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的詰問,張警官依舊是那麼一副喜怒不行於色的樣子:“你自己進來看看,就明白了!”
走廊裏的其他獄警也圍了過來,堵住了我的退路。我一看這架勢,知道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要是真的和這些獄警發生什麼衝突,就我這小身板,根本就不夠他們蹂躪的!隻能是硬著頭皮,跨步走進了牢房。
這間牢房雖然不大,倒還是個單人包間。這樣的規格在監獄裏,應該算的上總統套房了!
這房間總共也就四五個平房,房間裏空蕩蕩的,隻有一張鐵床。隻是房間四壁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血字。
這些血字都是些“逃”、“跑”、之類的字樣,好像是才寫上去不久,血跡都沒幹透,有些地方還滴滴答答的淌著血水。
“你看,我們就是從這上麵,得到了你的電話號碼。”張警官指著血糊糊的牆壁,說道。
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我終於在密密麻麻的血字中,找到了一串阿拉伯數字,正是我的電話號碼!
“這些……都是欒峰留下的?”
張警官點點頭:“不錯。不瞞你說,這間囚室我們都粉刷了七八遍了,可每次不出一天的工夫,這些血字就又出現在了牆上。”
張警官的話還沒有說完,我身後的一個警察就插言道:“何止是這間屋子,整棟大樓我們都刷了一遍了!現在就連那些犯人都知道了,咱們這監獄裏鬧鬼!”
“瞎說什麼呢,鬧什麼鬼!這是一個警察該說的話嗎?”張警官對著多嘴的警察一瞪眼睛,後者立馬就不敢吱聲了。
看到沒人再亂說話,張警官這才重新看向了我,一臉客套的解釋著:“我們一看粉刷這屋子沒用,索性就將這屋子空置了起來。可沒想到今早一起來,整棟大樓的牆壁上都寫滿了血字!我們這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按照牆上的電話號碼給你打了電話……”
我心說怪不得這小子說話總是遮遮掩掩的,鬧了半天是碰上這檔子事兒了!這些鬼神鬧怪的事情,老百姓要是遇上了,還能當個飯後談資,讓這些警察們遇上了,就絕對是封建迷信了。這是要挨批評的!
“這些血字都是憑空出現的?”
被我這麼一問,張警官說話又變得吞吞吐吐起來:“這屋子裏的字是怎麼出現的,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昨天夜裏倒是有犯人看到走廊裏的血字,是……是被什麼東西寫上去的。”
“東西?”我被他的說辭弄的雲山霧罩的,根本就沒明白他的意思。
“對,就是某種像人,又不是人的東西。”張警官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是實在聽不懂張警官繞口令一般的說辭,不過一想起老卵的那些把戲,終於恍然大悟:“你說的是紙人吧!這些字是一具紙人寫上去的!”
張警官一陣小雞啄米樣的點頭:“對對對,就是那個東西!”
我暗自好笑,張警官之所以堅持把紙人稱為“東西”,就是不想觸犯了紀律!
我哪敢為難警察,隻能是順著他的話問下去:“那……那個東西呢?”
“燒了!被巡夜的獄警用手電筒一照,就自己燃燒了起來,什麼都沒留下!”
我點了點頭,使用紙人的伎倆,也就老卵能玩的出來!老卵將我的電話號碼留在牆上,就是希望警察能將我找來。他這是想向我傳遞某種信息!
看著我低頭沉思,一旁的張警官等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沉不住氣了:“嘿嘿,李先生,您看這事兒您有沒有辦法。這事兒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瞞住了上邊的領導,要不趁早解決……這可是要影響我們監獄的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