級那年老師換了成了大伯,第一節課作為小孩的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我早就知道大伯不待見我哥三,其實在那時我也不待見他,見到他的每一麵都是我最煩的時候,至今依然如此,若是問為什麼,我隻能說當一個人自以為他高高在上,他麵前的隻是一隻討厭的小老鼠時,你還能忍受麼?難道你還能不用看待蒼蠅的眼光看待他?我記得至今我沒有聽見過他稱呼過我侄子,當然作為有很高的自尊心的我自然也不會主動去喊他大伯,誰會用自己的熱臉去碰別人的冷屁股?那一天我清晰記得,他像一隻吃過了主人扔掉的爛蘋果的蒼蠅,他高揚著他那高貴的頭顱走入那個台下有六十好幾個的孩子的講台,什麼都沒有說坐上了座椅,就開始了一節課程,那節課雖然我非常討厭,但沒辦法我也隻能繼續坐著聽了,但我旁邊的孩子上課有些不老實,他搶我東西,作為小孩子的我自然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了,我就把東西拿了回來,總體過程還是很輕的並沒有什麼較大動靜,可是這卻引來了蒼蠅的關注,我在想它是不是對我特別關注,別人搶我東西的時候它就是不感興趣,然後我動了就攪動空氣引來了它愛的氣味,頓時,它走了過來把我的書全推到了地上,然後就說了聲不想讀書就滾出去,當時我嚇到了什麼都沒有說就那樣幹站著,然後忍著淚去把書撿了起來,放在了課桌上,之後在那站了整整一節課什麼話都不敢說,回家過後我也沒敢告訴父母,我真怕父母跟它鬧,那一學期隻要是他的課我都是低著頭不敢抬起來,除了上課前不小心與它碰麵,會接受它那惡心的麵容厭惡外,一切都“幸福”地過來了,那一學期恰好是跳級的決定時期,很“幸運”我沒有成功跳級,繼續讀三年級,至今我都很恨這個所謂的大伯,沒辦法不讓我不恨它,這你能相信有這樣的生物麼?好在小學的後幾年都不是它授課,成績也不算很差,拿過兩次獎學金,都是二等獎,當時在我們村還是轟動一時的,好多家長都以我為榜樣來教育自己的孩子,但又有多少人會知道一個小學生真正的想法,和他的動力,好多事不是不想告訴他人,而是真正地不能告訴別人,想要有個平靜的家就得忍受許多,這也導致許多人認為我就一書孬子,沒用。其實我也想像其他孩子一樣的不畏所有,看不習慣就鬧下去,有人欺負我就和他硬幹下去,在我心中我不記得我真正怕過誰,甚至是我那教過我一年給我映像深刻的“人”,可是每次打架和人有矛盾時,我想的更多的是不能讓父母知道,每次我都會盡力的讓自己吃一點虧,以獲得暫時的安寧,雖然我記得父母告訴過我誰欺負你就不要放過他,但是作為窮人的孩子,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我知道家裏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進入初中過後,換來的是大哥二哥的離開學業,走入了辛苦地工作中,我記得當時他們都還未成年,至今我還感覺慚愧,當然這也是父母心中永遠的痛!我大哥學業到了初三,其實成績不錯,但被迫家就隻有這樣個家,總要有個人做出犧牲,我記得當時離開家去工作之前,留下了一封信,是藏起來的,並沒有告訴我們,讀後我哭了,其中引用了一首詩: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鍾聲到客船。寂寞憂傷的感情,讓人想想就難受,其實我們都知道他真的不想離開家,那天他離開家的時候沒有哭,走的很瀟灑,仿佛一點都不在乎,但是我知道他和我一樣,自己的淚就自己吃下,沒必要讓所有人明白。。。。。。二哥離家的時候就很樂觀,什麼都沒說高高興興地去打工了,什麼東西都沒留下。他小學畢業就停書了,成績在學校一直到不好,他也不怎麼喜歡上學,學校對他就是“折磨”,當然我也知道其實他運氣真的很差,總是有隻“蒼蠅”跟隨,我想不會有誰在那種高壓下還會對學業感興趣的。我還記得那是1998年,那年家鄉發生大洪水,當時我剛進學校門,一年級吧,,由於洪水無情,老天的無眼,家被洪水淹沒了,家被迫搬離那破舊的房子,去更高地勢的地方避水難,那一年秋風總是愛逗留在水麵,夾帶著那無情的濁浪,給那本就在揪心著的夫妻帶來更大的無奈和無助。人們常說:遠親不如近鄰。可是當你的親人已經可以算是近鄰,卻又對你置之不理,這又如何算?我們那偏僻的地方,由於靠近長江所以祖輩都致力於抬高自家屋基高度,預防洪水的到來,可是那需要有一定的經濟基礎,好在父親的家族在當地還算富裕,因而麵臨洪水的肆虐還是很冷靜的,可是家族再好又能怎樣,當家族無情了,甚至比洪水還讓人心寒。記得洪水來臨前,人們還是有預料到的,但誰都沒有真正意識到洪水來臨得那麼突然,或許是人們為了安慰自己,或許是人們在欺騙自己,或許人們真正的畏懼洪水,總是在奢望河堤江堤不會塌陷,可是上天總是不能容忍低賤的勞動人民的任何呼喊和哭泣。那時天尚未放亮,呼嘯的秋風攜卷著門前那孤零的幾片楊柳葉,慢慢的從樹枝上飄下,然後又隨著秋風向遙遠的地方走去,沒有猶豫沒有感情,是那樣的義無返顧。在黝黑的土路上,一個瘦弱的孩子領著兩個比他矮小的孩子,他用他那黑黑的小手拉扯著那兩個髒髒的小黑手,一直向前走著,而沿著的是那滿是泥濘的小路,在他們身後肆虐的洪水水位不斷漲高,一副要填滿整個天地似的,孩子們走上了一處高坡,然後年紀最大的孩子停了下來,兩個小一些的孩子也停了下來圍著他們的哥哥,他們盯著哥哥,可是那大一些的孩子好像沒看見似的,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伴著光芒漸漸上升的水麵,不知道到底在等待著什麼......天還是默默的亮了,無聲無息,孩子的童真和無知以及貪玩,決定了孩子必然對現實的無畏,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不知道環境的危險,沒有父母的伴隨或許他們是快樂的,或許他們是願意的,但是在這一孤獨的時間段,他們沒得選,上天也沒給他們選擇的權利。隨著時間緩慢流逝,天性使然,他們放棄了注視,放棄了所謂的憂慮,投入到了他們自己的意願和愛好,奔入到那即將淹沒他們的洪水裏打鬧了起來,甚是開心,甚是快樂,他們甚至忘記了他們的家,那正斜插在洪水中的家,那孤零零的家。幾個歡樂著的路人說著笑著從孩子們旁邊走過,他們家處在高處,他們沒有了被淹沒的可能了,他們放下了那懸著的心,進入了看熱鬧的角色,他們指著這幾個小孩子,笑著在那小聲地說這些什麼,分毫沒看出孩子們的危險,分毫沒有了大人們的“閱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