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與青霞門四人,身形飄逸地飛行在廣闊的半空之上。倒是給腳下蒼茫的山脈,增添了一絲神秘的光澤。
他們已經飛行了大半天,而事實證明,文靜的第六感極為準確,她所選的這個方向,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通往落天山脈。因為隨著他們身形的不斷前進,路途,也漸漸遇到了一些禦劍飛行的修真者。
這些修真者形態各異,有魔有道,甚至天定還瞧見一個背生雙翅的鳥人,估計是什麼鳥類妖獸。他們這些人當中,並沒有天定想象的那樣所謂的道魔不可兼容,一見麵就喊出除魔衛道的口號。有的,互相見麵還打起了親切的招呼,那模樣,仿佛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
天定麵露詫異,疑惑地問向身後的張瓊,道:“瓊姐,怎麼這些魔道中人和道教的也相處得這麼好?他們不是那種互相敵對的嗎?”
對於天定對修真界一些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理解,張瓊已經見怪不怪了。笑著解釋道:“現在可不比遠古時代,整個翰瀾大陸修行者多如牛毛,不管修魔,修道,還是修妖,統稱為修真者,大家本身修煉都是逆天而行,如果殺戮過多,渡劫的時候便會產生心魔,弄得個魂飛魄散或兵解的下場,所以,一般來講,道魔妖三個派別至少表現之上,都表現一種很和氣的局麵,可是那些有著很大恩怨的大門派,互相在私底下暗鬥,那也是常有的事。”
張瓊的語氣很隨和,仿佛一個大姐般,讓天定感到一股難言的親切感。身後的李儒滔見張瓊講這個話題,腳下的青色飛劍一個提速,飛到天定身旁,興奮地說道:“天定,雖然這裏道魔相處比較融洽,可是我知道一個地方卻十分動亂,根本沒有這裏的什麼繁亂規則。那裏麵強者為尊,隻要你實力夠強,就能夠隨意控製別人的生死。那才是一個有偉大抱負的男人最該去的地方啊!”
說著,李儒滔的眼光迸射出強烈的向往之情。但隨即這股向往的目光被活活掐滅了。隻見這時的文靜也閃出身子,狠狠掐了一下李儒滔,恨恨地說道:“哼,真不知道你們男的每天在想些什麼,幹嘛非要打打殺殺的,這樣平靜快樂地修煉,然後渡劫升入仙界不好嗎?”
對於文靜這樣天真無邪的想法,天定報之以苦笑。修真界實力為尊,當然也就存在著爭鬥,那是一個永恒不變的道理。心底卻對李儒滔所講的那個地方充滿了好奇,可是對方沒再多說,他也沒問。
“啊-------”
忽然,一聲悲憤的嘶叫聲從遠方的地麵之處傳到天定耳裏,讓他身形不由一頓。因為他感覺那聲音似乎異常熟悉,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貴子的口音。
可是,這裏還沒到達野村,貴子應該不可能在這裏啊?天定心中暗自疑惑。
“你怎麼------”身後的文靜一句關心的話沒說出口,她白皙的右手腕上那隻翠綠手鐲突然綻放一道殷紅的光芒。如道流星般從每個人眼中閃過。
“附近有門人遇到了危險!”文靜一聲驚呼,一直掛著笑意的臉龐此時滿是嚴肅,旁邊的張瓊和身後的李儒滔還有那一直沉默未說半句話的王鳳,臉上也同時現出了一片緊張之色。
因為他們心裏清楚,這個手鐲是他們青霞門特別製作的,隻要有紅芒閃過,就說明附近百裏內就有門人遇到了危險。
那道紅芒閃過,文靜的目光立即盯著手鐲,見還有一點紅芒閃現在手鐲的北角,頓時手指往北方一指,朝著身後急聲道:“在那邊,走!”
身後的張瓊等人此時也顧不上天定,緊隨文靜飛去。
“天弟,我門中有急事,先走了。”
文靜淩空遁去之時,一句焦急的話也傳到天定耳邊,顯然她並沒忘記半空的天定,隻是覺得將天定帶去不是很好,所以沒叫上他。
天定被他們的突然行為弄懵了,本想跟去的,可是前方又傳來了一聲不甘心的巨吼,又把他的身形生生給止住。
絕對是貴子!
這聲巨吼一響,天定就百分百能確定是貴子。他和貴子從小玩到大,貴子的口音當然清楚地很。難道貴子出了什麼事?天定心中引起一股強烈的不安,身形一轉,便閃電般朝發出聲響的前下方奔去。