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天定打了一套長生拳,這套拳法是五年前一個上仙所傳,雖然隻有簡單的幾個拳勢,拳法卻十分連綿,一招接一招,變幻出一種生生不息之意。
天定雙拳忽慢忽快,快時宛如猛虎下山,慢時則如飄零落葉,雙拳風聲乍起,和附近那些年長的村名相比,更顯一股蓬勃的生機。
打到中途,天定感覺到胸口一股暖流至丹田處升起,流轉全身,天定眼睛微閉,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雙拳的節奏並未落下,東升的朝陽流水般照在天定身上,泛出別樣的風采。
來這裏鍛煉的村民越來越多,等天定一套長生拳打完,這裏已經聚集了將近三十來人,有小孩,大人,還有年邁的老人,這個季節是農閑,村裏崇尚武風,而且大部分都是獵人,所以,一大早便有好多人來鍛煉武技。
大家練的大部分都是天定剛才打的那套長生拳,不過那架勢,和天定比起來,則差了很多。
天定雙拳交叉,往下一壓,輕吐一口濁氣,發現身後走來一個魁梧的身形,聽那腳步聲,就知道是自己小時的玩伴,衛啟貴。小名貴子。
他和貴子從小玩到大。今年他十四歲,而貴子比他長一今年十五,不過那體型,可算是同齡中最為魁梧,一米八的個頭,寸板頭,濃眉大眼,全身肌肉穹結,顯得異常精悍。
貴子別過身子,對著天定憨厚一笑,道:“天哥,我們來劃幾拳。”接著便挽上袖子,眼睛泛著綠光,直直地望著天定,充滿了戰意。
“嘿,誰怕誰,來就來”天定顯然對貴子特了解,也不廢話,身形微弓,右拳往後一拉一伸,直接一個直拳向貴子欺身襲來。
貴子雖然魁梧,但身形也異常敏捷,右腿往後一撇,閃過天定那生猛的直拳。那碗口大的拳頭,在空中猛地甩出,直指天定後背。
天定一招未中,也不在意,腳步一頓,猛地一扭腰,左手化拳為爪,抓住貴子擊向後背的右拳,順力往後一拉,右手曲臂,手肘閃電般擊向貴子。
貴子的右拳被天定順勢一帶,卻也止不住身形,左手剛想抵擋,胸部卻一陣氣悶,顯然被天定右手肘擊中。
“好,再來!”貴子不禁興奮地大叫一聲,雖被天定一肘擊退,但戰意更勝之前,雙腿踩著一套奇怪的步伐,圍著天定,雙拳宛如雨點,帶起了無數拳影,轟向天定。
麵對那無數道拳影,天定雙腿如兩根鐵柱,cha在地麵。下半身安然未動,雙拳的速度快到極限,同樣也卷起數道拳影,和迎麵擊來的拳影硬碰硬的對碰。
“轟,轟,轟”
每一次對拳,周圍的空氣被炸地轟轟直響,很快四周那些鍛煉的村民被吸引過來,圍在一起,欣賞天定和貴子的對決看著他們兩個這樣生猛,人群中不時地發出一絲讚歎,而那些孩童則興奮地在一旁助威。
天定和貴子精神高度集中,顯然注意不了場外的情況,此時,比鬥已到白熱話階段,雙方頃刻間便對了上百拳,直震得四周村民耳膜直響。
又一次對拳,不過這次對拳之後的瞬間,天定一直未動的下盤突然鬆動,屈身躲過緊接而至的鐵拳,右腿橫掃,整個人如拉滿的彎弓,直接斜身彈起,挽起一記手刀,斬向貴子。
貴子當然沒料到天定中途變招,屈身躲避已來不及,隻能眼睜睜地望著那記手在眼眸逐漸放大。
可是意想中的疼痛並未出現,那記手刀在即將臨身之時,突然一頓。緊接著往下倒去,貴子才瞧見擊來的天定臉色一片蒼白,半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滴到地麵。
四周圍觀的村民當然也發現了異常,貴子速度最快,迎麵過去把天定扶起來,這時人群中也快步走出一個頭發花白,腳步很矯健的身影,迅速來到天定身邊,伸手把他脈搏一摸。
貴子見來人是他爺爺,達野村村長衛洪時,便焦急地問道:“爺爺,天哥他怎麼了?”
衛洪給天定把了一下脈,神情一鬆,答道:“天兒隻是遭到拳力反噬,休息一下,應該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