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爺子再次回神的時候,夏汐沫已經從入定中醒來,其實她根本沒有深度入定,隻是不想浪費這難得的精純靈氣,再說,在孟家也不容她深度入定。
“外公!”夏汐沫輕輕的喚了聲。
孟老爺子坐在椅子上,看著夏汐沫:“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夏汐沫輕輕一笑:“外公,從小我就被當成是受詛咒的人,隻因為我的左手碰到什麼什麼就壞,曾經一度我也以為自己是個不祥之人,我遠離同學,遠離人群,甚至上課都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裏,八歲之前,除了媽媽,我再沒有和別人說過一句話,而那些人見到我無不是躲避或者譏諷,小孩子拿石頭扔我,大人無視我,我就在這種冷暴力中長大,如果不是母親,或許我已經不在世上,就算在也不會是現在這樣,要麼精神失常,要麼眼中自閉…………。”
夏汐沫淡淡的敘述,孟老爺子靜靜的聽著,等待著下文。
“母親是我全部愛的寄托,我不會容許她受到任何傷害!”夏汐沫忽然來了一句,眼睛盯著孟老爺子的眼睛,就在孟老爺子以為她下一句就會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讓她母親傷心過的人的時候,夏汐沫道:“但是母親記掛她的父母,經常告訴我一些她小時候的事,是多麼的兄友弟恭,是多麼的父慈子孝,母親慈祥,每次她犯了錯外公你責難著,外婆和舅舅姨媽護著,我知道,她這是懷念小時候的時光,是對成年後遭遇的刻意回避,她不想記得它,所以,當舅舅找她回來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回來了,盡管知道他們別有目的…………”
孟老爺子始終靜靜的聽著,聽到後來,心情終於有些起伏,嗑上眼歎息了聲:“我也是無能為力,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啊,他們勢大,要乖隻能怪夏瑞,終是她輸了!”
夏汐沫眼中精光一閃,輸了?:“我想知道,外公,我不小了!”
孟老爺子抬頭看了看夏汐沫,深思片刻也沒下定決心。
“外公,這件事不急,我先幫你看看傷,後麵再說也不遲。”夏汐沫笑著站起來走到孟老爺子身邊。
迎上孟老爺子不解的目光,夏汐沫笑道:“其實都錯了,全都錯了,我不但左手有問題,就連右手也和常人不一樣。”
夏汐沫說著,運起靈力,精純的靈力通過右手撫在孟老爺子受傷已久的雙腿上,如久旱逢甘霖,舒服的孟老爺子咦嚀一聲,緊接著是劇烈的疼痛,疼的老爺子齜牙咧嘴,眼中精光連連,心中更是震撼非常,有千言萬語要說出口,卻因為疼痛一句也說不出來。
夏汐沫觀察著老爺子的表情變化,心中一笑,源源的靈力通過右手輸送到孟老爺子的腿上。
孟老爺子的腿上受過致命傷,又通過特殊藥物治療,但偏偏這種藥物又非常霸道,導致他兩條腿的機理萎縮,直至現在已經萎縮的剩下皮包骨頭,從外表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麵的骨頭凸起。
幸虧老爺子房裏靈氣濃鬱,但即使這樣,夏汐沫也就隻是堅持了一個小時就已經大汗淋漓,夏汐沫停下來,原地坐下打坐,十分鍾後,靈力恢複了些她便睜開眼。
此時的孟老爺子正躺在地上,滿頭大汗卻麵目紅瑞,不似之前的死氣沉沉。
剛才因為夏汐沫出手突然,老爺子沒有反應過來,所有的感官便隻剩下疼痛,而夏汐沫才不管那麼多,覺得放在地上順手,就直接將老爺子放倒在地上,此時一個小時過去,老爺子身子底下的地上已經濕了一圈,像是躺在那裏被人潑了兩盆水一般。
夏汐沫的治愈之手在孟老爺子額頭拂過,老爺子幽幽轉醒,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緊接著猛的做起來,伸手使勁的掐著腿上的皮。
這雙已經十四年沒有過感覺的腿此時卻傳來微微的疼痛,雖然不如暈過去前劇烈,但卻能清晰的感覺的到。
“哈哈哈哈~~~~”
老爺子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出聲,洪亮的笑聲傳出書房,傳出四合院,傳進了孟家眾人耳中。
老爺子笑過後,看向一邊的夏汐沫:“好,好,我孟家後繼有人,我的好外孫女!”
夏汐沫冷笑,合著要不是自己給他治腿,就不是他的外孫女了,還真是,就在一個小時之前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怎麼會認自己這個外孫女。
“外公,你慢點,你現在還沒有完全康複,不易過分激動!”夏汐沫淡淡的說。
孟老爺子點著頭像是小孩子聽到老師的訓斥一般,竟然有些臉紅:“是,是,外孫女說的是,外孫女說什麼是什麼,我不激動,不激動。”
說著不激動,卻雙手顫抖,竟然自己想站起來。
幸虧夏汐沫眼疾手快,趕緊按住他不安分的動作,冷聲道:“老爺子,我說過了,你現在還沒有完全康複,還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