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1 / 3)

看到扶著雪城日的我,蘇特斯大人顯得非常驚訝,一位紫徽龍騎將在他的授意下走上前來將雪城日扶到了沙發上。

“請問,我這位下屬出了什麼事情嗎??”蘇特斯看著一臉蒼白的雪城日,皺起眉來詢問我。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讓雪城日裝出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然後用我的真氣在他體內搞了點小花樣,這樣看起來,就好像他中了毒一樣。

“呃,大人,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嘴裏還流著血,經過我的檢查,他似乎曾經中過一種很厲害的毒,如今又複發了。”我麵無表情地撒著漫天大謊。

蘇特斯若有所思的衝我點點頭,接著便滿臉歉意地看向雪城日道:

“阿日,我忘了問你身上的毒清乾淨了沒有,這的確是我的疏忽。你先好好休息,馬丹諾,你可要照顧好他,不然我唯你是問。阿日,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我再想辦法幫你驅毒。”

那位名叫馬丹諾的紫徽龍騎將立刻立正行了個軍禮,接著走到雪城日的身旁坐了下來,雙手微微泛著白光,按在了雪城日的腹部。

蘇特斯又轉頭看向我說:“剛才我見過你,你是……”

“他是龍羽,蘇特斯大人。”埃娜拿著一份厚厚的報告書,走下樓梯:“您要的關於解藥可靠性實驗數據的報告就在這裏,不過我想提醒您的是,除了我們校長認可的人可以看到這份報告外,其他人誰都不能看。哦,包括您在內。”

“嗬嗬,小姐,我可不想被軍法處置,所以你放心好了。”蘇特斯仔細地檢查著報告書啟封上的封印:“這個封印,你確定除了赫迪亞,就沒有人能打開了嗎?”

“嗯,當然,還有人也能打開這個封印,不過裏麵的資料就……”埃娜說著,衝著我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這個時候不走,恐怕我就沒機會和他們辭行了。我立刻站直身子,故作尷尬地說:“啊,看來我不應該待在這裏,那我先行告退了。

“蘇特斯大人,晚安。”

說完我又衝埃娜鞠了一躬道:“埃娜小姐,晚安。”

“嗬嗬,小夥子,今天晚上謝謝你了……”

蘇特斯還沒說完,埃娜就著急地叫道:“龍羽,你先別走!!”

我無奈地看了看蘇特斯,小心謹慎地問道:“這個……軍事機密好像不能讓我這樣的人知道吧!”拜托,我現在除了睡覺以外,其他什麼都不想幹了。

蘇特斯玩味地看了看焦急到甚至想要衝上來用沙發扣住我卻又不得不裝出淑女模樣的埃娜,開玩笑地說:“她是這裏的負責人,你問我可沒有用啊!”

埃娜噘著嘴不滿地走到我身旁耳語道:“校長說讓你和我一起處理這件事情的啊,難道你這就想溜了?”

她嘴裏絲絲的暖氣讓我的耳朵一陣酥癢,我局促不安地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非常小聲地說:“埃娜,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好好睡覺了啊,你再不讓我休息一下,我會困死的。再說現在這裏這麼多守衛,我看你暫時也不需要我了吧!”

埃娜拽住我的衣袖低著頭可憐兮兮地說:“可是……沒有你在身邊,人家心裏不踏實嘛……”

“……”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的確很累,那你走吧……”埃娜噘著嘴故意生氣地扭頭看向一邊,卻依舊拿眼睛偷偷地瞄著我。

我立刻興高采烈地對著蘇特斯大人揮揮手道:“大人再見!各位再見了哦!”說完我就頭都不回地向門口走去。

“喂!喂!你真的要走啊!”埃娜那略帶哭腔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接著便聽到蘇特斯大人笑嗬嗬地說:“埃娜小姐,難道我們這麼多位龍騎將站在這裏,你都放不下心麼?”

走在回寢室路上,我輕鬆地伸了個懶腰,換上麵具。嗬嗬,和雪城日的決鬥沒想到竟能如此友好地收場,還真讓我感到高興。現在這麼晚了,阿冰應該已經回寢了吧……

一想到阿冰,我的頭又大了起來。天哪,我該怎麼跟阿冰解釋本該在寢室裏睡覺的我卻直到現在才回去呢?上廁所?萬一阿冰他去過廁所了呢?

那就說是我回來後發現睡不著,又去上自習了?天哪,我這才發現,我連書包都忘在了研究院。

急急忙忙向研究院趕去,我剛想摘下麵具打扮成龍羽,卻突然聽到前麵傳來一陣嬉笑聲。停下腳步,我側耳傾聽著,立刻,雪城月等人的相貌便在我腦海中顯現出來。

這麼晚了,他們這是從哪裏回來的?我納悶地向前走去,拐了個彎兒,就看到微弱的星光下幾百米開外幾個淡淡的人影。

麗絲雅不愧是電係的高手,感官敏銳,立刻就發現了我,隻見她拉住前麵的雪城月,指著我大叫:“阿月,快看啊!那不就是冷羽嗎?”

今晚的雪城月穿著一套絲織的月藍色校裙(奇怪,她剛剛好像穿的不是這套衣服啊,打扮得這麼正式,去看誰呢?)窈窕而充滿了青春的身影襯著倒映出滿天星光的水亮長發,打扮得好像要去參加校長的慶功宴一般。

卻見她伸指無奈地敲著麗絲雅的腦袋說:“阿雅啊,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哦,女孩子就應該斯文一些,像你這樣大呼小叫的,什麼時候才能讓那頭遲鈍的死豬看上你啊?”

“咦?誰是遲鈍的死豬?”阿加力立刻湊了上來,故作驚喜地說著:

“難道我們的阿雅有暗戀的對象了?小聲的問一句,他是人類嗎?”

麗絲雅先是委屈地噘起小嘴瞪了雪城月一眼,接著便回頭對阿加力說:“暗戀你個頭啦,哼,倒是你這隻紅毛大猩猩的前途令人堪憂哦!”

我忍著笑朝他們走去,龍迪和古克都禮貌地衝著我打了個招呼,阿加力卻依然在和麗絲雅鬥嘴:“小丫頭,我可收到了不少情書哦,不像你,哼,十五歲看起來還跟十一歲差……哇啊!”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抱著膝蓋痛哭著彎下腰去,齜牙咧嘴地**著:“媽媽呀,為什麼我偏偏會認識你這個膝蓋殺手呢?嗚嗚……”

雪城月當作不認識他們兩個,歪著頭嘲笑地衝我打了個招呼:“嗨!沒想到請假回去睡覺的人居然是去了研究院啊!”

我隻聽見心裏“咯登”一聲脆響,如霜的冷汗伴隨著猛然間岔氣的劇痛針一般密密麻麻插滿了我的渾身。

卻見她突然將身後背著的書包遞到了我的麵前,然後揪住我的衣領伸手道:“小費,五十銀魯克哦!”

我傻呆呆地看看手裏的書包,又傻呆呆地抬起頭來看著近在咫尺的雪城月那如雪蓮般純清絕麗的笑容。

“喂?傻了嗎?”雪城月將手在我眼前來回晃了晃:“沒錢就直說嘛,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哦,你可以先欠著,如果實在還不上,就把阿冰抵押給我好了。”

我終於反應過來了。原來雪城月說我去過研究院,並不是指龍羽去過,而是身為冷羽的我去過。

而她之所以會知道,也不過是因為埃娜讓她將我的書包轉交給我罷了。所以我立刻深吸了口氣,平複下胸口處如鼓般的心跳,僵硬地笑著說:“謝了。”

“啊?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阿冰待你那麼好,你居然隻為了五十銀魯克就出賣了他?!哼,賣完了還敢跟我說什麼謝了?!”雪城月立刻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一把將比她足足高了一個多頭的我的腦袋夾在了她的腋下,似乎是妄想用那纖細柔嫩到隻適合端著高檔酒杯一邊欣賞著世界名曲一邊在陽台上悲秋傷春的胳膊來勒死我。

聞著滿鼻那清新的淡淡幽香,感受著雪城月那薄滑的絲裙下火熱而充滿了彈性的肌膚,我隻覺得我的耳朵似乎貼在了一個綿軟滑嫩而又豐滿如脂的肉球上,從而忘記了她似乎用力到真想勒死我的事實。

直到我的耳中開始發出如警鈴般嗡嗡的鳴叫聲,以及眼前出現了無數個宛如夜空中的信號彈般明亮的金星時,雪城月才嬌喘著放開了我。

晃了晃暈脹的腦袋,我差點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卻聽到阿加力驚歎地拍著雪城月的馬屁道:“阿月,你這招連環鎖頸扣可真是威力非凡啊!下次如果我也不老實的話,可千萬不要用這招來對付我啊”

相信隻要是個男人,就都知道阿加力此刻說的是反話,古克和龍迪立刻嗤之以鼻。不過雪城月根本沒考慮阿加力在說些什麼,隻是皺了皺眉,看著好不容易才直起身來的我說:“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平時好像也沒這麼傻吧!難道真做了什麼虧心事兒?對了,你去研究院幹嘛去了?那個叫埃娜的漂亮女秘書說你名字的時候,怎麼好像死了爹媽似的啊!”

我摸了摸還有點眩暈的腦袋,傻笑著說:“我去複查了,醫院被炸,我也隻能去研究院檢查身體了。他們擔心我在考場上會因為心律不齊而再次渾身噴血,所以想鑒定一下我對緊張情緒的忍耐程度罷了。”一邊說,我還一邊抬頭看看連一絲雲都沒有的晴朗夜空,擔心會不會突然打下一道閃電來。

“我……”盡管雪城月將“我靠”這個很不淑女的詞後麵那個字勉強咽進了肚子裏,可我還是很清晰地聽到了:“我還以為那個埃娜看上你了呢,唉,這下是沒戲了。真是奇怪耶,像你表哥那麼健康的人,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孱弱不堪的表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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