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望著黑夜中的校區,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忍不住的升起了一絲寒意,似乎有一雙陰冷的眼睛深藏於黑夜之中,暗自的窺探著我。
“你們就得了吧,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鬼啊怪的,全部都是膽小的人YY出來的。”
我剛從陽台走回寢室,就聽到一聲霸氣側漏的聲音如同深水炸彈一樣在寢室裏麵炸響,我們寢室的大吵包吳一飛翹著二郎腿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宣傳著自己的無神理論。
“可是你不覺得那件事情真的很邪門嗎?”吳一飛對麵床鋪的小胖子劉岩弱弱的回應了一句,這家夥長著一張娃娃臉,隻是那副小生怕怕的樣子如果被女生看到的話,百分百的能夠掀起女生心中的那一絲蕩漾的母愛。
說起來這家夥還真不像是個男生,膽子小的已經到了讓人震驚的地步,劉岩像是被自己的話嚇到了一樣,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那副神情似乎恨不得挖個地縫躲進去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話題說開沒多久寢室裏麵居然出現了一絲寒意,恍惚間有什麼東西在陽台外閃動。
我們幾人幾乎是下意識的朝著窗戶外麵看去,窗外樹影斑駁,宛若魑魅魍魎一般在陽台外張牙舞爪的對我們擺出各種姿態,更有那幽冷的月光透過樹縫,在陽台上寫下一抹慘白。
“算……算了吧,不要再說了吧,總覺得我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寢室裏麵陰森森的。”
吳一飛幾人的話題一直圍繞著我們大一新生屆校花溫麗展開,新生入學還沒一個星期,溫麗就突然從我們的英語係大樓跳樓自殺,她死的非常奇怪,雖然說她的身上遍染著鮮血,但是這些鮮血卻並不是她本人的,甚至經過法醫的檢查,溫麗的體內一滴鮮血都沒有,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抽幹了鮮血。
法醫也給她做過全身檢查,卻並沒有在她的身上找到傷口。
“你們都消停點吧,不管這世界上有沒有鬼,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一直把溫麗的死當玩笑一樣掛在嘴邊是對死者最大的不敬。”我爬上上鋪開始整理我那如同狗窩一樣的床鋪,不過我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下麵的談話內容上。
“對……對……柴銘說的對,而且,你們難……難道都沒有聽……聽說嗎?女……女生寢室那邊都……都……都……都已經亂成一團了。”
其實我們知道的很多情報,甚至包括法醫鑒定結果,都是現在說話的這位王坤大神通過各種渠道打聽來的。
這家夥是個大結巴,每次聽他說話都要費上好大一番力氣,不過偏偏就是這麼一個結巴卻又愛到處打聽事情,學校裏的八卦他都有辦法拿到一手資料。
包打聽加大嘴巴,這家夥絕對無敵了。
我張了張嘴巴剛準備說些什麼,卻突然感受到一股無比犀利的眼神從我對麵床鋪傳來,他的目光似乎能夠刺穿我的靈魂,僅僅這麼一眼的威力就已經讓我後背生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