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又道:“可是三子,還是不對呀!我們說的是這出好戲,怎麼又扯到阿翠這個小婊砸,啊,不是。怎麼又扯到阿翠這個女人的身上了。這中間有關係嗎?”
三子道:“當然有關係了,你先別急著插話,聽我給你仔細說。這個阿翠姑娘自出道五年來,一直是怡紅樓的頭牌清綰人,而且不僅是怡紅樓的頭牌,更是在鎖江城的整個花屆當中,也都是前三甲的人物。這豔名一大了,接客的層次也就高了。像什麼東陵郡的太守司馬啦,鎖江城的城守知府啦,東江水師左都督等這些高官,也都是阿翠姑娘的常客。”楚璃聽三子絮絮叨叨了半天還是沒聽到重點,急道:“快說重點。”
三子道:“事情是出在鎖江城城守宋大人身上。這個宋大人有一個女兒叫宋曉曉,今年十六歲了,從小就被宋大人嬌生慣養寵壞了。不僅沒有一點女兒家的樣子,而且跟著宋大人這個武將學了一身好功夫,平時幾個高手一起上都不能耐她何。如果他是個男兒身也就算了,有了這身高超的功夫也可以到疆場上博個功名,可惜偏偏是個女兒身。而且這位大小姐還不消停,整天帶著一群紈姱子弟,不是在鎖江城大街上縱馬遛狗,就是出城狩獵。經常是惹是生非,不過她爹是城守大人,別人也不敢跟她對著幹,所以時間一長就驕橫跋扈慣了”
楚璃道:“還是沒說到重點,我要的是重點,不是茶後新聞。”三子:“哦。前幾天也不知道這個大小姐抽了什麼風,竟然帶著沈家的敗家子沈二少爺,來怡紅樓嫖妓。你說一個女兒家家的,竟然如此不顧世俗禮儀的跑到妓院來找樂子,而且指名道姓的要點阿翠姑娘。你說阿翠姑娘能出來見她嗎?當然不可能見她了。這姑奶奶一看阿翠姑娘不出來見她,就說阿翠姑娘不給她麵子,就帶隨從砸怡紅樓的場子。
這姑奶奶剛砸沒多會,就被聞訊趕來的城守府家將,硬是請了回去。這人是回去了,可是這東西被砸爛了不少。這城守府大小姐的茬王媽媽不敢找,可是作為幫凶的沈二少爺的茬,王媽媽還是敢找的。當天王媽媽就找上沈家的門了,要求沈家賠償損失,可是沈家不承認,除非找到沈二少爺對質。沈二少爺那天一看宋大小姐被帶走了,自己也連忙跑了,王媽媽想找他算賬也找不著。這王媽媽從來就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所以想方設法的要把損失找回來。所以這套就設好了,沈奇沈大少這倒黴催的,要給他弟弟買賬了。”
聽完,楚璃心道“乖乖,這娘們是夠瘋的。如果不是聽到前邊介紹,我還以為洪興十三妹也來到這個世界了呢。這妥妥的就是一個加強版的小太妹呀,誰他N的說她是官二代呀,更不可能以為是軍區司令的女兒呀。”楚璃道:“今天這酒錢沈大少是肯定扔出去了。”三子:“可不是嗎,今天沈大少這一刀是挨定了。”
這時場中的沈奇道:“王媽媽,今天這酒錢我們河畔酒樓不要了,算我們倒黴。不過以後你們怡紅樓,也不要想在我們河畔酒樓買到一滴酒。告辭。”說完就帶人走了,看到沈奇走了,王媽媽叫到:“沈大少走好,不送了,以後記得常來呀。我們的秀菊姑娘,隨時都等你們來。”這不說還好,這一說沈大少走的更快了。
王媽媽轉過臉對王家酒莊的那個胖子史賬房道:“死賬房,不是,史賬房,我來看看你們這次送來的米酒怎麼樣。我可跟你說,上次送來的那批就沒有前幾批的好,如果這次還跟上次那樣的話,你就直接拉回去吧,也不用給我看了。”
史賬房堆起滿臉的褶子笑道:“王媽媽,上次實在是對不住,下麵人幹活手腳不麻利,把二等的米酒給搬到這一等的裏麵了。這次我帶的全是一等的米酒,來之前掌櫃的特意讓我多帶了兩壇,不要錢,算是給王媽媽陪個不是了,希望王媽媽不要往心裏去。”王媽媽點頭道:“算你們有誠心,我就不計較了。現在看貨吧。”
這時先前接待楚璃幾人的劉師傅,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個酒碗和一個舀勺。王媽媽從劉師傅手裏拿過酒碗和舀勺,來到酒車前,隨意的打開一個酒壇的泥封,從酒壇裏舀出一勺米酒倒在碗裏,拿起來品了一品。在嘴裏回味了一下道:“嗯,史賬房,這一次送來的酒不錯,還是老味道,沒有問題。”說完就從腰後麵拿出一個布袋,從裏麵拿出一杆小秤、兩塊銀子和一把剪刀。接著把其中的一塊銀子遞給史賬房道:“看看成色。”史賬房把銀子拿到臉前看了看,又用牙咬了咬道:“行商銀,足色。”然後又遞給了王媽媽,自己也從懷裏也拿出了一杆小秤和一把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