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索命拿平(2 / 3)

陰風陣陣,樹木咯吱咯吱作響,白幡不斷地翻滾,地上地紙錢隨風飛舞著,冷冷的月光照在山崗上,給這蒼涼地威方嶺添了點淒涼。阿羅跪在墳前,一動不動,靜靜看著前方,眾人走後阿羅一直跪著不肯離去,李管家無奈,隻好把飯菜送來。

夜半時分,阿羅跪在那裏,飯菜完好地放在那裏,一陣風吹來,落滿了塵土,一人從遠處走來,停在阿羅身旁,靜靜地站著。

良久,龍風深深鞠了一躬,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阿羅道:“你怎麼來了?”龍風沒有說話,兩眼直視著羅霞的墓碑。

阿羅道:“你還是快走吧,會被他們發現的。”龍風收回目光,淡淡道:“你怕了?”阿羅看著龍風,道:“我怕嗎!”

兩人相視而笑,龍風道:“來了又何妨,我的劍好久沒出來透口氣了。”阿羅知道龍風是不會走的,不但因為兩人是兄弟,而且也因為姐姐,便沒再說什麼,就這樣兩人靜靜跪著,認風吹打著也不動。

“張嫂,阿羅回來了嗎?”林嵐坐在床上,把碗遞給張嫂後,道。張嫂道:“少爺,還沒回來。”

林嵐急道:“飯吃了麼?”張嫂不知該怎麼說,歎口氣,搖搖頭。林嵐聞言,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哭道:“三天了,可憐的孩子……”張嫂安慰道:“夫人,少爺年輕,會沒事的,李管家每天都去,別擔心。”

這時,李管家從山上回來,看見張嫂投來的目光,搖搖頭。林嵐見李管家回來,忙問:“阿羅,怎麼樣?還好嗎?吃了嗎?”李管家道:“夫人,別擔心,少爺沒事。”

林嵐看見李管家提著的飯盒,倒在床上,又哭起來。張嫂急忙扶起林嵐,瞪了一眼李管家。李管家忙把飯盒放在身後,道:“夫人……”紅紅的夕陽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床上,林嵐哭著,喃喃道:“我可憐的孩子啊……”

三天來,阿羅一直跪著,不吃不喝,一動不動,就靜靜地看著前方。龍風也一直陪著他,隻是晚上在,白天走。龍風倒是不怕人看見,大不了廝殺一場,自從霞兒死後,他的心也死了,還有什麼可怕的,隻是怕連累羅家,便隻好晚上來,天一亮就走,就連每日早早就來送飯的李管家都不知道。

天亮了,龍風站起來正要走,阿羅道:“謝謝!”龍風一愣,道:“說什麼呢,小心我揍你。”

阿羅道:“不管怎麼說,這幾天辛苦了,謝謝你。”龍風正要說話,阿羅接著道:“今晚就不要來了。”

語罷不待龍風說話,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站起來,道:“我也不來了,我累了。”

龍風以為阿羅想開了,正要說‘你也有累的時候’,但看見阿羅冰冷的臉,血紅的眼,緊握著拳頭,看著遠方,止住了,知道阿羅對這件事是不會罷休的,便道:“有什麼需要盡管說。”

阿羅道:“沒什麼,就是想睡一覺。”龍風道:“有什麼事,一起扛,別忘了,我們是兄弟。”阿羅轉過身來,拍拍龍風的肩膀,道:“謝謝,我累了,想睡一覺。”

看著阿羅遠去的背影,龍風麵色也變得冰冷起來,雖然阿羅什麼也沒說,卻從阿羅眼中看出來了,今晚定是個血雨腥風的夜晚,轉身來到羅霞墳前,默默好久,道:“放心,阿羅事就是我的事。”

“少爺,夫人,少爺回來了……”張嫂看見阿羅慌忙向屋中跑去,喊道。林嵐聽見阿羅回來了,急從床上下來,沒走兩步腳下一軟,向前倒去,剛跑到門口的張嫂大驚,忙上前扶住林嵐,道:“夫人,您怎麼樣?”林嵐咳嗽一聲,道:“我沒事,阿羅呢?”張嫂道:“少爺,在外麵。”

話音未落,阿羅走到門口,看見林嵐虛弱的樣子,心一緊,道:“母親!”林嵐看見阿羅真的回來了,萬分高興,連咳數聲,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